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江青,现在我发你个地址,明天早上叫架飞机来接我,去云顶天宫。”挂了打给江青的电话,我将云顶天宫的坐标发了过去。做完这一切,才算暂时卸下重担。
我们此刻已从深山中出来,落脚在山脚下一个热闹的镇子。我带着魔王出来采买补给,威威则被留在房车里看守着我们那些不能见光的“家当”。
站在古镇的入口,青石板路向里延伸,两旁店铺旗幡招展,各种食物的香气混杂在空气中,人声鼎沸。
我紧了紧手中魔王的牵引绳,低头对它笑道:“这镇子,倒是比想象中热闹得多。”
魔王似乎也被这鲜活的人间烟火气感染,昂着头“汪汪”叫了两声,尾巴快活地摇动着,咧开的嘴角仿佛也带着笑意。
“走,”我拉着它融入熙攘的人流,“江青的飞机明天才到,今天咱们先喂饱肚子。”
说着我就拉着魔王融入熙攘的人流,各种声音与气味扑面而来。
刚出炉的烧饼带着面食特有的焦香,旁边摊子上的卤味在浓油赤酱里咕嘟冒泡,更是勾得人食指大动。
“老板,来五个烧饼,要刚出炉的。”我在一个摊位前停下,指了指那摞得金黄酥脆的炭火烧饼。
“好嘞!”老板手脚麻利地用油纸包好递过来。
我接过烧饼,分了一个递给眼巴巴的魔王,它立刻叼住,三两下就吞了下去,尾巴摇得更欢了。
我笑着揉了揉它的头,目光却不经意地扫过人群。这镇子看似平常,但往来行人中,偶尔也能瞥见几个脚步沉稳、眼神警惕的外乡人,衣领下似乎藏着鼓鼓囊囊的家伙。
正思索间,一个怯生生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姐姐,买点山货吗?都是今早新摘的。”
我转头,看到一个约莫十来岁、面色黝黑的小女孩,挎着一个大大的竹篮,里面装着些新鲜的菌菇和野菜。她眼睛很大,带着山里孩子特有的纯真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我蹲下身,翻了翻她篮子的菌菇,品相确实不错。“小妹妹,这些怎么卖?”
“都很便宜的,姐姐。”她小声说着,眼神却飞快地瞥了一眼我身后的方向,又迅速低下头。
这个细微的动作没有逃过我的眼睛。我顺着她刚才的视线望去,只见街角一个穿着灰色夹克的男人正背对着我们,假装在看摊子上的东西,但那僵硬的站姿暴露了他。
我心里冷笑一声,面上却不动声色,挑了几样菌菇。“就这些吧。”
付钱的时候,我故意多塞了一张钞票到她手里,顺势压低声音,快得几乎只有我们两人能听见:“告诉让你来的人,别跟太近,我的狗……脾气不好。”
小女孩浑身一颤,攥紧了钞票,用力点了点头,拎起篮子飞快地跑开了。
我站起身,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拍了拍魔王的脖颈。它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呜声,显然也察觉到了那个男人的存在。
“走吧,魔王,”我拉起牵引绳,语气轻松,“前面好像有家不错的熟食店,给你加个餐。”
我们继续朝前走去,那个灰色夹克的男人果然没有再跟上来。
我牵着魔王,不动声色地转入另一条相对安静的岔路,那股被窥视的感觉如影随形。魔王的耳朵机警地转动着,喉咙里持续发出威胁性的低吼。
“没事,宝贝,”我轻轻拽了拽牵引绳,示意它稍安勿躁,“看来有人比我们还心急。”
我在一个卖手工编织品的摊位前停下,假装挑选着一顶登山帽,眼角的余光已将身后情况尽收眼底。除了那个灰夹克,似乎又多了一个戴鸭舌帽的影子,在不远处的巷口晃了一下。
看来,对方人手不少,而且训练有素。
我拿起一顶深灰色的帽子,付了钱,直接戴在头上,帽檐压下,遮住了部分视线。
“魔王,我们得换个地方聊聊了。”我低声说,拉着它快步穿过摊位,拐进了一条更窄、两侧墙壁斑驳的小巷。
巷子深处有一家看起来有些年头的杂货铺,门口挂着褪色的蓝布帘子。我毫不犹豫地掀帘而入。
店内光线昏暗,弥漫着陈年货物和淡淡香烛混合的气味。一个戴着老花镜、正在听收音机里咿呀戏曲的老人抬起头,看了我们一眼,又漠不关心地低下头去。
我走到最里面的货架旁,假装看着那些落满灰尘的搪瓷缸,耳朵却捕捉着门外的动静。果然,片刻之后,帘子再次被掀开,那个灰夹克男人跟了进来。
他进店后没有立即靠近,而是假装在门口附近挑选着香烟。
我深吸一口气,知道避无可避。我转过身,直面着他,声音在狭小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跟了一路了,不累吗?,还是……‘它’的人?”
那男人身体明显一僵,缓缓放下手中的烟盒,转过身。他脸上没什么表情,但眼神锐利得像鹰。
他开口,声音沙哑,”你是变数,必须消除。”
我笑了,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货架边缘:“噢,那就看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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