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尔特适时转移了话题,语气变得轻松了些,空间站里发生的变故太多,想必你也累了。]
[距离列车跃迁应该还有一段时间,随意走走熟悉一下环境吧。]
[这时星注意到帕姆正在车厢一角调试着一台造型复古的音响,便朝它走去。]
[呃这么快就来了?我只是客气客气帕]
[见星这么快就来找自己,帕姆略显意外地小声嘀咕,但还是礼貌地问道:有什么事情吗?]
[那是留声机,望着那台颇具年代感的设备,星的记忆中浮现出关于这件物品的信息。]
[你居然也认得那东西]
[帕姆有些惊讶,随即解释道这是姬子在某次探索中带回来的,经过修理后还能使用。]
[它补充说姬子很喜欢这台留声机,称其能播放来自过去的旋律]
[而瓦尔特则热衷于收集那些看起来颇有年头的黑色胶盘。]
万历年间,几位身着儒衫的文士正围坐品茗,忽见天幕中显现那奇特器物,皆露讶色。
此物形制倒与西洋传教士所呈《奇器图说》中记载的自鸣钟颇有相通之处。
一位曾接触过西学的中年文士捋须沉吟,然细观其质,非金非木,流光溢彩,绝非人间技艺所能及。
旁边年长的学者摇头道:老夫在汤若望处见过泰西诸器,虽精巧绝伦,终不免匠气。
此物却似浑然天成,暗合天地至理。
几个年轻学子争相凑近细看:瞧那转盘竟能自行流转,莫非是以星辰为动力
或许是以阴阳二气催动,恰似我朝浑天仪之妙。
一位曾参与编修《永乐大典》的老翰林忽然击节叹道:《淮南子》有云同途而异归,今观此物,方知宇宙间造化之妙,竟有如此相通之处。
窗外传来秦淮河上的棹歌,与天幕中流淌的陌生乐韵交织在一起。
那位中年文士轻抚案上的《天工开物》手稿,喃喃自语,形虽近似,理却殊途。
正如我朝火铳与红夷大炮,虽同属火器,其间差距何止千里。
[星没有忘记自己来找帕姆的初衷,于是问道,三月七和丹恒的房间怎么走]
[嗯?你这么关心她的房间干什么?]
[帕姆闻言露出警惕的神色,但随即想起姬子说过星曾救过三月七,便告知了三月的房间位置。]
[说完地址后,帕姆又补充提醒道,不过三月七乘客她总喜欢乱跑,不一定在就是了。]
[星这才恍然大悟 , 难怪列车启动后,原本在观景车厢的三月七就不见了踪影,原来是跑到别处去了。]
[不过她对三月七这样的性格并不意外,毕竟在空间站时就已经见识过她的活泼好动了。]
[在得知丹恒的房间就是资料室后,星便兴致勃勃地朝着他们所在的车厢走去。]
[似乎能听到声音......站在资料室门前,星正准备抬手敲门,门内却率先传来了丹恒警惕的声音:]
[什么人?!]
[我这都还没敲门呢......星对丹恒如此敏锐的感知力感到些许惊讶。]
[被人破门而入的次数多了,自然就会感知气息了。]
军营演武场内,几位将领正观摩天幕中丹恒的身手,纷纷击节赞叹。
左武卫将军抚掌道:此子若在军中,必为先锋骁将。
众人尚在议论如何练就这般警觉,忽闻天幕中道破缘由。满场将领顿时愕然,方才热烈的气氛骤然凝固。
程咬金手中酒碗哐当落地,浓眉拧作一团,这...这等练法,未免太过...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只余一声长叹。
右骁卫将军摇头苦笑,原以为是什么独门秘技,不想竟是...
话音未落,周围已响起一片此起彼伏的咳嗽声。
几位老将对视片刻,不约而同地望向校场上正在操练的新兵,皆从对方眼中看到同样的无奈。
[星推开资料室的门,丹恒从满墙的数据屏幕前转过身来。]
[有什么事吗,他问道,声音平静。]
[闲逛而已。星回答。]
[丹恒微微颔首,随意,这里对列车上的所有人开放]
[他的目光扫过排列整齐的数据终端,即便阿基维利的旅途大多已不可考究,但至少作为列车现在的乘客,将我们的见闻记录下来是有其意义的。]
[他走向其中一台闪烁着蓝光的设备,所以我作为列车护卫的同时,还负责把收集到的资料输入资料室中的「智库」]
[修长的手指在控制面板上轻点,并将列车所过之地的人文生态、地质特征等等逐一整理录入并与过去的数据比对印证]
文华殿内,几位大臣望着天幕中排列整齐的数据终端
张居正抚须沉吟,这丹恒公子所为,倒与史官修史颇有相通之处。
将所见所闻悉数记录,正是鉴往知来之道。
高拱指向天幕中闪烁的蓝光:更妙的是那智库之设。
若我朝能将各地风土人情、田赋物产皆如此整理比对,施政必当事半功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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