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年在办公室待了整个上午,却连一份文件都没有看进去。他站在落地窗前,看着楼下车水马龙,脑海中反复回放着早晨的画面——苏晚柠躲闪的眼神,慌张的神情,还有那枚刻着“JC”的袖扣。
他掏出手机,翻到通讯录里“陆泽衍”的名字。这是他在华宸集团最信任的副总,也是他大学时代的挚友。他们一起创业,一起将华宸做大做强,彼此之间早已超越了普通的朋友关系。
电话很快被接起,那边传来陆泽衍爽朗的声音:“斯年,怎么这个点给我打电话?不是应该在开早会吗?”
傅斯年沉默了一瞬,声音低沉:“泽衍,现在有空吗?我想见你。”
电话那头安静了片刻,陆泽衍显然听出了他语气中的异常:“你在哪?我马上过去。”
“铂悦酒店,老地方。”
“好,二十分钟到。”
挂断电话,傅斯年拿起西装外套,对秘书简单交代了几句,便乘电梯直达地下车库。铂悦酒店是华宸集团旗下的五星级酒店,顶层的私人茶室是他们经常谈事的地方。
他到的时候,陆泽衍已经在了。茶室里弥漫着淡淡的檀香,屏风隔绝了外界的喧嚣,只留下清幽的古琴声在空气中流淌。
陆泽衍看着他走进来,眉头微蹙:“出什么事了?你脸色很不好。”
傅斯年在他对面坐下,服务生适时地送上他常喝的龙井,又悄无声息地退下。
茶香袅袅,却驱不散两人之间的凝重气氛。
傅斯年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从手机里调出袖扣的照片,推到陆泽衍面前。然后又简单讲述了早晨在早餐铺的异常,以及苏晚柠看到袖扣时的反应。
陆泽衍的脸色随着他的叙述一点点沉下来。当他听到苏晚柠把那枚袖扣扔进垃圾桶,还轻描淡写地说“一个不值钱的小玩意儿”时,终于忍不住拍案而起。
“这女人是不是疯了?”他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微微发抖,“斯年你对她还不够好吗?她竟敢这么对你!”
傅斯年垂眸看着杯中浮沉的茶叶,唇角勾起一抹苦涩的弧度。是啊,他对她还不够好吗?从恋爱到结婚,他把她捧在手心里宠着,舍不得她受一点委屈。她一句不想工作,他就通过关系把她安排进轻松的岗位;她一句喜欢,他就买下月湖湾的别墅写她的名字;她一句想要,他恨不得把全世界都送到她面前。
可如今,换来的却是这样的结果。
陆泽衍在茶室里来回踱步,气得脸色发青:“那个顾景琛是什么东西?也配跟你比?苏晚柠是不是眼睛瞎了?”
傅斯年抬起眼,声音平静得可怕:“所以,我想请你帮我查清楚。”
陆泽衍立刻停下脚步,重重坐回他对面,眼神锐利:“你说,要查什么?我马上安排人手。”
傅斯年抿了一口茶,清苦的滋味在舌尖蔓延:“三件事。第一,查清楚这枚袖扣的具体品牌和购买渠道,我要知道它到底是谁买的。”
“没问题。”陆泽衍点头,“第二呢?”
“第二,详细调查晚柠近两个月的行踪轨迹和通讯记录。”傅斯年的指尖无意识地在杯沿摩挲着,“我要知道她到底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
陆泽衍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忍,但还是应下:“好。那第三?”
“第三,重点调查那个顾景琛。”傅斯年的眼神冷了下来,“我要知道他到底是什么背景,接近晚柠有什么目的。”
陆泽衍拿出手机,快速记录下要点:“放心,我会动用一切资源,尽快给你答复。”他顿了顿,看向傅斯年,“但是斯年,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如果...如果真的查出来什么,你打算怎么办?”
傅斯年没有立刻回答。他转头看向窗外,京市的天空不知何时蒙上了一层阴霾,就像他此刻的心情。
许久,他才轻声说道:“等查清楚了再说吧。”
陆泽衍叹了口气,伸手拍了拍他的肩:“不管发生什么,兄弟都在你这边。”
傅斯年点点头,举杯将已经微凉的茶水一饮而尽。苦涩的滋味从舌尖一直蔓延到心底。
他知道,从这一刻起,有些事情再也回不去了。而他必须知道真相,无论它有多么残忍。
离开铂悦酒店时,外面的天空已经飘起了细雨。傅斯年没有撑伞,任由冰凉的雨丝打在脸上。
陆泽衍跟在他身后,欲言又止。最终只是说:“等我消息,最多二十四小时。”
傅斯年点点头,转身上了车。
雨刮器在挡风玻璃上来回摆动,模糊了前方的路。就像他此刻的心情,一片迷茫。
但他知道,无论如何,他都必须走下去。即使前方是万丈深渊,他也要亲眼看看,那个他曾经深爱过的女人,到底把他推向了怎样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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