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此事已过去十余年,连她自己都寻不到亲生骨肉的下落,这小道士又如何得知?
苏黎从云中鹤背后站起身,拿起酒葫芦饮了一口,方才不紧不慢地说道:
“贫道不仅知晓你儿子的下落,还知道你原本只是个牧羊女。”
“当年你父亲病重,幸得玄慈出手相救。你对他既感激又仰慕,贫家女子无以为报,便以身相许。你这一身武功,也是玄慈所传。”
此言一出!
宋玉致、宋师道等人皆瞪大双眼,满脸难以置信。
这怎么可能?!
少林方丈玄慈乃是武林泰斗,深受江湖中人敬重,一向恪守清规,慈悲为怀。
怎会与杀孽深重的叶二娘有所牵连?!
宋师道和宋玉致都曾见过玄慈,钦佩他那浩然正气,以天下苍生为己任的胸怀。
玄慈怎么可能违背清规,与叶二娘做出那样的事。
若是旁人说出这话,宋师道绝不会信,可这话偏偏出自苏黎之口。
以苏黎的本事,对付叶二娘易如反掌,根本无需编造谎言。
听苏黎将她与玄慈的往事一一道来,叶二娘如见鬼魅,脸上霎时布满惊恐。
“不,你说的不是真的,我根本不认识玄慈,你休要污蔑,快闭嘴!”她先是低语,随后如疯了一般嘶喊。
多年来她隐瞒一切,只为保全那人名声,一旦承认,那人必将身败名裂。
苏黎神色平静,冷声道:“是真是假,你心知肚明。看来,你是不想知道你儿子的下落了?”
“不,求你告诉我,我儿子在哪,求你!”叶二娘猛地跪下,拼命磕头,语带哭音。
苏黎对她过往了如指掌,叶二娘不得不信。
宋玉致与宋师道见此情景,心中也不由生疑。
若苏黎所言为虚,叶二娘又何必如此哀求?
难道真如苏黎所说,少林方丈玄慈与叶二娘之间确有私情?
“我若遂了你的愿,又怎么对得起那些死在你手中的婴孩,和那些日夜流泪的父母?”
苏黎面无表情,迈步离去,未作停留。
他知叶二娘也是个苦命人,原是个纯朴的牧羊女,却遇上玄慈这般人物。
叶二娘生下孩子后,萧远山为报复玄慈,暗中将婴儿抱走,送入少林寺中,那孩子便是后来的虚竹。
母子分离十数年不得相认,玄慈也终日惶惶,唯恐身败名裂。
叶二娘为寻子落下心病,竟开始 ** 别家婴儿玩弄,之后再 ** 手。
这些年来,丧命于她手中的婴孩,已不下数千。
苏黎并非圣人,无意替天行道。
但叶二娘作恶多端,残害了众多婴孩,既然今日撞在手里,苏黎绝不会轻易放过她。
叶二娘突然厉声道:“你不说,我就取你性命!”话音未落,已向苏黎猛扑过去。
苏黎头也不回,随手一掌挥出。叶二娘如受重击,一股骇人劲力瞬间震断她全身经脉、毁去丹田,她整个人如断线纸鸢般倒飞而出。
“你……你废了我的武功!”叶二娘瘫软在地,口吐鲜血,满面骇然。
失去武功,她连常人都不如,以往所犯罪行,不知多少 ** 杀之而后快,甚至拿她首级去领赏!
“我不杀你,却要让你生不如死。”苏黎冷哼一声,身形倏动。
他掠至叶二娘身前,一指封住她穴道,随即取出一只碧幽幽的苗疆毒蛊,塞入她口中。毒蛊迅速钻入体内。
就这么杀了她,实在太过便宜。这毒蛊,正好派上用场。
“你给我吃了什么?!”叶二娘惊恐万状。
“你很快便知。”苏黎冷然一笑,解了她的穴。
不过片刻,叶二娘双眼圆瞪,只觉浑身如有万千蚂蚁啃噬,奇痒钻心,痛不可当。五脏六腑更像被烈火灼烧,内外交攻之下,她再也支撑不住,倒地翻滚,哀嚎不绝,拼命抓挠自己,却丝毫不能减轻痛苦。
旁人见之,无不毛骨悚然。
唯独宋玉致觉得大快人心——若非苏黎出手相救,她早已遭云中鹤 ** ,而叶二娘正是帮凶之一。
苏黎对宋玉致说道:“宋公子,此女罪孽深重,一刀了结反倒便宜了她。不如命人将她囚禁起来,任其受尽折磨,也算替天行道。”
若无人看管,
叶二娘必定无法忍受折磨,会立刻选择自我了断。
“遵命,前辈!”宋师道恭敬应答,随即吩咐手下将叶二娘押走。
“小女子宋玉致,感谢前辈救命之恩。”宋玉致走上前来,向苏黎躬身行礼,随后娇嗔道,“二哥,你还不快为我引见这位前辈。”
宋师道见向来活泼刁蛮的宋玉致突然变得温婉得体,不由得放声大笑。
他并未直接透露苏黎的身份,而是打趣道:
“三妹,你自诩对天下英雄如数家珍,不如猜猜这位前辈究竟是何人?”
“三妹,你自诩对天下英雄了如指掌,不如猜猜这位前辈究竟是何人?”
宋玉致一向任性活泼,连宋缺都拿她没办法,此刻却像变了个人,竟显得温婉娴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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