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穆偶然想到了时光老人,便由此联想到了时光隧道,更是想起了下界的槐花和亲人们。
他决定去升上来的地方看看,现在的他能拔起云头天空翱翔,去看看也就是分分钟的事。
在空中他居然学起了悟空,身体前倾着,一只手挡住额头,神似程度不亚于本人再现,洞若观火般的眼睛上翻着,身处这浩瀚宇宙,他惬意的发出了一阵哈哈大笑,降落地面时,他又见到了那柄拂尘。
但他知道,他不可能回得去,因为他的任务还没有完成,他也知道,他一拉动拂尘,时光老人就会出现,他还不想惊动他。
他只是在那周围不停的转圈,人,是感性的动物,思念是人的一种共性情感,乔穆也不例外。
此刻,他紧盯着那圈土地,久久的凝视着,熟悉的情感油然而生,那可是他上来的地方。
但那一圈的土地还是老样子,并没有什么变化,就是实实在在的土地,地上长满了青草。
他并非依恋的是那一片土地,而是那片土地下面就是槐花目送他离开的地方,那里有他难忘的记忆。
她们现在都在忙些什么呢?日子过的怎么样?
对于她们,现在的他,却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在那里,独坐,遥思或无限遐想。
继续呆着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乔穆便朝着以前那个熟悉的小镇走去。
他跟以前一样,走进酒吧,要了一杯加了陈皮菠萝蜜的搪瓷梅子酒,一个人坐在角落里自斟自饮,那个曾经喜欢闹事的人再也没有出现,以及他的跟班们。
自嗨的人还是那么多,依然扭腰摆胯,吭赤热烈,只是少了像蓝雪那样敢于正义的姑娘。
还有那些来了又去和去了又来的人们。
灯光暗影里一个身材苗条的女郎摇着一杯鸡尾酒优雅的向着乔穆走来。
她的手指纤长细腻,轻弹着摇荡在杯中的酒,似乎就要荡出红来,看起来十分的潇洒魅惑,脸上的笑容也装满了磁性。
她慢慢地走近他,腰与肩呈45度倾斜,向他靠了一下,头轻仰了仰,“哎!帅哥,要个伴吗”?
乔穆内心荡了荡,似笑非笑的回道:“抱歉!我没有这种癖好”。
女子道:“你可能误会了,我说的并非勒种”。
“还有另外一种吗”?乔穆秒回道。
“或许吧”!女子也似是而非的给了他一个莫名浅笑。
见话不投机,女子再次给了他一个机械的笑容,转身离去。
该还的总是要还的,那个在酒吧打人的大披头和一个斜眼死在了东郊野外。
并非乔穆干的,乔穆也不会干这样的事,如果大披头没有干下伤天害理的事,仅凭一次斗殴,他还罪不至死,为什么要杀他呢?乔穆摇了摇头。
如果按现在他的身手秘技,杀人根本不费吹灰之力,如果他真的该杀,以乔穆的尿性,起码还得闹出点动静来,这样不声不响的并不能起到警示的作用,他也不屑于这样做。
不到一刻钟,死者周围便围了许多人,对着死者指指点点,说东道西。
有人说西庄王寡妇的死就跟他有关,又说麻子嫂也是他害死的。
一个叫翠花的道:“岂止是王寡妇,还有窦小月也是他活活打死的呢”!
乔穆看在眼里听在心里,暗道:看来他害的人还不少呢!
“是呀!还有好几个呢!
外号歪八婆还呸呸呸的向地上吐了几口口水,这里不乏长舌妇,七嘴八舌的数落着这个该死的大披头。
“真是作孽呀!不作又怎会死”?怀了孕的娇娇话完,挺了挺她那鼓鼓的肚子。
常苗苗是她闺密,摸了摸娇娇鼓鼓的肚子,道:“少说两句吧!人都死了,报也报应了”。
常苗苗像个关心小辈的长者,对着怀了孕的娇娇道:“你这人呀!不是我说你,挺着个大肚子还到处乱跑?你就不怕这阴煞之地对胎儿不好?还不快回去,要是让你家那口子知道了,可不得了了,回去吧”!
娇娇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为了胎中的婴儿,她急急忙忙便向家走去。
“今儿这厮暴尸荒郊,也是罪有应得”,众人说完后终于准备离开了。
仵作来了,还有几个衙门捕快,一来就对着四周的人们招呼着:“都散了吧!散了吧!没什么好看的,害人的终被人害,这就是因果循环”。
一转眼,人们便四散回家,只有天上的老鸹还呱呱呱的盘旋不去。
你说奇怪不奇怪,乔穆第一个念头居然想到的是不是蓝雪,虽然蓝雪与死者有那么一点过节,却还不值得为此大动干戈,甚至杀害他。
话说回来,这也不似仙家所为啊!这么拙劣的手法,怎么会是她呢?敢情是想多了。
走了几步,乔穆又回过头,看了看,总感觉哪里不对?瞬间他又陷入了沉思,如果真是蓝雪所为,又何须这般麻烦,只需一个意念足矣!
为了一探究竟,他踱身便回,问仵作道:“大哥,他怎么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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