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若不是李长生传授李寒依姹女阴阳和欢秘法,他与李寒依也不会结下这般缘分。
“不必谢老夫,要谢就谢这痴儿。”李长生捋须应答,话音里透着酸涩。
他目光骤然锐利如剑,直视苏黎:“这丫头为你不惜一切,若敢负她,纵使天涯海角,老夫必取你性命!”
“师尊......”李寒依双颊绯红,纤纤玉指无措地交缠。
“前辈放心,贫道立誓此生绝不负寒依。若有违逆,甘受天雷之惩。”苏黎指天立誓,神色庄重。
李寒依凝望着他,眸中漾开万千柔情,唇角泛起幸福笑意。
“得此承诺,老夫稍感宽慰。”李长生怅然叹息,心下暗忖:这小子不知对多少女子立过誓约,若誓言应验,早该遭天谴了。他视李寒依如亲生骨肉,如今见爱徒将被这浪子带走,心中五味杂陈。
苏黎含笑正色道:“前辈剑道独步江湖,贫道平生唯醉心剑酒二事。”
“先前那一剑令晚辈大开眼界,斗胆请前辈指点几招。”
苏黎目光灼灼地望向李长生。
其实即便没有系统任务,苏黎也早有挑战李长生的念头。
快意恩仇、剑气纵横,已深深融入他的血脉。
他的剑道之心,也日益炽热。
李长生素有“仙人”之名,剑道冠绝天下,纵横江湖一百八十余载。
能与这样的剑道高手交锋,必然获益良多。
“苏黎,你……”李寒依怔住了,难以置信地注视着他。
她脸上满是惊异与不解。
苏黎伤势才刚好转,竟就想着与人试剑?
而且还是与她师父交手?
简直疯了!
她师父虽隐退江湖多年,声名不显,但谁都知道他必是陆地天人级别的强者。
否则,怎能一剑惊退同为半步天人的竺法庆?
以苏黎现在的状态挑战师父,岂不是自讨苦吃?
不仅李寒依愣住,连李长生自己也是一怔。
“你要挑战老夫?”李长生指向苏黎,又指指自己,满脸狐疑。
他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自己还没找苏黎“算账”,他非但不庆幸,反倒主动来挑战?
“不错,请前辈赐教。”
苏黎迎着李长生的目光,不卑不亢地答道。
李长生一愣,随即放声大笑:“哈哈哈,你小子倒是有趣。”
“好啊,老夫几十年未与人动手,今天就陪你过两招!”
李长生心中本就有些不是滋味。
老丈人看女婿,越看越不顺眼,正是这个道理。
苏黎竟敢主动挑衅,正中李长生的下怀。
“不可!师父莫要与他计较,他伤势初愈,若有闪失该如何是好!”
李寒依拦在二人之间,满面忧色。
无论李长生还是苏黎受伤,都是她不愿见到的。
更何况以李长生的修为,苏黎绝无胜算。
何况苏黎才刚恢复元气。
“你这丫头尚未出嫁,就这般偏袒外人,是怕为师伤着他不成?”
李长生吹胡子瞪眼,不满地哼道:
“为师将修为压制到与他同等境界,总可以了吧?”
“这……”李寒依仍要拒绝,却被苏黎打断。
“寒依放心,贫道此刻状态正好,精力充沛。”
“能与前辈切磋,对贫道亦是难得机缘,不必再劝。”
说着,苏黎朝李寒依意味深长地眨了眨眼。
李寒依会意,霎时羞红了脸。
昨夜船舱内的缠绵倏然浮现,红晕自耳根蔓延至颈间。
“请出手吧。”李长生负手而立,衣袂飘飘,气度超然。
“那贫道就得罪了。”
苏黎含笑拱手,眼神骤然锐利。
周身法力汹涌流转,磅礴气息席卷四野。
原本宁静的河岸忽起狂风,参天古木枝叶狂舞,山林间鸟兽惊惶奔逃。
苏黎身周三丈虚空扭曲,一柄缠绕着无尽剑道法则的巨剑骤然凝聚,凛冽剑意直冲云霄。
咻——
巨剑破空而出,以雷霆之势直取李长生!
凌厉的剑气如怒涛般奔涌而出,连绵不绝,挟着无可匹敌之势!
李寒依神情肃然,目光紧锁这一剑,心中波澜起伏。
“比起青城山之时,他的修为与剑法又有精进!”
如今的李寒依已臻至半步陆地天人之境。
然而面对这一剑,她只觉浑身冰寒,眉心剧跳,感受到强烈的危机。
即便她使出月夕花晨,恐怕也难以招架。
但李寒依深知,这并非苏黎最强的一剑!
苏黎剑法众多,每一式皆威力惊人。
尤其那引动天雷之剑,更是超脱凡俗武学,威势骇人。
即便她师父李长生,单论剑法之精妙,也难以企及!
因此李寒依心中忧虑,这一老一少皆是各自时代无敌的存在。
她只能屏息凝神,紧盯着这一剑,静观其变。
“好小子!剑法不错!”李长生面露惊容。
他随李寒依来到嵩山时,苏黎已与竺法庆交手。
那时苏黎已是强弩之末,力竭气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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