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小孩立马跑到田里,蹲在地上,小手飞快地拔着草,还时不时互相比赛谁拔得快。江梨坐在槐树下,看着他们忙碌的小身影,心里乐开了花:还是自己聪明,这下以后再也不用亲自干活了!她悠哉地靠在树上休息,一会儿看看云,一会儿玩玩狗尾巴草,她终于觉得时间没有那么难熬了。
等到中午下工的哨声响起,江梨才伸了个懒腰,慢悠悠地站起来。
她看向田里,三个小孩已经把草拔得干干净净,正拿着满手的草,朝她跑过来。“江姐姐,草拔完啦!”狗剩举着手里的草,邀功似的说道。
“真乖!”江梨笑着,从口袋里掏出六颗糖,分给他们每人两颗,“辛苦你们了,这是奖励。”她顿了顿,又问道,“明天你们还愿意来帮我拔草吗?我可以给你们糖,或者饼干,还有别的好吃的。”
“愿意!愿意!”三个小孩兴奋得跳了起来,眼里闪着光,要是每天都能有好吃的,那也太幸福了!
江梨看着他们高兴的样子,笑得更甜了,转头跟着人群往知青院走,脚步轻快得像要飞起来。
江梨回到知青院不久,小丫就提着一个篮子进了院子。
“江姐姐,纪哥哥,吃饭了。”小丫对着院里大喊,把周围的知青的眼光都吸引了过来。
江梨是最先出去,她打开篮子上的布一看,发现篮子里面有两个一大一小碗,碗里面都是满满的饭菜,这时,纪逐风也走了过来。
“江知青,其中有一碗是我的”纪逐风说完就拿走那个大的碗。
江梨这下是知道纪逐风昨晚提着粮食是干嘛去了,原来是学她啊!
江梨也没说什么,拿了自己的那个小碗坐在院子里慢慢的吃了起来。
纪逐风就坐在她旁边,津津有味的吃着碗里的饭菜。
至于知青院其他人只能苦哈哈吃着碗里的黑面窝窝头和萝卜白菜,羡慕又嫉妒的瞪着江梨和纪逐风。
江梨浑然不觉,纪逐风更是连眼皮都没抬,他们凭自己的钱票换饭吃,犯不着看别人脸色。
忽然,一片阴影罩住了江梨的碗。她抬头,就见徐知夏站在跟前,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碗里的腊肉,嘴角的口水都快挂不住了,声音却带着点假惺惺的委屈:“江知青,你看我下午还要去挑水,这粗粮实在顶不住,你能不能分我点肉吃啊?”
江梨眉头瞬间皱起,下意识往旁边挪了挪,拉开半臂距离。她放下筷子,脸上没半点表情:“分你也可以。”
纪逐风握着筷子的手顿了顿,正要开口提醒,让她别做滥好人,以防被人缠上。
就听见江梨话锋一转:“给我两块钱,我分你一半。”
徐知夏脸上的笑还僵在嘴角,一听这话,立马变了脸色,声音也拔高了几度:“你这碗饭加肉,撑死了也就值五毛钱,凭什么要我两块钱?你这是抢钱!”
“抢钱?”江梨冷笑一声,声音清亮得全院都能听见,“你都好意思厚着脸皮来要别人碗里的饭了,我凭什么不能按我的规矩要价?难不成你觉得,别人的粮食是大风刮来的,该白给你吃?”
徐知夏被堵得说不出话,眼珠子一转,又换上副义正言辞的模样,拔高了声音想引旁人附和:“江知青,你怎么这么自私!咱们知青是来支援农村建设的,要互帮互助,你怎么只想着自己的小家,不想着大家?连口饭都舍不得分,将来怎么为国家做贡献?”
这话一出,旁边几个啃窝头的知青都停下了动作,眼神里多了点微妙的期待,像是等着看江梨怎么收场。
江梨却差点被气笑了,她直起身,声音比徐知夏还亮:“伟人都说了,‘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我从小身子弱,下乡前医生就嘱咐要好好补养,我吃好点,是为了把身体养结实,将来才能长久地在田里干活,为国家做贡献。你要是非要抢我的饭,也行,但往后我要是因为没吃饱晕倒,或是落下病根,所有责任都得算在你头上,是你抢了我的粮食,害我伤了身体!”
她故意把“责任”两个字咬得很重,眼神冷冷地扫过徐知夏。
不就是道德绑架吗?谁不会啊?
徐知夏眼睛瞪得溜圆,像是第一次听见这种“歪理”,半天没回过神:“江知青,你怎么能这么说?我不过是要你两块肉……”
“两块肉也是我凭钱票和本事换来的。”江梨打断她,故意捂住嘴,眼睛睁得比徐知夏还大:“难道不是吗?你既想白吃我的饭,又不想付钱,要是我真饿出病来,不就是你造成的?再说了,徐知青,你这又要又不想给钱的样子,跟街上讨饭的乞丐有什么区别?”
“你胡说!”徐知夏的脸涨成了猪肝色,又急又气,嘟囔着转身就往厨房走,“不给就不给,小气鬼!我吃我自己的还不行吗!”
江梨哪能让她就这么走了?她把碗往纪逐风手里一塞,语速快得没给人反应的时间:“帮我拿一下。”
话音未落,人已经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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