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人是不会在意这里百姓的死活的,他们跟古时候的匈奴没区别,把你的家人、朋友、战友当做两脚羊或者沙袋对待。
所以现在,你有两个选择:杀了他、或者被他们杀死。
铭记国仇家恨的林若常当然选择了前者。
当她在街上遇到不讲理的鬼子兵的时候,几乎没有任何犹豫,无声无杖咒瞬发。恨意早在心口盘亘多时,她手轻轻一点,一道绿光闪过那个刚才还在对着小贩破口大骂的鬼子兵就倒下了。
“真是便宜你们了。”林若常嫌弃得用手帕擦了擦手,“阿瓦达索命仅仅是瞬间要了你们的命。”
“我一直在想,这是不是太仁慈了。我觉得作为恶咒就应该将纯粹的恶意贯彻到底,如果能把钻心剜骨和索命咒组合在一起就太好了。”
街道上的人群四散开来,两边的商铺迅速关好了门窗。被杀了同伴的另外两个鬼子一边用东洋话大声咒骂着,一边举枪向林若常射击。
林若常手都没抬,身前早早就立起了一道透明了屏障,将两个鬼子兵和群众隔离开来。
“下地狱吧。”林若常手指向两人,语气难免染上了快意和猖狂。
“我死也不会原谅你们的。”
子弹撞击在无形的屏障上,发出令人牙酸的闷响,旋即被弹开,徒劳地落在地上。
那两个鬼子兵脸上的狰狞瞬间被惊愕和恐惧取代,他们无法理解眼前的现象,只是徒劳地扣动着扳机,直到弹夹打空。
林若常就站在那里,纹丝不动,眼神冷得像西伯利亚的冻土。
她看着他们因恐惧而扭曲的脸,看着他们徒劳地摆弄着手中的武器,心中没有一丝波澜,只有一种冰冷的、近乎麻木的恨意在流淌。
嘴角勾起一个没有任何温度的弧度,与她平日里在霍格沃茨那副倦怠又偶尔带着点戏谑的样子判若两人。
她没有再使用索命咒。那样太便宜他们了。
她只是抬起了另一只手,指尖微动。
其中一个日本兵突然发出凄厉的惨叫,他手中的步枪像是活了过来,扭曲变形,冰冷的金属如同藤蔓般缠绕上他的手臂,勒紧,骨骼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碎裂声。
他倒在地上,痛苦地翻滚,却无法挣脱那来自金属的酷刑。
另一个日本兵吓得魂飞魄散,转身想跑,却发现自己的双脚像是被钉在了原地,动弹不得。
他惊恐地回头,对上林若常那双此刻仿佛燃烧着幽暗火焰的眼睛。
“你们喜欢看人痛苦,喜欢看人挣扎,喜欢把别人的生命当做草芥。”
她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透过门缝窗隙传入在场每一个惊恐观望的人耳中,也透过那枚胸针,传递到千里之外那个寂静的塔楼。
“那么,就亲自尝尝这滋味。”
她没有再用任何华丽的魔法,只是用最基础的变形术和束缚咒,结合着她那磅礴的魔力,将纯粹的痛苦和绝望,一点点施加在这两个侵略者身上。
没有绿光,没有惨叫,只有一种令人窒息的、缓慢的折磨。
这比一个干脆的死亡,要残忍得多。
她看着他们因痛苦而扭曲的面容,看着他们眼中倒映出的、自己此刻冰冷如同复仇女神的身影,心中那片沉寂了许久的、关于战火、关于亲人离散、关于这片土地满目疮痍的恨意,终于找到了一个宣泄的出口。
霍格沃茨的众人,包括邓布利多,包括汤姆,他们所见到的林若常,仅仅是那个活了太久、对大多数事情都提不起兴趣的旁观者,是那个会因为一只小鸟、一块阳光而驻足的和善又有点古怪的监护人。
他们见过她的强大,却从未见过她将这份强大如此直白、如此残酷地倾泻在“人”的身上。
他们不知道,在那副看似淡漠的外表下,藏着怎样一座压抑的火山。
他们更不知道,对于脚下这片生她养她、如今却被铁蹄践踏的土地,她有着怎样刻骨铭心的保护欲望
与毁灭入侵者的决绝。
终于,当那两个日本兵在无声的折磨中彻底失去生机,像两摊烂泥一样倒在地上时,林若常才缓缓放下了手。
街道上一片死寂。只有寒风卷起尘土,掠过那三具侵略者的尸体。
她站在原地,微微喘息着,不是因为疲惫,而是那种剧烈情绪爆发后的空虚。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这双手,刚刚毫不犹豫地夺走了三条性命,用最残酷的方式。
她没有后悔,一丝一毫都没有。只有一种深沉的疲惫,和一种“还不够”的恨意。
她用手帕再次仔细地擦了擦手,仿佛要擦掉什么看不见的污秽,然后转身,看向那个缩在角落、吓得瑟瑟发抖的小贩。
她脸上的冰冷瞬间融化了些许,走过去从口袋里掏出几块用英镑换来的银元塞到小贩手里,用故意带点家乡口音的中文低声说:“快走吧,离开这里,找个安全的地方。”
做完这一切,她不再停留,身影迅速消失在狭窄、破败的街巷尽头,如同一个悄然出现又悄然离去的幽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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