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轨计划》的蓝图已然铺开,但具体的实施尚需时间筹备。云澈的生活重心,暂时回归到魂力恢复与“云逸堂”的最终筹备上。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尤其是在他们主动抛出“鱼饵”,并清除了赵坤这个明面上的大敌之后,来自“创世纪基金会”的试探,以一种意料之外、却又在情理之中的方式,再次降临。
这次是一封来自欧洲某古老拍卖行的加密电子邀请函,附带的拍品预览中,一件物品牢牢抓住了云澈的目光——又一尊青铜药鼎。
图片上的药鼎,形制与云澈手中的那尊略有差异,显得更加瘦高,鼎身的纹路也更偏向某种奇异的几何符号与星象图案,但其材质、那股透过图片都能隐隐感受到的古老苍茫气息,尤其是鼎足底部一个极其隐蔽的、与云澈手中药鼎某个磨损处几乎能完美契合的凹槽印记,都强烈地昭示着——它们同源!
这尊药鼎的出现,瞬间让“钥匙不止一把”的猜想,变得无比真实。
“看来,我们的鱼饵,引来的不只是一条小蛇。”萧逸看着平板上的药鼎图片,眼神锐利如鹰。他指尖轻点,调出了关于这家拍卖行的背景资料,“罗森菲尔德拍卖行,历史悠久,背景复杂,与欧洲几个老牌家族和隐秘组织关系匪浅。这次拍卖会规格极高,受邀者非富即贵,而且……审核极其严格。”
他看向云澈:“塞缪尔,或者基金会其他核心成员,出现在那里的概率,超过八成。这很可能是一个针对性的试探,或者说,是一个为我们准备的‘舞台’。”
云澈凝视着图片上的药鼎,他能感觉到自己灵魂深处传来的一丝微弱的悸动,与看到第一尊药鼎时的感觉类似,却又不完全相同,仿佛是两个同源却各有侧重的部件。
“我们必须去。”云澈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心。这不仅是为了可能存在的“钥匙”,更是为了近距离观察基金会的反应,验证他们的猜想。
“当然。”萧逸唇角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人家搭好了台,我们岂有不登场的道理。”
……
一周后,瑞士,阿尔卑斯山麓某处隐秘的私人庄园。
罗森菲尔德拍卖行的冬季珍稀拍卖会,就在这里举行。与嘉德艺术中心的浮华不同,这里的气氛更加内敛、古老,甚至带着一丝宗教般的肃穆。与会者大多衣着低调却价值不菲,交谈声压得极低,眼神中带着上位者特有的审视与距离感。空气里弥漫着雪松的冷香和陈年羊皮纸的味道。
萧逸和云澈坐在拍卖场中排一个不显眼的位置。萧逸穿着一身量身定制的深蓝色西装,气场强大却收敛,如同蛰伏的猎豹。云澈则是一身中式立领的深色常服,气质沉静,与周遭的西洋古典风格格格不入,却又奇异地自成一格,引来不少隐晦的打量。
阿鬼和其他几名“夜影”队员,则分散在会场各处,如同融入背景的阴影,警惕地监控着全场。
拍卖会按部就班地进行着,中世纪油画、文艺复兴时期的雕塑、失落的部落黄金面具……一件件珍品以惊人的价格成交。萧逸和云澈始终沉默,仿佛对这些毫无兴趣。
直到拍卖师用戴着白手套的手,郑重地请出了那尊青铜药鼎。
“各位尊贵的客人,接下来是本次拍卖会的重磅拍品之一,第19号——来自神秘东方,具体年代与出处已不可考,但其独特的造型与蕴含的古老能量,经多位权威专家鉴定,确认为稀世珍品……起拍价,八百万欧元。”
灯光聚焦在药鼎之上,斑驳的铜绿在强光下反射出幽暗的光泽,那些几何与星象纹路仿佛活了过来,隐隐流动。
几乎是同时,云澈感觉到两道目光如同实质般落在自己身上。他不动声色地微微侧头,目光扫过左前方一个贵宾包厢。单向玻璃后面,隐约可见一个身影,金色的头发在昏暗的光线下依旧显眼——塞缪尔。他正举着一个高倍数的微型望远镜,毫不掩饰地观察着云澈,嘴角似乎还挂着一丝玩味的笑意。
而在另一个角落,云澈也注意到了几个气质阴冷、眼神锐利的亚洲面孔,他们并未参与竞拍,只是沉默地观察着会场,尤其是萧逸和云澈的方向。那是赵坤的残余势力,或者说,是基金会掌控的、赵家最后的“眼睛”。
鱼儿,果然都引来了。
“九百万。”一个苍老的身影率先出价,是位欧洲知名的古董收藏家。
“一千万。”萧逸第一次举牌,声音平淡,却瞬间将价格拉升了一个台阶,也宣告了他的正式入场。
会场内响起一阵低低的议论声。许多目光再次聚焦到萧逸和云澈身上,带着探究与了然。显然,很多人都认出了这位近来在国际资本市场上动作频频的东方巨头,以及他身边那位身份成谜、却传闻与古老东方医术有关的年轻人。
塞缪尔所在的包厢,没有任何动静,仿佛只是一个旁观者。
“一千一百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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