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年前,魔杖深渊的煞气染红了冥界漫天边际。
我刚平定战乱,负伤归来,法力折损近半,对面是堕入恶道的鬼王,本是冥界上古神邸,却因吞尽凶煞失控。那时我才刚刚成为冥王,轩辕氏最后一脉,扛着 “守好这方土地” 的嘱托,藏着对逍遥沫儿未说的承诺。
“轩辕靖,你拦不住我!” 鬼王骨爪碎三道结界,煞气裹着残魂哀嚎漫过忘川彼岸花。我身后是跪求护佑的游魂、发抖的鬼差, 她说过 “这个玉佩给你了,你再来,教你认凤凰星图”,可我知,这次或许回不去了。
,本命魂息渡入镇邪剑,剑鸣震退煞气:“以我轩辕靖之魂,铸永世封印!” 魂体撕裂的痛远胜煞气蚀骨,金色锁链缠住鬼王,拽进魔杖渊裂缝。最后一眼望向梧桐林,玉佩碎成两半,一半留掌心,一半随魂屑飘向未知。
“魂散则秩序乱,魄聚则冥界安”,我那时才懂:“冥王” 从非至尊位,是用魂体赌来的安宁。我的魂碎三缕:一缕守封印外层,化忘川河底光;一缕坠轮回,成后来的李修明;最关键的本命魄,被半块玉佩的凤凰力护着,飘去人间,成了锁星峪的离渊。
一、人间?离渊:稻穗香里的懵懂
我被稻穗香唤醒时,素布帘挡着光,手里攥着灵稻叶。苏清辞的声音轻哄:“渊儿醒了?娘煮了粥。” 后来我才知,她是娘亲凤凰族血脉,是娘亲助她,用凤凰引之力,遇到我这一缕魄。
锁星峪满是金黄稻穗, 苏清辞的粥里总放甜魂晶碎,离小树拉我去河边捉鱼,满身泥水也笑。
我身上有块暖玉,苏清辞说 “护你平安”。玉上凤凰纹夜里发烫,常映出模糊画面:玄剑、金链、青鸾族女子。我问是谁,她只摸我头,默默不语,其实她也不知。
那年,煞气裹毒弩袭来。我躲在苏清辞身后,见她玉簪化金剑,剑气扫尽煞气。
再后来,离默的刀刺穿我小腹。我没疼,只念着苏清辞的粥、没编完的草蚂蚱。暖玉滑落碎开,魂体飘起,被一股吸力拽向漆黑深渊 —— 那是魔杖深渊,万年前我封印鬼王的地方。魂散前,我听见苏清辞撕心裂肺的哭,想喊 “娘,我不疼”,却发不出声,最后意识里只剩稻穗香与凤凰力的暖。
二、冥界?李修明:甜魂糕里的牵挂
我懵懵懂懂在石床上,身边两人:萧砚白握阴火锁魂鞭,江听澜端着甜糕,热气裹着甜香。“醒了?” 江听澜递甜糕,“我叫江听澜,他是萧砚白,你叫李修明,你以后就是我们的崽崽了。
“李修明……” 我念着名字,心里空落落的。胸口没有暖玉,只有萧砚白给的安魂符:“可以护你不被煞气缠身。”
无常司的日子很静。萧砚白教我法术,锁魂鞭从不伤我;江听澜石灶上总煮甜魂糕:“修明长身体,要多吃甜。” 我趴在石桌看萧砚白擦鞭、听江听澜讲冥界事,问 “我是谁”,他们总笑:“你是我们的小崽子啊。”
萧砚白送我引魂灯:“帮你找想找的人,护你想护的人。” 我不知道自己要找什么,自己要护什么,可灯芯夜里总朝魔杖深渊方向发亮,偶尔映出稻穗影、素衣女子侧脸。江听澜揉我头:“是你心里记挂的人。”
萧砚白说我缺魂少魄,魂息不稳,虽然找回一缕,却不完整,等找全就能记起过往。我提灯走遍冥界,忘川彼岸花、镇邪渊封印、断魂坡煞气,每到一处,灯亮一分,心里空缺近一分。
在忘川石桥,我遇见苏清辞。见她瞬间眼泪掉下来 —— 她身上的凤凰力,和暖玉气息一模一样。她握我手颤声问 “你叫什么”,我说 “李修明”,她眼里光暗下去,却给我一片灵稻叶,和锁星峪的一样。
后来魔杖深渊煞气异动,我知要找的魄在那里。萧砚白、江听澜拦我:“太危险”,可我必须去 —— 为找魄,更要护他们,护这给我甜魂糕与温暖的地方。
战斗时,煞气浓得化不开。鬼王骨爪拍向江听澜,我冲过去。胸口剧痛的瞬间,引魂灯碎了,金色魂息涌出,其中一缕金魄,正是锁星峪时的我。“修明!” 江听澜的哭、萧砚白掉在地上的锁魂鞭,撞进我脑海 —— 我不是离渊,不是李修明,我是轩辕靖,用魂体赌冥界安宁的冥王。
魂碎最后一刻,我闻见甜魂糕香、稻穗香,还有凤凰力的暖。原来我的 “一生”,从不是破碎的,是被无数人用爱拼起来的。
三、归位?轩辕靖:冥界里的守夜人
佛光落身时,只有圆满的暖。我看着魂体重聚,镇邪剑显在掌心,玄色龙纹袍裹身,冥王冠龙纹泛金光。周围人跪拜喊 “参见冥王”,可我眼里只有萧砚白通红的眼眶、江听澜手里攥的半块甜魂糕,还有一旁掉泪的离苍与苏清辞。
“都起来。” 我的声音带冥皇气的厚重,却本能想接江听澜的甜魂糕 —— 那是李修明的习惯,也是如今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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