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能成仙？”李岘青和聂重升异口同声地问道，眼中闪烁着难以置信的光芒。
张文宇眼神迷离地晃着酒杯，咧嘴一笑：“谁知道呢？等我成了仙，一定托梦告诉你们！哈哈哈！”
“滚蛋！要成仙也是老子先！”聂重升梗着脖子，一脸不服。
看他这副较劲的模样，众人都忍不住笑出声来。
王俊强适时接过话头：“不过凭着三位爷的真伤能力，评上三阶应该不难。一阶二阶其实差别不大，主要区别就是使用灵枢桥时能神游的范围远近。”
“那要怎样才能晋升四阶？”李岘青追问道。
“这个就不清楚了。”张文宇摇摇头，“学校只教基础，听说每个人的晋升方式都不一样，很难复制。教员说等转正后，自然会有人指导。”
众人相视点头。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先通过见习考核。至于后面的路，走一步看一步吧。
这顿火锅吃得可谓是酣畅淋漓。等到结账时，除了李岘青还保持着清醒，其余三人都已经喝得东倒西歪。
毕竟做过销售助理的李岘青早就练出了酒量，寻常酒局根本放不倒他。相比之下，这几个十几岁的小屁孩就完全不同了，喝到后半程根本拦不住，还互相较着劲拼酒。
最让人瞠目结舌的一幕出现在火锅店门口。聂重升居然紧紧搂着张文宇的胳膊，唾沫横飞地吹嘘着未来的“宏图大业”。
“文宇啊！我跟你说……”聂重升整张脸涨得通红，像只八爪鱼似的缠在张文宇身上，另一只手在空中胡乱挥舞，“等老子成了四阶……那个啥来着……对，就是那个玩意！老子第一个就去…把陆平峰那个王八蛋……按在地上摩擦！让他天天给咱们穿小鞋！啊呸……”
令人意外的是，向来正经斯文的张文宇竟没有推开他，反而推了推滑到鼻尖的眼镜，口齿不清地附和：“对，对……重升说得对……我到时候……负责给你盯梢……要是那个王八蛋赶跑，老子给你踹回去…踢烂他的屁股…”
聂重升点点头，豪气干云地拍着胸脯，“我就这么个掐着他的脖子……这么个的扇他大嘴巴子！”说着还笨拙地比划起扇耳光的动作。
站在一旁的李岘青早早就掏出手机，嘴角勾起坏笑。他不仅录下了全程，还特意调整角度，正面给这对“难兄难弟”来了个特写镜头——画面里聂重升整个人挂在张文宇身上，而张文宇居然歪着头靠在了他肩上！
李岘青满意地保存好这段“黑历史”，已经开始期待明天这两人酒醒后，看到视频时的精彩表情了。
......
第二日清晨，李岘青依旧保持着自律的作息。在宿舍天台练完聂重升教的两套剑法后，他才换了身干净衣服，不紧不慢地朝教学楼走去。
刚走进综合楼，就看见沈香楠抱着文件从走廊那端走来。晨光透过玻璃幕墙，为她周身镀上一层柔和光晕。
她今天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深灰色职业套裙，恰到好处地勾勒出玲珑腰线。西装领口露出雪白真丝内搭，一枚简约的珍珠胸针别在襟前，随着她的步伐泛着温润光泽。
浓密黑发在脑后挽成优雅的法式发髻，几缕碎发垂在耳侧，柔和了她略显清冷的气质。那双桃花眼眼尾微挑，本该含情脉脉，此刻却凝着薄霜。
李岘青点点头，找女朋友还是得找沈香楠的这种，成熟美丽动人，比班上那些个小姑娘好上千万倍。
他自然地迎上前去，露出爽朗的笑容：“早上好，香楠前辈！”
出乎意料的是，沈香楠闻言立刻蹙起黛眉，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将手中的文件挡在胸前，眼神里带着毫不掩饰的戒备与鄙夷。
李岘青顿时愣在原地，这反应太反常了。
以往相遇时，沈香楠虽不算热情，却总会礼貌地微笑点头。今日这般戒备的姿态，与她优雅得体的装扮形成了鲜明对比。
“李岘青！”她的声音温和却带着明显的疏离，“ADPC可容不下品行有亏的人，凡事都要懂得把握分寸。”
说完这番意味深长的话，她微微颔首便转身离去。高跟鞋敲击地面的清脆声响在空旷的走廊里渐行渐远，留下李岘青独自站在原地若有所思。
“该不会是在说昨天考核时，自己生气削掉余石鑫四肢的事吧？”他暗自思忖，“确实当时做得太过火了……”
他转身朝着沈香楠远去的背影提高音量：“多谢前辈提醒！我保证会改的！”
然而沈香楠丝毫没有停留，甚至连头都不曾回一下，径直消失在走廊转角。
“也不对啊……”李岘青困惑地挠了挠头，“就算我对余石鑫下手重了些，她也不至于特地用文件挡着胸口吧？”
他越想越觉得蹊跷。今日沈香楠的种种举动，实在反常得令人费解，女人真奇怪。
警卫室的值守人员依旧板着那张万年不变的脸，李岘青每次路过都忍不住想，要是伸手掐掐那面无表情的脸蛋，会不会看到对方跳脚暴怒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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