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凯双刀如雪,独战匈奴两将。
他刀法快极,往往对方一招未老,他已在瞬间劈出三五刀。十合不到,一名匈奴将手臂中刀,兵刃脱手;另一人稍一分神,被徐凯一刀斩落马下。
徐擎链子锤舞得呼呼生风,这兵器在草原罕见,他的对手——一名鲜卑勇士和一名羌将——不知如何应对,被逼得连连后退。
徐擎觑准时机,一锤砸中鲜卑将马头,战马惨嘶倒地,将那将压在马下;链子锤回扫,又将羌将头盔砸扁,当场毙命。
徐彻战斧大开大阖,他的对手是慕容垂和另一名匈奴勇士。慕容垂枪法精妙,本可与徐彻一战,奈何搭档太弱,那匈奴勇士三合便被徐彻劈成两半。慕容垂独木难支,又见同伴纷纷败亡,虚晃一枪拨马便走。
六对三,不过二十合,胡骑六将四死一伤一逃!
胡骑大阵死一般的寂静。刘虎张大了嘴,秃发尤突面如死灰,迷唐握刀的手在颤抖,滇零闭目长叹。
这还怎么打?汉军随便出几个将领,就打得他们最精锐的勇士溃不成军。若那主将身侧更强的几人出手……
刘星见火候已到,纵马上前,声音传遍草原:“三阵已过,你们一阵未胜。依照约定——”
“等等!”刘虎突然暴喝,“刚才不算!你们使诈!那老者用术,你们也没说不能用!”
这已是胡搅蛮缠。但刘虎知道,今日若就此认输,他在草原的威望将荡然无存。
刘星笑了:“那依单于之意,该如何?”
刘虎眼中凶光闪烁,忽然指着刘星:“你!你是主将,敢不敢亲自出战?若你能赢我麾下第一勇士,我们立刻退兵!若你输了——五万人马全部投降!”
此言一出,连胡骑阵中都一片哗然。让一军主将亲自斗将,这要求太过无耻。
刘星却抚掌大笑:“好!本将军许久未活动筋骨了。你们派谁?”
刘虎朝身后一挥手。一名一直沉默的匈奴将领缓缓策马而出。
此人年约四十,面容普通,身穿陈旧皮甲,手提一杆乌黑长枪。他出阵时无声无息,连战马都步履轻缓,与之前那些气势汹汹的勇士截然不同。
但秃发尤突见到此人,瞳孔骤然收缩:“哲别?他竟然还活着……”
哲别,匈奴上一代第一勇士,二十年前曾单骑冲阵,连斩羌胡十三员将领。后传说他在漠北与鲜卑王庭高手决斗时战死,没想到竟一直隐藏在刘虎麾下。
刘星见到哲别,笑容微敛。他感受到对方身上那股如深渊般的气息——这是真正从尸山血海中爬出来的杀神。
“将军,不可!”徐锐急道,“此人杀气极重,让我去!”
刘星摆手,缓缓抽出腰间长剑:“既已应战,岂能反悔?况且——”
他眼中战意升腾,“我也想知道,自己的剑,还能不能饮血。”
他正要策马,一个声音忽然从阵后传来:“将军且慢。”
众人望去,只见一骑从车城中缓缓而出。马上将领年约二十六七,面如冠玉,目似朗星,身穿普通校尉铠甲,却自有一股渊渟岳峙的气度。
正是“八锋”之首,稚虎营骑兵统领,全军武力排第二的徐锐。
徐锐策马至刘星身侧,低声道:“将军,杀鸡焉用牛刀。此等人物,交给末将便是。”
刘星凝视他片刻,忽然笑了:“也好。不过——小心。这人不好对付。”
“末将明白。”
徐锐纵马出阵,与哲别相对五十步。两人都未说话,只是静静打量对方。
哲别缓缓抬起乌枪,枪尖微颤,发出嗡嗡轻鸣。徐锐也从马鞍旁摘下兵器——不是长枪大刀,而是一对三尺短戟。
“短兵?”哲别终于开口,声音沙哑如磨石,“有意思。”
话音未落,乌枪已化作一道黑虹,直刺徐锐面门!这一枪快得超出常理,枪至半途竟隐有风雷之声!
徐锐短戟交叉,在间不容发之际架住枪尖。“铛!”巨响震耳,两人座下战马齐齐后退一步。
哲别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他这一枪已用七分力,竟被对方轻描淡写架住?
徐锐却不给他思考时间,短戟一翻,反守为攻。
他这对短戟招式奇特,忽长忽短,忽刚忽柔,往往从不可思议的角度攻来。哲别乌枪虽长,却被逼得连连后退,竟一时落入下风!
胡骑阵中一片哗然。哲别是何等人物?竟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汉将压制?
刘虎脸色铁青,秃发尤突却盯着徐锐的戟法,喃喃道:“这招式……有点像当年‘戟神’李彦的路子。莫非是传人?”
场中二人已战三十余合。哲别渐渐稳住阵脚,乌枪展开,枪影如林。他枪法狠辣,专攻要害,每一枪都带着尸山血海的杀气。
徐锐短戟舞得滴水不漏,心中却暗惊。这哲别枪法之老辣,生平仅见。若非他得赵云、黄忠等名将倾囊相授,今日恐怕真要栽在这里。
五十合时,徐锐卖个破绽,左戟故意慢了一分。哲别果然中计,乌枪疾刺他左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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