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飞霄和怀炎前辈…”镜流微微蹙眉,“联盟上层这次倒是派了两位重量级人物。”
瓦尔特推了推眼镜:“看来仙舟联盟对此次事件相当重视。”
“怕什么!”白珩满不在乎地摆摆手,“有姐夫在,再加上我们,还能让那些老东西讨了便宜不成?”
丹枫沉吟道:“飞霄曾受你指点,怀炎将军则是你老友。他们是不知道这两位都与你有关吗?”
知更鸟关切地望向长歌:“需要家族出面调解吗?”
“不必。”长歌从容一笑,“既然是仙舟内部事务,就按仙舟的规矩来。另外要不是符华姐的阻拦,怕引起事故,我早就把这些老登打包寄给那努克了。倒是明日演出…”
他话锋一转,眼中闪过狡黠的光,“我正好有些新点子。”
三月七立刻来了兴致:“什么新点子?快说说!”
长歌望向窗外的星空,唇角微扬:“知更鸟小姐,我申请加上一场演奏。至于是什么,明日你们便知道了。现在…”
他举起酒杯,“让我们先享受这难得的闲暇时光。”
众人相视而笑,纷纷举杯。
午后小憩初醒,长歌在星穹列车的客房内轻抚古筝,将《高山流水》的旋律细细打磨了两遍。
琴音淙淙,如清泉淌过石间,在静谧的客房里荡开涟漪。
镜流静坐他对面,凝视着丈夫拨弄琴弦的专注侧脸。
随着舒缓的曲调流淌,她只觉心中杂念渐渐沉淀,竟不自觉地执起支离剑,随着乐声翩然起舞。
剑锋流转间不见杀气,反倒似流水般柔婉,每一个转身都恰到好处地契合着音符的起伏。
一曲终了,长歌轻按琴弦止住余韵,镜流也收剑而立。
二人相视一笑,眼中满是无需言语的默契。
“知我者,莫若流儿!”长歌开怀笑道,伸手将妻子揽入怀中。
镜流依偎在他胸前,眼角眉梢都染着笑意:“这曲子让人心静。夫君还有多少惊喜是流儿不知的?往日怎不见你抚琴论曲?”
“临时起意罢了。”长歌轻抚她的腰际,“符华姐说要展现仙舟古韵时,我便想到此曲。不过配上流儿的剑舞,确实相得益彰。”
“那明日…”镜流仰起脸,眼中闪着期待的光,“我陪你同台可好?”
长歌指尖轻抚过她的脸颊:“求之不得。不过…”他沉吟片刻,“既然要演古曲,不若我们都换上古装?”
说着他松开怀抱,从储物空间中取出几套精心准备的汉服与马面裙。
三件男子汉服各具风韵:一件淡白素雅,衣摆绣着墨竹仙鹤,飘逸出尘;一件淡金贵气,袖口祥云缭绕;一件淡青简约,下摆浪纹隐现,如隐士清雅。
镜流细细端详,最终拈起那件白衣:“这件最衬夫君。”
待长歌换上这袭白衣,果然如谪仙临世,风姿绝世。镜流不觉看得痴了,直到长歌轻点她的脸颊才回过神。
“该为我选马面裙了。”她双颊绯红地转移话题。
长歌含笑选出一套白墨渐变的长裙,上衣绣着细碎的昙花纹样。
见妻子又望着自己出神,他忍不住打趣:“”千年夫妻了,还看不够?”
“毕竟是夫君…”镜流声若蚊吟,耳尖都染上绯色,“永远都看不够。”
待二人更衣完毕,长歌望着眼前清丽绝俗的妻子,由衷赞叹:“我的流儿举世无双!我的流儿沉鱼落雁!我的流儿闭月羞花!”
镜流娇嗔地瞥他一眼,唇角却掩不住笑意:“莫要贫嘴了,趁现在再合练几次可好?”
就在琴声再起,剑舞翩跹之时,客房的门被悄悄推开一道缝隙。
星和三月七挤在最前头,白珩与长玥趴在她们肩头,四个脑袋叠在一起偷看屋内的景象。
丹枫抱臂立在最后,仗着身高优势也能将室内情景尽收眼底。
琴剑和鸣中,无人察觉门外这群不请自来的观众。
直到最后一个音符落下,长歌才若有所觉地望向门缝,对着偷看的众人露出一个了然的微笑。
“都被发现了!”三月七小声惊呼,差点摔进门内。
白珩笑嘻嘻地推开门,打着哈哈道:“我们可不是故意偷看!是这琴声太动人,把我们都吸引过来了。”
长玥蹦跳到父母身边,从镜流身后抱住了她,眼睛亮晶晶的:“爹娘配合得真好!明天的表演一定会惊艳全场!”
丹枫缓步走近,难得地给出评价:“琴音清越,剑舞灵动,相得益彰。”
星举起不知何时拿出的相机:“能再表演一次吗?刚才的画面太美了,我一定要记录下来!”
长歌与镜流相视而笑。镜流微微颔首,长歌便再次抚上琴弦。
这一次,在众人专注的目光中,琴声更添几分暖意,剑舞也愈发流畅自然。
当最后一个剑花收势,三月七忍不住鼓掌:“太美了!我现在就开始期待明天的演出了!”
“好了各位,稍安勿躁,明日自见分晓!”长歌含笑收琴,优雅起身,“时辰不早了,咱们该去餐车用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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