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12班的教室门被“哐当”一声推开。陆狂站在门口,脸上的纱布已经拆了,左眼的疤在晨光下泛着冷光,身后跟着整整齐齐的12班众人——李飞的脸还有点肿,却挺直了腰;哥布林“骨刺”攥着拳头,绿脸上没了往日的怯懦;连戴眼镜的男生都摘下了眼镜,露出一双透着狠劲的眼睛。
“走。”陆狂只说了一个字,率先往外走。
11班的教室在走廊尽头,离得不远。他们刚走到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嚣张的笑——是张强在跟人吹嘘昨天怎么揍翻12班的。
陆狂一脚踹开教室门。
笑声戛然而止。30多个11班的学生齐刷刷转头,看见12班的人,脸上立刻露出嘲讽的笑。赵猛坐在最后一排,正用牙签剔牙,看见陆狂,挑了挑眉:“哟,这不是昨天被我揍趴下的小子?怎么,今天来送可乐的?”
“不是。”陆狂走到教室中央,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赵猛脸上,“来下挑战书。”
“挑战书?”张强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拍着桌子站起来,“昨天刚输得爬不起来,今天就敢来挑战?我看你是挨揍没够!”
“废什么话。”陆狂从口袋里掏出张纸,拍在讲桌上,“敢不敢接?”
纸上就三个字:“再打一场。”字迹力透纸背,带着股说不出的狠劲。
赵猛把牙签吐在地上,站起身。近两米的身高带来强烈的压迫感,他走到陆狂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在哪打?”
“就这。”陆狂指了指脚下的水泥地,“你们教室,省得你们输了赖场地。”
“狂妄!”赵猛的脾气瞬间上来了,一巴掌拍在讲桌上,粉笔灰扬了一地,“行!我接了!正好昨天没打爽,今天让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疼!”
11班的人立刻起哄,搬着桌子往两边退,腾出中间的空地。有人冲12班的人比中指,有人喊着“等会儿把你们老大的牙打掉”,污言秽语像潮水似的涌过来。
12班的人攥紧了拳头,却没人退缩。李飞往前站了半步,挡在陆狂侧后方,低声说:“狂哥,不行就喊停,咱下次再报仇。”
陆狂没回头,只是活动了下手腕,指节捏得咔咔响。他能感觉到,经过昨天梁教官的“特训”,还有那个旧沙袋的打磨,自己的拳头里仿佛憋着股火,稍一用力就能喷出来。
“开始吧。”陆狂摆开架势,双脚微分,重心压低——这是他新练的“游龙步”,脚步轻点间就能滑出半米远,专门克制赵猛这种力量型对手。
赵猛没废话,低吼一声冲上来,拳头带着破空声砸向陆狂面门。这一拳比昨天更重,显然是想一上来就把他打懵。
但陆狂的身影突然一晃,像片叶子似的往侧面滑出半米,堪堪避开拳锋。赵猛的拳头砸在黑板上,“哐当”一声,粉笔槽里的粉笔全震了下来。
“咦?”赵猛愣了一下,显然没料到陆狂的速度变快了这么多。
没等他反应过来,陆狂已经欺近身侧,右拳攥紧,借着滑步的惯性,狠狠砸在他的腰侧——正是昨天打懵他的那记爆肝拳,但今天的力道,比昨天猛了至少三成!
“呃!”赵猛疼得闷哼一声,踉跄着后退了两步,脸上第一次露出惊讶的表情。这小子的拳头,怎么突然变得这么硬?
陆狂没给他喘息的机会,脚步轻点,像黏在地上的影子,围着赵猛游走。他的拳又快又狠,专挑肋下、膝盖、下巴这些脆弱的地方打,每一拳都带着风声,砸在赵猛身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这小子……不对劲!”11班的人看出了门道,脸上的嘲讽变成了惊讶。
赵猛被打得连连后退,怒火越来越盛。他发现自己的拳头根本碰不到陆狂,对方像条滑不溜丢的泥鳅,总能在毫厘之间躲开他的攻击,同时还能抽空砸回来两拳。更让他心惊的是陆狂的拳头——明明身材单薄,砸在身上却像被铁锤砸中似的,震得骨头都发麻。
“张强!一起上!”赵猛终于忍不住了,吼了一声。他知道再单打独斗,自己迟早要栽。
张强早就按捺不住,怪叫一声冲上来,拳头直奔陆狂后背。
这下变成了二打一。12班的人顿时急了,李飞想冲上去帮忙,被陆狂喝住:“站住!”
陆狂的声音不大,却带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他脚下步法突变,“游龙步”施展到极致,身影在两人之间穿梭,时而向左滑出半米避开赵猛的重拳,时而向后仰身躲开张强的侧踢,动作行云流水,快得只剩残影。
教室里只剩下拳头带起的风声、闷响和两人的怒吼。赵猛和张强像两头被激怒的野兽,疯狂地围殴着陆狂,可就是碰不到他分毫。反而被陆狂抓住空隙,左一拳砸在赵猛的左膝(梁教官说的软肋),右一拳打在张强的下巴,逼得两人连连后退。
“这小子是怪物吗?!”11班的人看呆了,嘴里的污言秽语全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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