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子立刻咧开嘴,那副玩世不恭的笑容又挂回脸上,甚至还夸张地吹了声口哨:“呦——!今儿个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我们小鱼儿这一打扮,真是晃得瞎子我眼花缭乱,小心肝都扑通扑通的喽!”
我嫌弃地瞥了黑瞎子一眼,转而望向一旁正静静看着我的陈皮,唇角微弯,轻声问道:“陈家主,好看吗?”
陈皮像是还未回神,几乎是出于本能地脱口而出:“好看。”他顿了顿,声音比往常柔和了许多,又认真地补充了一句,“你怎样都是最好看的。”
刚才还在旁边叨叨个不停的黑瞎子瞬间收了声,和张麒麟对视了一眼,空气中掠过一丝无声的怪异。我被这直白而认真的夸奖弄得耳根发热,脸颊也跟着烫了起来,有些不好意思地低声道:“谢谢陈家主。”
我走到他身边的石凳坐下。陈皮侧过头看我,语气是一种近乎温和的商议:“不用这么见外。叫我四爷就可以,或者……直接叫陈皮也行。”
我害羞地低下头,手指无意识地缠绕着手腕上的薄纱,声音轻轻的:“那我叫您四爷吧。” 犹豫了一下,我又小声补充道,“四爷也可以叫我小鱼,或者……鱼鱼。”
陈皮的目光柔和下来,唇角泛起一丝极淡却真实的弧度,轻声应道:“好,鱼鱼。”
我们这边气氛融洽,言笑温和,然而一旁的黑瞎子和张麒麟内心早已掀起惊涛骇浪。
黑瞎子按捺不住,凑到张麒麟耳边,低语,语气里满是难以置信:“……这怎么看也不像长辈晚辈,倒像是……”他顿了顿,自己被这个脱口而出的结论惊得一怔,才把话说完,“……像是一对久别重逢的爱人。”
这句话说出来的瞬间,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张麒麟没有转头,视线依旧落在我们方向,只是极轻地应了一个字:“看。”
黑瞎子立刻收敛了玩笑的神色,难得显露出几分认真的警惕,低声回应:“对,再看看。绝不能让我们家小鱼儿被人给骗了。”
陈皮细致地将剥好的虾肉放入我碗中,动作自然流畅,仿佛这是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一旁的黒瞎子看得目瞪口呆,下巴都快掉到桌上了,手里的筷子举在半空,忘了落下。
这顿饭吃得可谓气氛诡谲,安静中涌动着难以言说的暗流,每一秒都透着一种近乎超现实的古怪。
饭后,我伸了个懒腰,兴致勃勃地提议:“我们大家一起出去走走吧,放松一下!”
陈皮闻言,目光落在我身上,温和却坚定地开口:“鱼鱼,你还是去换身衣服吧。”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旗袍,有些不解:“怎么了?这身……不好看吗?”
陈皮轻咳了两声,掩饰性地移开视线,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局促:“好看。只是……这身衣服,怕你活动起来不方便。”
我依言活动了一下手脚和肩膀,老实承认:“好像……是有点伸展不开。”随即又有点苦恼地嘟囔:“可是我也不知道穿什么好呀。”
说着,我眼睛一转,故意打了个响指,带着几分促狭的笑意望向他:“要不,四爷您帮我选?”
我本以为他会拒绝或无奈,没想到陈皮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应道:“好呀。”
这下轮到我彻底愣住了,眼睛微微睁大,满是不可置信:“你……确定?”
陈皮眼中带着一丝纵容,唇角微扬,应道:“嗯,确定。”
我顿时喜上眉梢,几步跑过去亲昵地挽住他的胳膊:“那我们现在就去!”说完,便高高兴兴地拉着他朝我房间的方向走。
身后的黑瞎子和张麒麟对视一眼,非常默契地停在了原地。两人仿佛两盏功率过剩的探照灯,明亮却有点多余,十分识趣地没有跟上来。
这时,在吴山居的无邪也正想着出门逛逛,拿出手机翻找通讯录,最终拨通了一个号码。
电话很快被接起,那头传来熟悉带笑的声音:“无邪?你也回来啦?”
没错,他这通电话正是打给我的。“小鱼,你还好吗?什么时候到家的?没受伤吧?”他语气里透着关切。
我笑着答道:“我没事啦,好着呢!你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吴邪的声音轻松下来:“那就好。今天下午天气不错,我记得之前答应要送你香水的,正好有空,现在方便出来吗?我们一起去逛逛?”
我爽快地应下:“好呀!不过……我这边可能要多带几个人,行吗?”
无邪邪在那头笑起来,一如既往地好说话:“当然可以啊,人多更热闹!”
我们最后约在西湖断桥边碰头。
黑瞎子驾车,张麒麟安静地坐在副驾驶座上,我和陈皮并排坐在后座。车里回荡着蔡依林的《说爱你》,轻快的节奏弥漫在整个车厢。
我忍不住跟着哼唱起来,等到高潮部分,故意转过身子面对陈皮唱:
“我的世界~变得奇妙更难以言喻~
还以为~是从天而降的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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