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同的招式,对圣斗......对江湖人而言,是不起作用的。
一条单身狗既然说破了对方明教出身,又点明其正在隐身遁走的事实,自然早已做好了万全的防范。
在刀光显现的瞬间,他原地起跳并挥起双掌左右一甩,六条黄龙气劲随之向四周炸开,硬生生将故技重施的喵薄荷,连人带刀震飞出去。
随后他凌空转身,脚下炸开一团气流,推着他向尚在空中的喵薄荷飞跃而去。
看他单手抬掌于耳旁边飞边蓄势的模样,再听猎猎风声中苍龙低吟般的沉闷啸音,这一招若是打中了,绝对非残即伤。
眼看着两人身形迅速缩短至两尺左右,一条单身狗横掌推出,龙吟炸响,一条鳞甲分明、龙须怒张的龙形气劲轰然打出,直接淹没了喵薄荷那曼妙的身姿。
听着那熟悉的龙吟声,月煌忍不住摸了摸后背,想到之前自己挨了一掌后的感受,不免为喵薄荷擦一把冷汗。
龙形气劲在咆哮中飞出将近五尺距离,终于在一阵风流云散中消失不见,而一条单身狗也落到地上,疑惑地看着脚下的地面。
刚才那一掌,他只觉得像是打进棉花里,空荡荡得毫无触感。而且一掌过去,喵薄荷的身影也再次消失了,显然又用了什么方法隐蔽了身形。
隐约中,他好像看到那位明教女子,钻入了地下?
可是看着地面,上面也没有足以让那位高挑女子钻入的孔洞啊?
不同于一条单身狗的疑惑,在场另外四人倒是看得分明。
在龙形气劲出现的同时,喵薄荷的身体忽然变得模糊难测,整个人像是变成了一团黏糊糊的面团,扭曲着被吸入下方土地中,化作一片违和感相当强烈的流沙。
靠河临海的扬州绝对称得上是雨多水足,土壤大部分时间都是潮润的,想要找一块干土都不容易,想要获取沙子都得从河里吸河沙出来晒着用,更不要提那种沙漠才会出现的流沙了。
按理说一条单身狗绝对能第一时间发现它,之所以一掌打完自己反倒被打懵了,是因为那片流沙,竟然如活物一般能自由移动。
另外四人眼睁睁看着流沙从一条单身狗身下“游”过,后者却由于身处半空,又被自己推出去的气劲遮掩了视线,根本没有注意到脚下的动静。
等他落地时,流沙已然悄无声息地“游”身后了。
喵薄荷没有放过这难得的好机会,扭曲的身影从流沙中迸现而出,红蓝刀光再起,结结实实地砍中了一条单身狗的后背。
刀光命中后,喵薄荷仍然没有停手,抬手又是双刀舞动,两轮炽热的火芒凭空燃起,随着刀刃再度从那血光乍现的身体上划过。
于是这位丐帮高手,毫无争议地倒下了。
月煌远远看着一条单手狗扑倒在地,后背血线狂飙的模样,很担心他就这么死掉。
从常规医学的角度来看,这种伤势至少也是脊骨断裂、肺叶破损、火气入胸,不管怎么都救不活了吧。
他不由得看向“求你让我读条”,作为在场唯一一个掌握疗伤神功的医者,月煌很期待她的表现。
然而这姑娘大概是被吓到了,或者平时跟一条单身狗有什么仇怨,此时只是远远看着,连拿一手瞬发的青雾都没有施展出来。
这让月煌很想大声问一句:“前辈,你为什么只是看着?”
不过还不等他将心里话说出来,就看到本该趴在那里体验濒死的一条单身狗,忽然诈尸般站了起来。
月煌并没有夸张,那真的像是诈尸一样,直挺挺地就从地上弹了起来,就像是在脚踝装了弹簧机关一样违背常理。
马上,更令月煌意想不到的来了。
一条单身狗“诈尸”起身后,不知从哪摸出来一坛酒,狂傲无比地往嘴里灌上一口,浑然不顾酒水一大半都洒到身上,狂笑着手舞足蹈地打起醉拳,嘴上还颇为豪气地念出一句诗:
“醉揽星河入玉觞!”
月煌当场震惊得目瞪口呆。
醉拳不算什么高深武功,不说江湖上人人都会,至少藏剑山庄食堂那些嘴上功夫远高于手上功夫的高论客们,随便拉出一个都能打上一整套。
若你请他们喝口酒,他们还会趁着酒意,故作豪放地扯着嗓子喊一些狗屁不通的诗出来。
可是也没人跟他说过,醉拳还有诈尸的功效啊?!
而且这丐帮的单身狗出口成诗,意外地还挺像那么回事。
喵薄荷似乎对丐帮高手“诈尸”的习惯很是熟悉,丝毫没有惊讶的意思,见他起身,又是一连七刀旋风般砍出。刀势连绵,且每一刀都有火芒与冰刃显现,双刀或走或砸,快得几乎让人看不清轮廓。
然而这一连串迅猛的攻势,却被那慢吞吞的醉拳尽数躲过。
摸出酒坛灌酒时略微后仰的脖子,极为惊险地躲开了封喉的一道泛紫冰寒,扬手牵拳的随意一挥,又与一道炽热无比的火芒擦肩而过。
如此这般,喵薄荷的攻势尽数落空,在旁人看来很有些两人在演练套路的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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