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石搞出来的《绩效考评表》,说是扔了颗石子,其实更像往千年死水潭里滴了滴墨水 —— 也就刚滴下去时散了点色,没一会儿就没动静了。
两天过去,破庙里的气氛怪得很。李三石自己还虚着,大部分时间都在 “闭目养神”:一边慢慢吸着那点稀得像空气的日常信仰,一边跟之前张老实那股怨气愿力较劲 —— 那玩意儿吸进去跟吞了带沙子的馊饭似的,神魂里总堵得慌,炼化半天也没见好,反而时不时疼一下,跟有小石子在刮似的。
再看牛大马二,这俩老鬼魂体还是淡得透光,但总算不敢光明正大躺平了。每天会飘起来晃两圈,嘴里念叨着 “巡逻巡逻”,可实际上呢?牛大飘到庙门口就停了,靠着门框打盹;马二倒是捡了几块碎石,可全是指甲盖大的,还偷偷藏在神像后面,跟怕人看见似的。眼神依旧空得很,明显是在应付差事。
李三石都看在眼里,没催。他心里门儿清:想让这俩千年懒鬼改性子,哪有那么容易?得等个机会,比如来个必须干的活儿,逼着他们动起来 —— 最好还能让他们尝到点甜头,才好把 “干活” 这事儿钉在他们脑子里。
他的 “目光” 一直没离开庙外那条路。修路是唯一的活路:路修好了,村民感激,能拿高质量信仰;还能试试自己这 “科学管神域” 的法子到底行不行。可没神力没人手,这事儿就跟画饼似的,只能看着着急。
结果饼还没画圆,麻烦先找上门了。
一阵熟悉的腥臊味儿飘过来,跟着就是那尖得扎耳朵的嗓门:“里面的穷神!滚出来!黄爷爷来收账了!”
是黄鼠狼!李三石心里 “咯噔” 一下 —— 这货怎么来得这么快?
就见那黄鼠狼(黄三爷)大摇大摆走到庙门口,这次连门都懒得撞,用爪子嫌恶地扒拉开破木门,“吱呀” 一声,门轴都快散架了。它绿豆眼扫了圈庙内,最后落在破泥像上,爪子还在门框上蹭了蹭,跟嫌脏似的。
路过门口那片填好的平地时,它停了下,用爪子扒拉了把土,嘀咕了句 “这土咋这么硬”,眼里闪过点疑惑,可没两秒就被不耐烦盖过去了 —— 显然,收供奉比琢磨 “土为啥硬” 重要多了。
“喂!装死呢?听见没有!” 黄三爷用爪子拍着门框,灰都被拍下来了,“这个月的供奉,十炷下品信香,要么拿愿力血食抵!赶紧的,别耽误爷事儿!”
神像底下,牛大马二正磨洋工 —— 牛大靠在门框边打盹,马二在偷偷数捡来的小石子。一听见黄三爷的声音,俩鬼跟被针扎了似的,魂体 “嗖” 地一下就缩到神像后面最黑的角落里,还往缝里挤了挤,恨不得直接钻地里去。
“老…… 老爷,黄三爷来了!” 牛大的意念带着哭腔,魂体抖得跟筛糠似的。
“咋办啊老爷!他这次好像更凶了!” 马二的声音也发颤,还往牛大后面躲了躲,把牛大推到前面。
李三石心沉到了底 —— 怕啥来啥!他现在比两天前还虚,别说装威严,就连集中意念都费劲,跟快没电的手机似的,动不动就 “卡壳”。手下这俩货更指望不上,直接开启 “躲猫猫模式” 了。
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上。他攒了攒神力,想再装次 “厉害神”:“大胆妖孽!本神……”
“闭嘴吧你!” 黄三爷直接打断他,尖笑着,笑得爪子都抖了,“还跟爷装大瓣蒜呢?上次被你蒙混过去,真当爷傻啊?”
它往前凑了两步,鼻子凑到神像前闻了闻,绿豆眼里闪过丝了然,跟着就是浓浓的不屑:“啧啧,你这神力,比前两天还淡!都快闻不着味儿了!看来填那个破坑,把你家底都掏空了吧?哈哈哈!”
笑够了,它又转头瞅向神像后面躲着的牛大马二,讥讽道:“还有你们俩废物!躲啥躲?就你们那点阴气,风一吹就散,能顶个屁用!识相的就劝劝你们家老爷,赶紧把供奉交了,省得爷动手!”
牛大马二在后面抖得更厉害了,连大气都不敢出 —— 显然,“听劝” 比 “出头” 重要多了。
黄三爷见他俩怂成这样,更得意了。它人立着走到供桌前,爪子 “啪” 地拍在桌上,那三根干巴草茎都被震得跳了跳。“穷神!爷耐心有限!数三声,再不交供奉,爷就拆了你这泥胎,拿你神格碎片换钱!一!”
一股冷意裹住李三石的意识 —— 这黄鼠狼这次是来真的!它看出来自己虚了,没耐心再跟他耗了。
“二!” 黄三爷声音提了个调,爪子上还闪起淡黄色的妖光,跟小灯笼似的,看着就吓人。
牛大马二在后面直接把魂体缩成一团,连意念都不敢传了。
李三石脑子疯狂转:求饶?这货肯定不答应;硬拼?自己现在连 “吹口气” 的力气都没有;再装厉害?早就被看穿了。难道真要栽在这儿?刚看到点活路,就要魂飞魄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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