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砚本着搞不懂的事，就去询问别人的想法，直接看向身边坐着的红红。
红红此时感受到林砚的目光，立即明白他想知道什么。
“你已经知道，每一个区域，都会有一个BOSS存在。就像我之前是蓝天医院的BOSS，而这辆公交车上，司机可能就是那个BOSS。”
“原来如此。”
林砚点头，表示理解。
一旦接受了游戏这个设定，那么有区域BOSS，NPC之类设定，似乎也很容易接受。
尤其是想到之前在玩家们口中，曾经听到的一个词——怪！
林砚知道，NPC只是他们自己美化过的一种说法。
对玩家来说，他们就是怪物。
玩过游戏的人都知道，杀死怪物，可以获得经验和奖励。
想要升级，就需要不断击杀更多怪物，获取更多奖励。
谁在玩游戏杀怪的过程中，会产生负罪感？
而按照游戏逻辑，怪物们都有自己的活动区域，每个区域可能都会有不同的BOSS。
如果说，他替代红红成为蓝天医院BOSS。
那么司机就是404公交车上的BOSS！
作为BOSS，也不知道司机的实力，会有多强？
林砚牵着红红的手，走到司机面前。
一路上所有诡异乘客见到他，全都主动避让，包括刚刚还在不断叫嚣的混混诡异。
他只是比较跳，比较能折腾。
并不能从本质上改变他就是个小怪的事实。
林砚站在司机对面，目光平静的盯着司机那张被黑雾彻底包裹，完全看不清的脸。
“既然你是这里的老大，不如，咱们打一架？”
司机：……
此时，司机依旧保持沉默，继续平稳开车，仿佛完全没听到林砚说的话。
林砚也不着急，像是一个很有耐心也很讲道理的人，只是依旧看着司机。
然而，司机不说话，不代表其他人不说话？
有一个作为距离司机比较近，全程目睹林砚所做一切，也看到司机表现的老头诡异突然发出冷笑。
这一笑，自然也吸引林砚的注意力。
当林砚目光落在老头诡异身上时，老头诡异顿时缩了缩脖子，有些怂。
林砚冷冷盯着他：“你什么意思？”
老头诡异：“……我，我没有什么意思。”
林砚：“你最好老实回答我的问题，我这人可没什么尊老爱幼的道德感。”
或许曾经有。
不过现在，没了！
反正公交车上除了司机，所有诡异乘客都被他打过一遍。
这其中不缺乏老头老太太。
对此，林砚也没什么负罪感。
是他们主动招惹自己！
而且，诡异乘客的身体素质也与林砚印象中老头老太太不一样。
哪怕是刚刚被收拾一顿，他们依旧能很快恢复，看起来除了原本就存在的残疾，并无其他问题。
换言之，诡异乘客在林砚心中，也成了打不死的小强！
男女老少都一样！
既然都一样，又何来尊老爱幼？
老头诡异身体不自觉颤抖一下，想到之前林砚大发神威的样子，连忙解释：“他不会和你打的！”
“为什么？”
林砚不解。
按照红红的解释，每一个区域BOSS，拥有着对于当前区域绝对的掌控权。
实力估计也不弱，不然当不了BOSS。
既然如此，司机应该不会放任其他区域BOSS跑到自己地盘上大发神威才对！
老头诡异十分不屑看了司机一眼：“她就是个怂货！不然当初被欺负的时候，也不会一声不吭。”
林砚更加诧异。
被欺负？
堂堂BOSS，公交车上实力最强者，竟然会被欺负？
脑海中瞬间想到之前的红红。
林砚突然意识到，成为BOSS，或许的确可以成为实力最强者。
可无论红红，还是司机，或许在成为BOSS之前都经历过很凄惨的事！
他又想到当初在蓝天医院的秦天、田青之流。
如果BOSS是遭到迫害之人，那迫害他的人，会不会就是身边这些看似普通且丑陋的乘客？
“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砚靠近老头诡异，冰冷的眼神中泛着淡淡杀意。
如果说，之前林砚对这群乘客诡异出手，虽然看似凶悍。
实则下手都留有余力，根本没有要他们命的意思。
那么现在，林砚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意，足以让老头诡异感受恐惧。
“我，我……”
老头诡异哆哆嗦嗦半天，也没挤出一句完整话。
林砚显然没什么耐心，当即将头转过去，看向坐在老头诡异旁边，看起来七八岁的小男孩。
这是个熊孩子！
刚上车时，这小孩诡异还在位置上瞎蹦跶，车开启后才老实下来。
袭击林砚时，更是试图将自己的鼻涕甩到林砚身上来。
此时被林砚冰冷目光盯着，小孩诡异瑟瑟发抖，却表现得比旁边老头诡异更镇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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