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得意地扬起小脸,嘿嘿笑了两声,指着地上的小黑蛇说:“浅浅,快把它抓起来。”
白浅应了一声,从旁边扯了几根结实的草绳,手脚麻利地将小黑蛇捆了个结结实实,连身子带尾巴都捆得笔直。
她用两根手指捏着绳子的一端,把小黑蛇拎了起来,看了看那细细小小的身子,有点嫌弃地嘀咕:“这么瘦巴巴的,估计也卖不了几个钱。”
阿九凑近了,盯着被捆住的小黑蛇看了看,认真地说:“那我们就先养着它,等它长大了,再把蛇胆挖出来卖掉,到时候就能换好多好多鸡腿和糖葫芦啦。”
昏迷中的小黑蛇似乎听到了什么,原本一动不动的身子忽然轻轻抖了一下,像是在做什么不安稳的梦。
白浅拎着捆好的小黑蛇,又看了看外面还没停的雨,对阿九说:“雨一时半会儿停不了,我们先在这儿歇会儿,等雨小了再回去。”
阿九点点头,眼睛还一直盯着那小黑蛇,仿佛已经在盘算着以后要怎么“养”它了。
山洞里静悄悄的,只有外面哗哗的雨声,还有小黑蛇那偶尔的轻颤。
雨渐渐歇了,天边透出些微亮的光。
白浅牵着阿九的手,拎着那捆得结结实实的小黑蛇,慢悠悠地回了茅屋。
刚进屋,阿九就不知从哪儿翻出一根红绳,颠颠地跑到桌边,小心翼翼地解开草绳,又用红绳在小黑蛇身上绕了几圈,把另一头牢牢系在桌腿上。
她拍了拍手,得意地说:“这样就跑不了啦。”
白浅正收拾着屋子,闻言笑着夸道:“阿九真聪明。今天晚上我给你熬白粥吃好不好?”
“好!”阿九脆生生地应着,跟着白浅去了厨房忙活。
屋里静了下来,昏迷中的夜华悠悠转醒。
他动了动蛇身,左右打量着这简陋的茅屋,心里已是怒火中烧:“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等本君化为人形,定要好好教训你们!”
意念一动,他便想施法化形,可浑身却软绵绵的,连一丝灵力都提不起来。
他试着挣了挣身上的红绳,那看似纤细的绳子竟纹丝不动,仿佛有什么无形的力量禁锢着他。
夜华又惊又怒:“怎么回事?我的修为……是谁动了手脚?”
正焦躁间,阿九从厨房探出头来,一眼就瞧见桌上直着身子的小黑蛇,立刻欢呼着跑过来:“哇,小蛇,你醒啦!”
夜华在心里怒吼:“放肆!本君乃天族太子夜华,岂是什么蛇!是不是你绑的我?还不快放开!”
可他的怒喝在阿九听来,不过是“嘶嘶”的轻响。
阿九毫不在意,反而从兜里掏出个啃得只剩点肉丝的鸡腿骨头,放在桌子上,推到他跟前:“快吃吧,这是专门给你剩的呢。”
夜华的蛇眼猛地瞪圆了,几乎要喷出火来。
让他这天族太子啃鸡骨头?简直是奇耻大辱!
见小黑蛇一动不动,只是盯着自己,阿九歪了歪头,转身冲厨房喊:“浅浅,浅浅,它怎么不吃我给的鸡骨头呀?”
厨房传来白浅的声音:“许是不饿吧,你先别打扰它啦,粥快熬好了。”
阿九哦了一声,又看了看那根鸡腿骨头,伸手戳了戳小黑蛇的身子:“你是不是不爱吃呀?那等明天,我再给你找点别的?”
夜华被她戳得浑身僵硬,只觉得这日子怕是没法过了。
夜幕悄悄落下来,茅屋里点起一盏昏黄的油灯。
晚饭简单得很,一锅清清淡淡的白粥,配着从镇上买回来的白面馒头,热气腾腾的倒也暖胃。
阿九捧着碗,小口小口喝着粥,眼睛却时不时瞟向桌边的小黑蛇。
等收拾完碗筷,快要上床睡觉时,她又凑到桌子旁,看着那根依旧躺在原地的鸡骨头,小眉头皱了起来:“浅浅,它还是不吃我给的东西,是不是嫌弃我呀?”
白浅走过来,顺着阿九的目光看向那条小黑蛇,眼神瞬间变得犀利起来,带着点吓唬人的意味:“阿九都亲自给你拿吃的了,你还敢挑三拣四?再不吃,信不信我现在就宰了你炖汤?”
夜华在心里气得直发抖,这女人竟敢如此放肆!他可是天族太子,何时受过这等威胁?
“哪来的无知女流,也敢对本太子大呼小叫?等本君脱身,定要你尝尽苦头!”他“嘶嘶”地吐着信子,满是怒意。
见这小蛇不仅不听话,还敢“叫嚣”,白浅也来了脾气,抬手就对着桌子“啪”地拍了一下,力道之大,震得桌子都晃了晃,差点把油灯震倒。
“还敢凶?”她又拍了一下,“乖乖吃东西,不然接着打!”
夜华被震得头晕眼花,只觉得浑身骨头都在颤。
他不服气地又嘶吼两声,结果“啪、啪”又是两下重拍,桌子发出痛苦的呻吟。
一来二去,他算是被打怕了。
尤其是瞧见白浅转身走向厨房,手里还拎了把菜刀出来,刀刃在灯光下闪着寒光时,夜华彻底蔫了。
他现在连根红绳都挣不脱,谁知道这疯女人会不会真的一刀劈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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