最终,南明给清朝的国书,清朝拒绝接受。而给吴三桂、冯铨、谢陛这些降清旧臣的书信,这些人或已经死心塌地投靠清朝,或寄人篱下为了避嫌,也都没有接受。
但是,南明送的金银财宝等国礼,满清倒是全部笑纳。这简直就是强盗行径!最屈辱的是,当南明使团提出要祭奠崇祯陵寝时,满清竟果断拒绝,还嚣张地说‘我朝已经替你们哭过了,祭过了,葬过了。你们哭甚么,祭甚么,葬甚么?’如此羞辱,南明政权却毫无还手之力,只能任由满清欺负。
南明为了讨好清朝派使团送礼,最终落得个自取其辱的下场,这一世,既然我朱慈烺在此,绝不能让这样的事再次发生。
朱慈烺回想起上一世南明那屈辱的历史,心中满是愤懑与决然。他冷笑一声,目光如炬地盯着史可法,质问道:“尚书大人,你可知道北宋是怎么灭亡的?”
史可法被朱慈烺这般逼问,心中虽有些不悦,但还是硬着头皮回答道:“殿下,北宋自然是因联金灭辽,与虎谋皮,最终引狼入室,导致亡国。”他心中暗自嘀咕,觉得朱慈烺不过是在拿北宋之事来类比当下,却并不认为两者情况完全相同。
朱慈烺微微点头,紧接着说道:“既然尚书大人知晓北宋的前车之鉴,那为何还执着于联合满清这一策略?我们若联合满清,难道不会重蹈北宋的覆辙吗?”
史可法心中有些不以为然,他觉得自己的想法有其合理性,于是反驳道:“殿下,情况不一样啊。北宋与我朝局势不同,如今的形势更为复杂,我们实在是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史可法一边说,一边在心中想着如何说服朱慈烺,在他看来,联合满清虽然有风险,但却是当下南明能想到的最直接解决李自成威胁的办法。
朱慈烺看着史可法那固执的模样,心中不禁有些恼怒,决定进一步分析局势让他清醒清醒。朱慈烺深吸一口气,说道:“尚书大人,你且听好。如今这天下,形势同样是三足鼎立。东北有虎视眈眈的满清,北方是李自成的闯军,而我们据守江南,坐拥大明半壁江山。你且说说,这三方势力,究竟谁最强?”朱慈烺心想,只要史可法能正确认识各方势力的强弱,或许就能明白联合满清的荒谬。
史可法皱着眉头,心中快速盘算着。他其实内心深处也清楚满清和李自成的势力都不容小觑,但在他的观念里,李自成的实力最为强大,而大明目前最为虚弱,必须借助外力,才能报下逼死大明皇帝的深仇大恨。他思索片刻后,说道:“殿下,依微臣看,满清崛起于东北,兵强马壮,近年来屡战屡胜,势头正盛,但是,他们的君主皇太极刚刚死了,加上他们又是异族,肯定没有入主中原的念头;李自成的闯军一路势如破竹,刚刚攻破北京,士气也极为高昂,也是最为强大的势力。而我大明虽根基深厚,但经此大难,元气大伤,目前看来,实力稍逊一筹。所以,联合满清,先除去李自成这个心腹大患,再徐图发展,才是当下的良策。”史可法说这些话的时候,自以为分析得头头是道,心中还期望朱慈烺能被他说服。
朱慈烺听了史可法这番话,心中更是觉得他愚蠢至极。朱慈烺强忍着怒火,说道:“尚书大人,你只看到了表面。李自成的闯军虽然攻破北京,但其内部实则矛盾重重,尚未建立稳固的统治。而我大明,江南之地,经济繁荣,人口众多,若能上下一心,整顿军备,未必不能与他们抗衡。而我们最大的敌人,其实就是满清,他们可是有入住中原,奴役我亿万汉人的野心,可你却一心想着联合满清,这不是自寻死路吗?”朱慈烺心中焦急,恨不得立刻让史可法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
史可法却依旧有些固执己见,说道:“殿下,你说的不对。如今,李自成近在咫尺,对我江南威胁巨大,况且我们和李自成有着深仇大恨,若不尽快联合满清解决李自成,恐怕……”
朱慈烺打断他的话,怒道:“难道联合满清就没有风险?一旦引满清入关,犹如引狼入室,到时候我们拿什么来抵御?萨尔浒之战,松锦之战,我大明精锐都打不过满清,就靠江淮守军这些二流士兵跟满清骑兵干仗,能打得过吗?你身为朝廷重臣,怎能如此短视?”朱慈烺看着史可法,心中对他的迂腐感到失望,却又深知此刻必须说服他,否则南明的未来将不堪设想。
史可法被朱慈烺一番疾言厉色的质问,心中虽仍存疑虑,但也不得不承认朱慈烺所言并非全无道理。他犹豫了一下,终于开口问道:“殿下所言,确有几分道理。那依殿下之见,我们究竟应该怎么办呢?”
史可法心中十分纠结,一方面他长久以来形成的思维定式让他觉得联合满清是解决李自成威胁的捷径;另一方面,朱慈烺的分析又让他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个策略的风险。此刻,他只能将希望寄托在朱慈烺能给出一个切实可行的办法上。
朱慈烺见史可法终于松口询问,心中暗暗松了口气,但脸上依旧神色严肃。他目光坚定地说道:“尚书大人,这局势已然十分明朗,满清才是我们的第一大敌人,这一点绝不能有丝毫动摇。而且,无论如何,千万不能让满清入关。你想想,他们一旦入关,以其残暴的本性,我大明的亿万百姓必将陷入水深火热之中,那后果不堪设想。”
朱慈烺想到满清入关后在中原大地烧杀抢掠的种种恶行,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悲愤。他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至于李自成,他们不过是运气好,趁着我大明内部空虚,偷家成功,侥幸攻破了京城而已。本质上,他们就是一群乌合之众,根本不足为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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