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瞒不过去。宋江知道,此刻再完全否认已无意义,反而可能失去玄女宫的信任。他斟酌着言辞,半真半假道:“晚辈不敢隐瞒。方才看到此图碎片图案时,身上那件古物确实传来一阵微弱异动,仿佛有所共鸣,但感觉极其模糊,难以确定具体。或许……只是同为星核碎片,气息相近而产生的自然反应?”
他没有说自己骨片那强烈的“催促”和“指引”,只说是“微弱共鸣”和“模糊感应”,既解释了为何驻足,又显得合情合理,不至于暴露太多。
璇玑真人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没有继续追问,只是道:“同源之物,有所感应也是常理。小友既与此有缘,日后若有更清晰的感应或线索,不妨告知我宫。集众人之力,或可解开更多关于星核与上古之秘。对抗黑莲等邪魔,也需要掌握更多主动。”
“真人放心,若有发现,晚辈定第一时间告知。”宋江郑重承诺。这并非虚言,与玄女宫合作,确实比自己单打独斗更有希望。
璇玑真人点点头,不再谈论此事,转而道:“小友来此已近一月,‘引星’、‘炼星’二诀基础已然掌握,日后勤加修炼,循序渐进即可。结盟之事,玉真与吴先生也已议定。不知小友接下来有何打算?”
宋江知道这是委婉的询问他何时离开。玄女宫固然待他如上宾,传授秘法,但终究是方外清修之地,不宜久留。他也挂念梁山,且心中已埋下了寻找“灵引碎片”的种子,需回去从长计议。
“多谢真人、长老厚爱,传授法诀。晚辈获益良多,感激不尽。山寨事务繁多,不敢久留,明日便向真人辞行,返回梁山。”宋江拱手道。
“也好。”璇玑真人并无挽留,“江湖路远,小友珍重。玉真会送你们下山。日后但有所需,可凭此符联络。”她取出一枚小巧的、刻有云纹和星辰的玉符,递给宋江。这显然比之前的信物更高级。
宋江双手接过,再次道谢。
次日清晨,宋江、燕青与四名亲卫,在玉真子的陪同下,下山离去。紫霆长老也露了一面,赠予了宋江几样实用的破邪符箓和一瓶疗伤灵丹。
离开云门山,返回梁山的路上,宋江的心情与来时又自不同。不仅实力、见识大增,更与玄女宫确立了稳固的盟友关系,还意外得知了“灵引碎片”的存在。
马车中,他闭目养神,实则心神沉入怀中骨片,细细体会着昨日在星图前的那种“指引”感。可惜,离开玄女宫和那幅星图后,骨片对“灵引碎片”的感应变得极其微弱、飘忽,只能大致指向西北方向,却无法提供更具体的信息,更别提那星图上提到的“西极”、“南冥”、“北渊”等其他主要碎片了。
“西北方……范围太大了。”宋江心中思量,“看来,寻找碎片并非易事,需要机缘,也需要更广泛的情报和线索。”
他将“灵引碎片”之事暂时压下,开始梳理此次玄女宫之行的全部收获,规划梁山下一步的发展。
十余日后,一行人安然返回梁山泊。
聚义厅内,核心头领齐聚。听宋江讲述了玄女宫之行的大致经过(隐去了“灵引碎片”的具体细节,只说是了解了更多关于天星遗珍和邪魔的信息),以及双方结盟的条款,众人皆是大喜。
“有玄女宫这等正道大派作为盟友,我梁山日后行事,底气更足了!”刘唐兴奋道。
吴用也捻须微笑:“更难得的是,玄女宫愿意派遣弟子常驻,协助我等。这对提升山寨实力,尤其是应对非常之敌的能力,大有裨益。哥哥此次,功莫大焉。”
“诸位兄弟同舟共济,方有今日。”宋江摆手,正色道,“然则,盟友虽强,终是外力。我梁山自身,更需励精图治,不可有丝毫懈怠。”
他看向众人,下达了一系列新的指令:
“第一,全面接纳玄女宫派遣弟子(一男一女,皆在筑基中期,擅长阵法和丹药),妥善安置,给予尊重和必要的资源支持,由吴学究和樊瑞兄弟主要负责接洽,学习其阵法、丹药知识,尽快转化为我梁山可用之力。”
“第二,‘破邪营’训练,融入玄女宫提供的对抗阴邪阵法(小型战阵)和符箓运用。普通士卒的操练,也要加入识别、应对邪术、阴魂的基础内容。”
“第三,戴宗兄弟,情报网络继续向西北、西南、东北等偏远、古籍记载中多异闻之地延伸,留意任何与‘古星图’、‘奇异碎片’、‘上古遗迹’相关的传闻或异常事件,无论多么荒诞离奇,皆记录在案,定期汇总分析。”
“第四,樊瑞兄弟,结合玄女宫阵法典籍和‘炼星诀’原理,尝试研究能小范围汇聚或引导星力的简易阵法,用于辅助修炼、加强山寨防御、或制作更强大的‘星辉’类器物。”
“第五,林教头、花荣兄弟,水陆防务不可松懈,尤其警惕来自北方的可疑船只和人员(幽冥道可能北移)。同时,开始秘密挑选、训练一支更加精锐、完全由修炼过粗浅‘星辉养器诀’(简化版)或对星力亲和度高的弟兄组成的亲卫队,规模暂定五十人,由我亲自指导,作为应对最危险情况的尖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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