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柔软的身体曲线毫无保留地印在他胸膛,清浅的呼吸拂过他颈侧,搭在他腰间的手臂虽然轻盈,却仿佛带着无形的重量。
“!!!” 他手臂立刻收紧,将她牢牢圈住,生怕她又开始乱动。
他低下头,借着窗外微弱的月光,看着甄宓近在咫尺的恬静睡颜。
“要了命了……”曹昂内心哀嚎。
他凝眸望着帐顶,复又瞥向系统面板 ——
倾心度:60%。
任尔东西南北风,我自岿然不动。
曹昂:……
系统静默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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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都,司空府,曹丕书房。
夜色沉沉,烛影摇红。
曹丕负手立于窗前,面沉如水。
一卷摊开的竹简搁在案上,墨迹犹新。
“二公子。”吴质悄步而入,声音压得极低,“江东来的顾徽,已打探清楚了。此人行事谨慎,却非滴水不漏。”
曹丕缓缓转身,目光如刃:“细说。”
吴质近前两步,几乎耳语:“顾徽明为游学,其随从却频频出入市井酒肆,所谈多涉司空府家务、诸位公子性情……尤重大公子纳乔氏女及河北甄氏之事。”
曹丕眼中精光一闪:“他在探听长兄的后院?”
“正是。”吴质颔首,“更蹊跷者,近日坊间忽有流言,谓大公子连纳二乔,其志非小,非为美色,实欲借机插手江东,为日后吞并铺路。此言虽未明指,却易引人遐思,若入司空耳中……”
曹丕唇角掠过一丝冷峭:“好一招借刀杀人。孙权不敢明阻婚事,便想以流言煽风,引父亲猜忌长兄。这顾徽,倒是条不叫的狗,咬人方狠。”
“公子明鉴。”吴质道,“此外,顾徽对公子您似也颇有兴趣,曾探问师承喜好,言辞间不乏推重。”
曹丕沉吟片刻:“他既递了梯子,我们不妨顺水推舟。子远先生近来如何?”
吴质会意一笑:“子远先生自官渡献计后,虽得赏赐,常以首功自居,嫌酬不足。加之与大公子似有芥蒂,心中郁结。他性好交游,与顾徽这等江南名士,或可一见如故。”
“善。”曹丕抚掌,“那便有劳季珪安排一场‘偶遇’,让子远先生‘恰巧’识得这位江东才俊。至于我……”他略顿,“暂且不必露面。静观其变。待火候到了,再见不迟。”
“质明白。”吴质躬身,却又低声道,“只是公子,与江东暗通,风险非小。若司空或大公子知晓……”
曹丕目光幽邃:“风险自然有,然机遇更大。长兄风头太盛,父亲虽倚重,岂无制衡之心?江东孙氏,其势正炽,将来或可为援。更何况……”
他声音渐低,似是自语,“那河北甄氏……真正的洛神……岂能久屈于袁熙那等庸碌之辈下?若河北有变,这顾徽,或可成一枚妙子。”
吴质心领神会,垂首道:“公子深谋,质叹服。我这便去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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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天光微熹。
曹昂揉着略感酸麻的臂膀,轻手轻脚掩上静轩的门,长舒一口气——这“人形暖炉”的差事,真是甜蜜的煎熬。
刚转身,便听回廊那头传来一阵清脆笑语,伴着急促脚步声。
“尚香快些!昨日得的那对‘大将军’,定要叫你开开眼!”
“来啦来啦!霜姐姐你慢点儿,当心摔着!”
话音未落,两个窈窕身影已风风火火冲至近前。
小乔一身鹅黄衫子,捧着个精巧的蛐蛐罐,脸颊因奔跑泛着红晕。
孙尚香则是利落红衣,马尾高束,英姿飒爽。
三人撞个正着,空气霎时一静。
小乔那双秋水明眸瞬间睁圆,目光在曹昂的微皱的衣袍、眼下的淡青,以及他身后那扇虚掩的房门快速扫过,小嘴微张,手中的罐子险些滑落。
孙尚香也是一愣,指着曹昂,嗓音清亮:“师父!您怎从甄姐姐房里出来?还这般早!是甄姐姐身子不适,您照料了一夜吗?”
曹昂心下暗叫不妙,干咳一声:“咳,霜儿,尚香,如此早?”
小乔回过神来,俏脸一垮,跺脚道:“姐夫!你、你你怎么从甄姐姐房里出来?!还这般时辰!”她语带委屈,眼圈微红。
孙尚香看看小乔,又看看曹昂,再望望那房门,似懂非懂,试图圆场:“霜姐姐别急嘛!师父是好人,定是甄姐姐需人帮手!对吧师父?”
她转向曹昂,目光澄澈,“是不是甄姐姐心疾又犯了?您教我的,习武之人要仗义!您守一夜,辛苦啦!”
曹昂面对这清奇脑回路,准备好的“商议政务”之说竟难以出口,一时语塞:“呃,尚香啊……”
恰此时,静轩门扉轻启。
甄宓已梳洗妥当,一身水蓝襦裙,云鬓绾得一丝不乱,只是双颊绯红未褪。
见门外情景,她先是一怔,随即霞飞双颊,敛衽一礼,声若蚊蚋:“夫君,霜妹妹,孙小姐。”
小乔一见甄宓这般情状,小嘴撅得更高,凑过去扯住她袖子,低声嘟囔:“甄姐姐,你怎可抢先‘用功’?说好了要一同进益的……这岂非是讨了巧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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