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箱的冷气在忆春后背凝结成细密的水珠,陆时岸的掌心贴着他后腰那片发烫的逆鳞,感受到指腹下的鳞片正随着主人的呼吸频率微微浮动。
“等、等等……”忆春推着他,银发黏在泛红的颊边,“蛋糕要烤糊了……”
陆时岸充耳不闻。
他单手扣住忆春的腰,齿尖磨蹭着对方锁骨上昨天留下的淡红印记:“糊了就再做。”
烤箱的计时器还在滴滴作响,桃子酱从料理台边缘滑落,在地砖上溅开淡粉的痕迹。
忆春的龙尾不受控地显形,缠上陆时岸的小腿,鳞片全部炸开成浅浅的粉。
“你明知道……”忆春突然咬住下唇,尾音变调,“未及冠的龙族不能完全化形……”
陆时岸低笑,指尖掠过他小腹处若隐若现的鳞片缝隙:“那就用人类的方式。”
厨房玻璃门突然被拍响。
“啊啊。”戚彦软糯的声音透过门板传来,“啊唔唔唔唔哇。”
两人同时僵住。
忆春的尾巴地缩回,慌乱中撞倒了一摞餐盘,最后变回龙身。
陆时岸迅速扯过围裙系在腰间,忆春顺势爬进围裙前面的兜里。
陆时岸转身开门时被拍了拍肚子。
“你嘴角……”忆春语气湿湿的,“有果酱。”
戚彦抱着狐狸尾巴站在门口,视线来回看着,再没发现忆春后头上的狐耳耷拉了下来。
突然,他皱起小鼻子嗅了嗅,耳朵警觉地竖起:“臭!啊,臭!”
陆时岸这才注意到灶台上的桃子酱已经烧焦,黑烟正从烤箱缝隙里渗出。
“出去!”他一把抱起他冲出厨房,忆春迅速跳下去变回人形去处理,陆时岸反手关上门,身后传来手忙脚乱关煤气的声音。
客厅里,父亲正和小姨夫下棋。
戚彦挣扎着晃下来,跌跌撞撞扑向棋盘:“蝶蝶!唔哇唔哇啊啊。”
陆时岸一个箭步捂住他的嘴。
“吃草莓塔是吧?”韦如霜在沙发上,笑吟吟地,“时岸,还没做好?”
陆时岸假装头疼:“他太闹腾了,先送出来。”然后转身就走。
不一会就端着草莓塔出来了,给所有人都端了一份后,假公济私的给自己拿了一盘桃子塔。
叉起顶端那半颗桃子——正是方才忆春唇上沾着的那颗。
忆春趴在桌子上看着他。
微甜的汁水在口腔爆开时,他隔着餐桌对上忆春的眼睛,用口型无声地说:
我的。
午后的阳光斜斜地穿过纱帘,在棋盘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陆时岸坐在客厅角落,看着父亲与小姨夫的对弈陷入僵局。
戚彦蜷在他腿边,忆春被他紧紧抱在怀里,陆时岸暗暗注视这个幼崽,眼睛眯了起来。
“将军。”
陆柯南的黑子落下,戚霖然的银狐耳倏地从发间弹出又瞬间消失不见。
他笑着推了推眼镜:“姐夫棋艺又精进了。”
“是你心不在焉。”陆柯南意有所指地看向他袖口露出的黄符,“青丘的传讯符烧焦了边,看来北边的消息不太妙。”
陆时岸敏锐地察觉到有什么不对。
忆春从戚彦怀里抬起头。
戚彦突然咿咿呀呀地举起忆春,阳光透过鳞片的纹路,在地板上映出奇异的形状——竟与棋盘上的杀局一模一样!
戚霖然随意一瞥猛地站起身,棋子哗啦洒了一地。
“这……”
陆柯南抬手示意他噤声,目光却落在陆时岸身上:“时岸,你脖子上的红痕……”
“蚊子咬的!”陆时岸脱口而出,忆春的尾巴尖狠狠抽在他的大腿上。
韦如霜端着果盘从厨房出来,见状轻笑:“城里蚊子是除不尽的,我带了艾草膏……”
她的话戛然而止。
果盘上的银叉突然嗡嗡震颤,所有金属餐具同时转向北方。
戚彦惊恐地抱住忆春的尾巴,额间红纹大亮。
“铛——”
陆柯南的黑子裂成两半,露出内里血色的蛟鳞。
戚霖然的衣摆无风自动,七条狐尾虚影在身后绽开:“是蛟族的追魂引,他们果然发现了小宝!”
忆春瞬间从戚彦的怀里挣开爬到陆时岸的脖颈处,金色的瞳孔泛着淡淡的光晕。
他用尾巴聚起一点金光却在触碰到戚彦额间的印记时变了颜色。
原本赤红的纹路里,不知何时渗进了一缕黑气。
“小宝什么时候接触过外人?”忆春的声音冷得吓人。
陆时岸听了瞬间皱眉将这件事说了出来。
韦如霜脸色煞白:“只有昨天在机场出口……有个戴口罩的清洁工给了他糖果……”
韦如婳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
陆柯南严肃起来:“看来不久之后就会找到这里了,得想办法除掉这个追魂引。”
戚霖然也严肃起来:“只是追魂引是上古秘书,我们青丘的秘书里没有剔除方法。”
陆时岸摸了摸忆春的脑袋:你有没有办法?
忆春傲娇的抬起头:这可难不倒我,只要给他吃一片我心口处的鳞片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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