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深圳，凉意渐浓，清晨的薄雾还未散尽，白石洲烟火夜市已经恢复了往日的热闹。林凡的 “凡记早餐铺” 前依旧排着长队，紫薯油条的香气顺着风飘出很远，两个帮手手脚麻利地打包、收款，林凡则守在灶台前，专注地翻炸着油条，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
自从获得 “创业新星” 扶持资金后，夜市的规模又扩大了不少，新增了十几家特色摊位，连带着林凡的早餐铺也扩大了经营面积，添置了新的设备，每天的营业额稳定在四千以上，净利润更是节节攀升。日子越过越红火，林凡的脸上也总是带着温和的笑意，只有在夜深人静时，想起过往的坎坷，才会生出几分感慨。
上午十点，早餐高峰期刚过，林凡正弯腰收拾灶台，身后突然传来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女声，带着几分刻意的温柔：“林凡？”
林凡的动作一顿，浑身的肌肉下意识地绷紧，这个声音，他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他缓缓直起身，转过身，果然看到了苏晴站在摊位前。
时隔一年多，苏晴变了不少，穿着一身名牌连衣裙，化着精致的妆容，手里拎着奢侈品牌的包包，比起当初那个跟着他挤出租屋、抱怨生活清贫的女孩，多了几分都市丽人的精致，却也少了几分纯粹。
林凡的眼神冷了下来，语气平淡：“有事吗？”
苏晴脸上挤出一丝委屈的笑容，眼眶瞬间红了，她上前一步，想要拉住林凡的手，却被林凡侧身躲开。她的手僵在半空，尴尬地收了回去，声音带着哽咽：“林凡，我知道你还在恨我，当初我离开你，真的是有苦衷的。”
周围收拾摊位的摊主们察觉到这边的动静，纷纷看了过来，眼神里带着好奇。张婶走了过来，悄悄拉了拉林凡的衣角，低声道：“小林，这是？”
“一个熟人。” 林凡的语气依旧冷淡，没有过多解释。
苏晴似乎没察觉到林凡的抗拒，自顾自地诉说起来：“当初我爸妈坚决反对我们在一起，说你没房没车，给不了我幸福，还以死相逼，我没办法，才不得不跟你分手的。” 她说着，从包里拿出纸巾，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这一年多，我没有一天不在想你，知道你现在过得好，我真的很开心。”
林凡看着她虚伪的表演，心里一阵冷笑。当初苏晴离开时，说的可不是这些话。那时他刚接手早餐铺，生意惨淡，每天起早贪黑也赚不到几个钱，苏晴每天抱怨他没本事，说跟着他看不到未来，最后留下一句 “我不想再过穷日子了”，就收拾东西走了，连一句告别都没有。现在他发达了，就带着所谓的 “苦衷” 回来，无非是听说他成了 “地摊王”，想重新依附他罢了。
“苦衷？” 林凡嗤笑一声，眼神锐利如刀，“当初你走的时候，说的是‘跟着你一辈子都翻不了身’，怎么，现在我翻身了，你的苦衷就冒出来了？”
苏晴的脸色一白，眼神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又恢复了委屈的模样：“林凡，你怎么能这么说？当初我也是被逼无奈，我爸妈身体不好，他们不同意我们在一起，我真的没办法。” 她上前一步，声音放软，带着几分讨好，“现在你事业有成了，我们能不能重新开始？我知道错了，以后我会好好陪着你，帮你打理生意，再也不会离开你了。”
“重新开始？” 林凡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苏晴，你未免太天真了。当初你嫌弃我穷，毫不犹豫地离开我，现在看到我有钱了，就想回来，你把我当什么了？把感情当什么了？”
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周围的摊主们也纷纷点头，看向苏晴的眼神里充满了鄙夷。张婶忍不住说道：“姑娘，当初你离开小林的时候，他有多难，我们都看在眼里。现在他过得好了，你又回来求复合，这未免太过分了吧？”
“就是，做人不能这么现实！”
“小林现在的成就，都是他自己辛辛苦苦拼出来的，跟你有什么关系？”
摊主们的议论声让苏晴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她没想到林凡会这么不给她面子，更没想到这些摊主会这么维护他。她咬了咬牙，语气变得有些尖锐：“林凡，我知道你还在气头上，我可以等你消气。我承认，当初我是有点现实，但谁不希望过好日子呢？现在我们有机会好好过日子，你为什么就不能原谅我一次？”
“原谅？” 林凡摇了摇头，眼神里没有一丝波澜，“我从来没有恨过你，因为不值得。但我也绝不会原谅你，更不会和你重新开始。你想要的好日子，我给不了，也不想给。请你离开，不要影响我做生意。”
苏晴看着林凡决绝的眼神，知道他是真的不会回头了，心里的委屈瞬间变成了怨恨。她猛地抬起头，眼神凶狠地看着林凡：“林凡，你别得意太早！你以为你现在是‘地摊王’就了不起了？不过是个摆地摊的，有什么资格看不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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