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二（2）班教室。
数学老师戴着啤酒瓶底般厚重的眼镜，唾沫横飞地讲解着三角函数。台下大部分学生听得聚精会神，后排则隐约传来窃窃私语和纸条飞舞的动静。
一切看起来……正常得有些过分。
“报告！”
清脆的敲门声打断了讲课。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投向门口——张小飞正站在那里，脸上带着“我回来了”的微笑。
“张小飞？！”数学老师扶了扶眼镜，脸色一板，“你这几天去哪儿了？电话打不通，假也不请！差点就要报警寻人了！”（毕竟是个登记在册的孤儿，联系不上确实让人担心。）
“报告老师！我生病住院了两天，情况突然，没来得及请假！手机也没电自动关机了！”张小飞对答如流，一脸“我好无辜”。
（内心OS：哥是回来拯救你们这些凡人的！一群还在为数学题秃头的大傻子！）
反正事后有136小队专业洗地……啊不，是专业记忆修改善后，他现在只管演。
数学老师打量了他几眼，没再多问，挥挥手让他回了座位。
刚坐下，好几个女同学就投来关切的目光。同桌的王美玲更是凑近过来，俏脸上飞起两抹红晕，小声说：“小飞，你没事吧？这两天……我好担心你。”
“……还好啦，就是普通感冒，已经全好了。”张小飞露出一个“我很好”的标准笑容。
“那……那等放学了，”王美玲的声音更低了，睫毛轻颤，含情脉脉地看着他，红润的嘴唇仿佛带着某种诱惑，“能跟我去一趟小树林吗？我……我想送你一件礼物……”
“好啊好啊！”张小飞答应得飞快，“正好顺便给我补补课，这两天落下的功课可多了！”
这一幕看得旁边几个男生眼睛都绿了，那眼神，恨不得当场把张小飞嘎了继承他的同桌位。
“小飞，事情有点麻烦，”耳麦里传来陈牧野的声音，背景音里还夹杂着某种尖锐凄厉的惨叫，显然队长正在某处忙活，“这些感染体在主动攻击前几乎与常人无异，你务必小心！”
“明白，老陈，我有分寸。”张小飞低声回应。
就在这一瞬间，前桌一直安静坐着的林七夜忽然猛地“看”了过来——虽然蒙着黑缎，但那精准的面向和微蹙的眉头，明确表示他捕捉到了什么。
“小飞，”林七夜的声音带着一丝探究，“你刚刚……在跟谁说话？”
“我说咱们班女生真漂亮！”张小飞面不改色，笑得人畜无害。
林七夜：“……”（我瞎，但我不聋，更不傻。）
“七夜，你应该能‘感觉’到不对劲吧？”张小飞压低声音，凑近了些。他记得原着里林七夜的精神感知对这类异常极其敏锐。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林七夜的语气平静无波。
“你会明白的。他们……很多都已经不是人了，不是吗？”张小飞意味深长地说，“一会儿大课间，你跟着我行动。”
林七夜沉默着，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仿佛在沉思。
这时，李毅飞也火急火燎地冲进了教室，递上一张病假条，然后一屁股坐在了张小飞旁边的空位。他现在对“协助守夜人”这件事充满了莫名的干劲。
张小飞看着身边这位“奥斯卡影帝”（难陀蛇妖本体）和“外挂之王”（林七夜），内心感叹：这阵容，真是神仙打架，凡人遭殃。陪演心好累。
两人简单交流了下，决定利用课间操人员最密集的时候观察情况。
“我和小南到宿舍区了。你们班估计是重灾区，自己多小心。”红缨的声音从耳麦传来。
“收到，你们也小心。”张小飞回道。关键人物都在身边，他感觉这把稳了。
……
升旗仪式还没开始，学生们如同开闸的洪水般从四面八方走来，操场上顿时喧闹起来。
“小飞哥，咱们什么时候开始行动？”李毅飞既紧张又兴奋，搓着手问道。
“别急，等我先和王美玲同学深入交流一下感情。”张小飞看着正朝自己走来的王美玲，一本正经地说。
“小飞哥！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泡妞！”李毅飞急得直跺脚。
“什么行动？学校到底怎么了？这些人……是怎么回事？”林七夜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在他的精神感知里，周围好些“同学”的皮囊下，包裹着的根本是难以名状的血肉怪物，那感觉令人极度不适。
“七夜，帮个忙，看看王美玲同学……还算不算人？”张小飞努努嘴。
林七夜“望”向走近的王美玲，沉默片刻，低声道：“……她也是。皮囊下面……是别的东西。”
“了解！”张小飞语气里带上一丝惋惜，“可惜了，长得还挺好看……”
“小飞……”王美玲已经走到面前，一脸娇羞，手指绞着衣角，“那个……能单独聊聊吗？就一会儿……”她眼神期待，含情脉脉。
“好啊，美玲同学。”张小飞从善如流地握住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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