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那句“前朝玉玺的藏宝图”刚说完,屋外就传来了脚步声——赵侍卫长带着人赶到了。
甄笑棠当机立断,一把扯下自己的外衣,“哗啦”罩在太监头上,转身对刚进门的赵虎说:“赵大人,这贼人夜闯库房,被我们当场抓获。他刚才还想撞墙自尽,被我打晕了。”
她边说边用脚尖轻轻踢了踢太监的小腿——这是暗号:配合我,不然真打晕你。
太监在衣服底下抖了抖,没吭声。
赵虎看了眼被衣服蒙头的太监,又看了眼甄笑棠手里的柴刀和秋月手里的棍子,点点头:“卑职这就将人押走。甄采女受惊了。”
“等等。”甄笑棠叫住他,“这人……可能跟最近宫里几起失窃案有关。请赵大人务必严加看管,别让他寻了短见。”
“卑职明白。”
赵虎带人押着太监走了。院子里重新安静下来。
秋月关上门,压低声音:“你真抄了副本?”
“抄个鬼。”甄笑棠一屁股坐下,“我下午光顾着看种花心得,哪知道夹层里还有东西?我那是唬他的。”
她从怀里掏出那本种花笔记——真正的原本,快速翻到夹层所在的那一页。纸张明显比其他页厚,但夹层已经被撕开了,里面空空如也。
“纸被他吞了。”秋月皱眉,“现在怎么办?前朝玉玺……这可是要掉脑袋的事。”
甄笑棠盯着那空夹层,脑子里飞快转着。
前朝玉玺,藏宝图,静妃,五十年前……这哪是种花笔记,这分明是催命符!
但换个角度想——
“秋月姐,”她突然笑了,“你说,要是咱们真找到了前朝玉玺,是不是立了大功?”
秋月瞪大眼:“你疯了?那玩意儿是烫手山芋!谁沾谁死!”
“不一定。”甄笑棠站起来,在屋里踱步,“现在知道这事儿的,就咱们俩,还有那个太监——他肯定不敢说,说了他主子第一个灭他口。赵虎他们以为就是个普通贼。”
她停下脚步:“如果咱们能找到玉玺,偷偷交给皇上……那就是从龙之功。皇上正愁没借口彻底清理前朝余孽呢。”
秋月想了想,摇头:“太冒险。咱们连藏宝图都没了,怎么找?”
“藏宝图没了,但笔记还在。”甄笑棠拿起册子,“静妃把图藏在这里,说明线索就在这院子里。她一个妃子,能在冷宫藏东西的地方有限——”
她眼睛一亮:“鱼塘!”
“什么?”
“那箱子是从鱼塘挖出来的。”甄笑棠越说越快,“但箱子是木头的,埋了五十年早就该烂了。为什么没烂?因为鱼塘那块地——可能是干的!或者底下有什么防水结构!”
她拉着秋月就往外走:“现在就去看看!”
两人摸黑来到鱼塘边。坑已经挖了一人多深,底下是湿乎乎的泥土。工人们挖出来的土堆在坑边,像个小山。
甄笑棠跳下坑,用手摸了摸坑壁——是实心的土,没什么特别。
“不对……”她皱眉,“如果箱子里真是藏宝图,那玉玺应该埋在别处。静妃不会把藏宝图和玉玺放一起,太冒险。”
她爬上来,环顾四周。鱼塘在院子西南角,紧挨着西墙。墙外是另一处荒院——还没并进听竹苑的范围。
“秋月姐,明天一早,你去内务府查查静妃的档案。她当年住哪个院子,常去哪些地方,喜欢什么花——越详细越好。”
“好。”
“我去见皇上。”甄笑棠咬牙,“这事瞒不住,不如主动交代。”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透,甄笑棠就揣着那本种花笔记,来到了养心殿外。
苏公公看见她,有些惊讶:“甄采女,这么早?皇上还没起呢。”
“我有要事禀报。”甄笑棠压低声音,“关于……前朝玉玺。”
苏公公脸色一变,转身进了殿。片刻后出来:“皇上让您进去。”
甄笑棠走进养心殿时,轩辕绝正在用早膳。看见她,放下筷子:“说吧,什么事这么急?”
甄笑棠跪下,双手捧上那本笔记:“皇上,臣妾昨日在鱼塘挖出的箱子里,发现了这个。夹层中藏有一张纸,被夜闯听竹苑的贼人吞了。那人说……那是前朝玉玺的藏宝图。”
殿内一片死寂。
轩辕绝盯着那本笔记,很久没说话。最后,他伸手接过,翻到夹层那页,看了看撕开的痕迹。
“你抄副本了?”他问。
“没有。”甄笑棠老实说,“臣妾昨日不知有夹层,今日才发现。那贼人吞纸前,臣妾用话诈他,他才吐露实情。”
“你倒聪明。”轩辕绝合上册子,“知道这是什么吗?”
“知道。”甄笑棠抬头,“烫手山芋。”
轩辕绝笑了:“那你还敢来报?”
“因为山芋再烫,也比藏着掖着被烫死强。”甄笑棠说,“臣妾只想种菜,不想掺和前朝旧事。这东西,还是交给皇上处理最妥当。”
轩辕绝盯着她看了半晌,突然问:“你想不想立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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