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飞机便降落在杭州。我顾不上回家放下行李,拎着给吴邪准备的礼物,径直打车去了吴山居,心心念念要接回我的小魔王。
刚踏进那扇熟悉的木门,还没来得及开口呼唤,一道熟悉的身影便如旋风般从里屋冲了出来——
“汪汪!汪汪汪!”
魔王兴奋地摇着尾巴,一个劲往我腿上扑,毛茸茸的脑袋不住地往我手心里蹭。我蹲下身将它搂进怀里,小家伙立刻发出呜呜的撒娇声,湿漉漉的鼻子在我脸上轻蹭。
“想我了吧?”我揉着它软乎乎的耳朵,指尖陷入温暖的绒毛里,“这些天有没有乖乖听吴邪哥哥的话呀?”
魔王像是听懂了似的,尾巴摇得更欢了,伸出粉嫩的舌头轻轻舔着我的脸颊,仿佛在说“我可听话了”。
与小家伙亲热了好一阵,我才牵着它往店里走。正在前厅擦拭柜台的王盟闻声抬头,一见是我们,脸上立刻堆起热情的笑容:“俞小姐回来了!老板在楼上书房呢。”
我笑着点点头,将手里一个精心包装的小礼盒递给他:“是啊,刚下飞机就过来了。这是给你带的一点小礼物,希望你别嫌弃。”
王盟又惊又喜,双手在衣服上蹭了蹭,这才恭敬地接过去,连声道:“哎呀,这怎么好意思……谢谢俞小姐!您太客气了!”
“你喜欢就好。”我朝他摆摆手,“那我直接进去找他了。”
我拎着礼物,蹬蹬....蹬蹬....跑到了二楼:“无邪,我来了,你快开门呀~”
我拎着给无邪准备的礼物,三步并作两步蹿上二楼。老旧的木质楼梯被我踩得“蹬蹬”作响,在安静的无山居里格外清脆。
人还没到他书房门口,声音就先到了:“无邪!我回来啦,快开门呀~”
最后那个“呀”字拖得长长的,带着点雀跃的尾音,轻轻敲在紧闭的门板上。
“吱呀——”
书房门应声从内拉开,无邪顶着个鸡窝头出现在门后,睡眼惺忪地揉了揉眼睛。他显然刚从繁忙的工作中抽身,声音还带着几分惺忪:“小鱼,你回来了啊……这趟出去好玩吗?”
我噗嗤笑出声,踮起脚尖指了指他头顶那几撮不安分的呆毛:“吴邪,你这是在头顶搭鸟窝吗?要不要我给你找点稻草来?”脚边的魔王也仰起脑袋,尾巴欢快地拍打着地面,湿漉漉的黑眼睛里满是笑意。
吴邪这才后知后觉地抬手捋了捋头发,耳根微微发红,不好意思地笑了:“最近忙着看一些资料,都没顾上收拾自己……嘿嘿。”
“好啦好啦,”我忍俊不禁地看着他睡眼惺忪的模样,将手中精心包装的礼盒塞进他怀里,“喏,这可是我特意给你带回来的礼物哟。”
无邪低头看着怀里系着墨绿色缎带的礼盒,眼角还挂着因哈欠泛起的泪花,露出一个带着睡意的温暖笑容:“谢谢小鱼,你总是这么客气...”
话还没说完,他就控制不住地张大嘴打了个长长的哈欠,整个人都跟着晃了晃,差点没站稳。
我看他困得眼皮都快抬不起来了,连忙轻轻推了推他的胳膊:“你快去补个觉吧,眼睛都睁不开了。我先带魔王回家,明天再来看你。”
说着,我弯腰揉了揉魔王的脑袋。小家伙像是听懂了似的,乖乖跟在我脚边往外走,临走前还不忘回头朝无邪摇了摇尾巴。
阳光透过木窗棂斜斜地照进来,把我的影子拉得长长的。我牵着魔王踏出无山居时,还能听见身后传来无邪迷迷糊糊的应答声:“好......那你路上小心......”
与此同时,千里之外的地下世界。
阴冷的墓道蜿蜒如蛇,石壁上凝结的水珠映着忽明忽暗的手电光。张麒麟背着昏迷不醒的陈皮在迷宫般的通道中疾行,每一步都踏得又快又稳。
陈皮伏在他背上,整张脸苍白得吓人,干裂的嘴唇微微张着,气息微弱得几乎感觉不到。张麒麟的手臂牢牢托住他的腿弯,指节因持续用力而泛白,却始终保持着恰到好处的力度。
坚持住。
张麒麟低声说,声音在空旷的墓道里显得格外清晰。这是他这一路上说的第三句话。
就在前方不远处的另一间墓室里,黑瞎子和陈家的几个伙计正被困在机关重重的石室中。黑瞎子抹了把脸上的汗,对着对讲机又喊了一声:哑巴?听到请回答!
回答他的只有滋滋的电流声。
张麒麟似乎感应到了什么,脚步微微一顿,随即又加快了几分。他能感觉到背上之人的体温正在流失,必须尽快找到黑瞎子药物都在他身上了。
时光荏苒,转眼已是深冬。
这日午后,我终于从不见天日的密室中走出。许久未接触自然光线的眼睛被晃得微微眯起,带着凉意的冷风迎面拂来,卷起地上零落的枯叶。
魔王原本趴在廊下打盹,听见动静立刻竖起耳朵,摇着尾巴扑到我腿边欢快地打转。我俯身揉了揉它毛茸茸的脑袋,带着它慢慢踱到院中那棵蓝桉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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