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呼哨声越来越近,典韦握紧双戟,脚步前移半步。他盯着北面山口的黑影,耳朵微动,听着风里的动静。
“五个人。”他低声说,“走得很稳,是老猎手的步调。”
张林站在原地没动。他的呼吸平稳,右手垂在身侧,指尖微微发烫。系统界面在脑中浮现:剑气外放,冷却剩余三分钟。
“等我。”他说。
典韦扭头看他,“你还真打算用那招?”
“不是打算。”张林抬眼,“是必须。”
话音未落,林间传来枯枝断裂的声音。五个身影从坡上出现,披着灰褐色斗篷,腰挎弯刀,肩背短弓。为首一人手持火把,照向地面尸体,脸色骤变。
“死了。”那人低吼,“被杀的!”
其余四人立刻散开阵型,两人持弓警戒,三人握刀逼近。火光照亮他们脸上刺青——匈奴夜哨小队。
典韦肌肉绷紧,双戟缓缓抬起。他正要冲出,忽然看见张林动了。
张林右脚前踏一步,右手并指成剑,隔空一斩。
轰!
一道无形劲气撕裂空气,直扑左侧持弓匈奴。那人还没反应过来,胸口已被贯穿,整个人倒飞出去,撞在一棵松树上,滑落在地,血从嘴里涌出。
火把落地,映出地上抽搐的身体。
其余四人惊怒交加,纷纷转向张林。右侧弓手迅速搭箭,拉弦欲射。
张林没有停。
他左手一扬,怀中短刀飞出,直插另一弓手咽喉。那人闷哼一声,跪倒在地。
剩下三人同时扑来。持火把的匈奴挥刀劈向张林头顶,另两人包抄两侧。
典韦终于出手。
他如猛虎跃出,双戟交叉横扫,将左侧敌兵拦腰击退。右脚蹬地,腾空跃起,一戟砸中正面敌人头盔,对方当场倒地不起。
最后一人转身想逃,张林已冲到近前。他抽出腰间长剑,顺势一抹,剑锋划过对方后颈。敌人踉跄两步,扑倒在泥里。
战斗结束。
林中安静下来,只有火把燃烧的噼啪声。五具尸体横陈在地,血渗进泥土。
典韦喘着粗气,看向张林。他本以为这少年只会远程偷袭,没想到近战也如此果断狠辣。
张林没看他。他蹲下身,快速搜查尸体,收起三把弯刀、两副弓箭、一袋箭矢和一块匈奴令牌。他又检查了马匹,牵过一匹未受伤的黑马,拴在树边。
“你做什么?”典韦问。
“准备打仗。”张林站起身,“他们没回来,主力会追。”
典韦皱眉,“你是说……不止这五个?”
“号角是集结信号。”张林抬头,“至少三十骑,带弓手和火把。山路一旦被封,我们逃不掉。”
典韦沉默片刻,忽然走近张林,盯着他脸上的血迹。“你刚才救了我。”
“没有。”张林摇头,“那一击是对付弓手的。你背后没人偷袭。”
典韦一愣。
“但你还是想冲。”张林看着他,“你想一个人杀光他们,对不对?”
典韦没说话。
“我知道你在找弟弟。”张林声音低了些,“我也知道你不怕死。可你死了,谁去找他?谁替他报仇?”
典韦拳头慢慢松开。
他低头看手中的双戟,又看向地上五具尸体。这些人是他一个人杀的吗?不是。若没有张林那一击破局,他至少要硬接三轮箭雨。
一个十六岁的少年,能在生死关头冷静判断,先杀远程,再控近战。不仅能打,还会算。
更关键的是——他不抢功。
别人都会炫耀手段,可张林做完一切,只做了一件事:清点武器,布置防线。
这才是带兵的人。
典韦忽然单膝跪地。
不是试探,不是屈服,是真心实意。
“主公。”他声音低沉却有力,“典韦愿追随你。从此生死相随,永不背叛。”
张林愣住。
脑中响起提示音:“收服历史名将典韦,奖励声望值500。”
他没急着回应,而是上前一步,伸手扶住典韦手臂。
“我不是主公。”他说,“我是张林。你要跟的不是主子,是兄弟。”
典韦抬头。
“你找弟弟,我帮你。”张林目光坚定,“但不是让你去送死。我们要活着打进匈奴营地,把你弟弟带回来。”
典韦喉咙动了动。
这么多年,他一个人追仇,被人当成疯子,被官府驱逐,被村民防备。没人信他,没人帮他。
现在这个人,瘦弱,年轻,却说要一起打进去。
不是命令,不是施舍,是“一起”。
他缓缓站起,双拳紧握,声音发颤:“我典韦一生不服人。今日……服了。”
张林点头。
他拿起铁弓,指向东南方向一处断崖:“你力气大,藏在那里。等我动手,你再出击。目标是带队的头目,别恋战。”
典韦接过弓箭,看了他一眼,“你真要在这打?”
“地形有利。”张林扫视四周,“林密坡陡,马队展开不开。他们带火把,说明怕暗袭。我们就利用这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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