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的清溪村,被盛夏的热浪裹着丰收的甜香。清晨五点半,沈飞踏着熹微的晨光走进玉米地,露水打湿了裤脚,却挡不住他脚步里的急切——自上次授粉后,他每天都来查看玉米的成熟情况。刚走进田埂,连片的玉米秆就撞入眼帘,两米多高的秸秆挺直了腰杆,翠绿的叶片间,饱满的玉米棒垂挂着,外层的苞叶微微泛黄,顶端的玉米须早已变成深褐色,风一吹,苞叶哗啦作响,像是在宣告丰收的到来。
“沈飞!玉米能收啦!”林田田的声音从玉米地深处传来,她穿着草绿色的短袖,手里抱着个刚掰下的玉米棒,苞叶还没完全剥开,露出的玉米粒饱满圆润,泛着金黄的光泽。“你看这玉米粒,又大又实,咬开还带着甜浆!”她小心翼翼地剥开完整的苞叶,金黄的玉米棒像镀了层蜜,凑近闻能嗅到淡淡的甜香,“李叔说今天是收玉米的好日子,咱们赶紧布置场地,客人们肯定早就等着了。”
沈飞接过玉米棒,指尖触到温热的苞叶,心里满是欢喜。两人迅速分工,沈飞去仓库搬来竹筐、麻袋和镰刀,在玉米地入口搭起临时的分拣台;林田田则在分拣台旁摆上清水桶和擦手巾,还特意把上次客人们做的玉米生长纪念册摆出来,准备让大家对比着看玉米成熟的模样。
说话间,李叔扛着一捆稻草走来,身后跟着拎着竹篮的王爷爷和周婶。“收玉米得用稻草捆玉米秆,”李叔放下稻草,熟练地将几根稻草拧成绳,“掰完玉米后,把秸秆捆成束,能当柴火烧,还能给菜园当肥料。”王爷爷打开竹篮,里面是刚磨好的玉米糁和晒干的红枣、红豆:“等会儿煮点玉米糁粥,再用新收的玉米做玉米甜汤,让大家尝鲜。”周婶则拎着面粉和鸡蛋,笑着说:“今天教大家做玉米发糕、玉米烙,用刚收的鲜玉米,保证甜糯可口。”
沈飞拿出手机,拍下满田待收的玉米:泛黄的苞叶、垂挂的玉米棒、叶片上滚动的露珠,每一张照片都透着丰收的欢腾。他把照片和一段剥开玉米苞叶的短视频发到微信群,配文:“清溪村玉米丰收庆典开启!金黄玉米满秆垂,邀大家来掰玉米、晒玉米、做玉米美食,共庆夏日丰收的甜!”
微信群瞬间被消息淹没。小宇妈妈秒回:“终于等到收玉米!小宇凌晨就把小镰刀找出来了,说要掰最大的玉米棒,我们这就带着野餐垫出发!”张阿姨发来语音,语气里满是激动:“我和老王把腌好的酸豆角带来,配玉米糁粥正好,再用新玉米做个玉米炖排骨,让大家尝尝鲜!”陈建国则回复:“我整理了玉米脱粒和储存的资料,带过来教大家怎么把玉米粒完整剥下来,还准备了玉米秸秆手工教程,让孩子们玩得更开心。”
上午八点半,民宿门口传来此起彼伏的汽车鸣笛声。周明一家的车率先停下,小宇穿着明黄色的短袖,背着装满工具的小书包,像阵旋风似的冲进玉米地:“玉米棒好大啊!”他跑到自己标记的玉米秆旁,踮着脚抱住一个饱满的玉米棒,学着大人的样子用力往下掰,可玉米棒纹丝不动。周明赶紧走过去,握着小宇的手,教他找对发力点:“先把玉米棒往下压,再往侧面一掰,就能轻松掰下来了。”小宇跟着试了试,“咔嚓”一声,玉米棒稳稳落在手里,他举着玉米棒蹦跳着欢呼:“我掰下来啦!我的玉米棒比乐乐的大!”
张阿姨和王叔叔拎着调料罐和排骨走来,陈建国背着资料夹和手工工具,新客人周婷带着儿子乐乐赶来,乐乐手里捧着小竹篮,还特意带上了上次画的玉米生长素描本;赵老师则背着相机和笔记本,笑着说:“今天要把玉米丰收的每一个瞬间都记录下来,做成丰收画册,分享给我的学生们。”
上午九点,玉米丰收体验正式开始。沈飞把客人们分成三组:“玉米采摘组”“玉米处理组”“美食制作组”。小宇拉着乐乐,非要跟着李叔加入采摘组,李叔教大家如何分辨成熟的玉米:“苞叶泛黄、玉米须变褐,捏着玉米棒硬实的,就是成熟的;要是苞叶还翠绿、须子嫩黄,就还要再长几天。”他一边说,一边掰下一个玉米棒,剥开苞叶展示:“大家看,这样的玉米粒饱满,吃起来才甜。”
客人们分散在玉米地里,弯腰挑选、掰扯玉米棒,“咔嚓”“咔嚓”的声响在田间此起彼伏。小宇和乐乐比赛谁掰的玉米棒多,两人穿梭在玉米秆间,找到成熟的玉米就用力掰,不一会儿小竹篮就满了。乐乐举着刚掰的玉米棒,凑到小宇面前:“你看我的玉米棒,比你的长!”小宇不服气地举起自己的:“我的更粗!里面的玉米粒肯定更多!”两人的争论引得周围人阵阵发笑。
玉米处理组的场地设在分拣台旁,陈建国正教大家脱粒。他拿出一个木质的玉米脱粒器,把玉米棒放在凹槽里,轻轻转动手柄,金黄的玉米粒就顺着缝隙掉落下来,整齐地落在竹筐里。“要是没有脱粒器,也能用筷子沿着玉米行划,玉米粒也能完整剥下来,”陈建国一边示范一边说,“剥下来的玉米粒可以晒干燥储存,也能直接煮着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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