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张飞出场了。这位爷,昨天在馆驿就一肚子火,回来之后越想越气,晚上都没睡好。今天早上起来,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就想去馆驿找督邮算账,被刘备死死拦住了。张飞没办法,只好到街上的酒馆喝闷酒。他点了两斤烧酒,一碟酱牛肉,一边喝一边骂督邮:“这狗娘养的督邮,竟敢刁难我大哥,还颠倒黑白,真是活腻歪了!等我喝完酒,非把他揍扁不可!”喝到半醉,张飞觉得心里的火气还是没消,就骑着马,往馆驿方向走,想看看督邮到底想干什么。刚到馆驿门口,就看见五六十个老人,跪在地上哭,哭得那叫一个伤心,有的老人都快哭晕过去了。张飞赶紧下马,大步走过去,扶起一个年纪最大的老人,粗声粗气地问:“老丈,你们哭什么啊?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们了?告诉张三爷,我帮你们做主!”那个老人擦了擦眼泪,看见张飞,就像看见救星似的,哭着说:“将军啊,是督邮大人欺负我们!他昨天就说刘县尉贪赃枉法,今天一早,就派人把我们叫来,逼我们诬告刘县尉,说如果我们不诬告,就打我们
张飞一听这话,那火“腾”地一下就从脚底板窜到了天灵盖,比三伏天里点着了的油库还猛!他圆睁着豹头环眼,燕颔虎须根根倒竖,冲着馆驿方向“嗷”地一声大吼,那嗓门震得旁边卖豆腐的挑子都晃了三晃,馆驿的木窗棂“嗡嗡”直响,窗纸都差点震破了!门口那两个穿着皂衣的衙役见状,赶紧抽腰刀拦在门口,扯着嗓子喊:“哪来的野汉,敢闯督邮大人的馆驿?活腻歪了不成!”张飞哪把这俩虾兵蟹将放在眼里,左手一探,跟拎两只刚出生的小猫似的,一手一个揪住衙役的后领,胳膊轻轻一甩,“呼”地一下就把俩人扔出去一丈多远,“噗通”“噗通”两声摔在泥地里,疼得直咧嘴却连哼都不敢哼——谁不知道这黑脸汉子是能开八百斤硬弓、倒拽牛尾的主儿?张飞三步并作两步冲进馆驿大堂,正瞧见那督邮翘着二郎腿坐在太师椅上,手里端着盏细瓷茶碗慢悠悠抿着,旁边四个凶神恶煞的随从正轮着鞭子抽老陈,老陈被绑在廊柱上,衣裳都被抽烂了,鲜血顺着脊梁骨往下淌,却还咬着牙喊:“刘县尉是清官!你们不得好死!”督邮听见动静抬头,见是昨天那个黑脸大汉,刚想发作,张飞已经冲到跟前,指着他鼻子吼道:“你这狗娘养的害民贼!克扣军饷、敲诈百姓还不够,竟敢诬陷忠良、毒打善吏!认得你张三爷的丈八蛇矛吗?”
督邮被这声吼吓得手一抖,茶碗“哐当”掉在地上摔得粉碎,热茶水溅了一裤腿。他抬头瞅见张飞那凶神恶煞的模样——黑脸膛涨得发紫,豹眼瞪得跟铜铃似的,虎须抖得像钢针乱颤,浑身的煞气能把阎王都吓跑,顿时魂飞魄散,连声音都打了结:“你……你是何人?敢……敢擅闯上官行辕,按律当……当斩!”张飞哪跟他废话,探手一把揪住督邮的乌纱帽,这帽子本就歪着,被他一揪直接脱了手,露出督邮那油光锃亮的秃脑门。张飞五指如铁钳,攥着督邮的头发就把他从太师椅上拎了起来,督邮那百十来斤的肥肉在他手里跟拎只芦花鸡似的轻巧。督邮的头发被揪得生疼,杀猪似的喊:“疼疼疼!放手!我是郡守派来的督邮,你敢动我一根手指头,朝廷饶不了你!”张飞冷笑一声,拖着他就往外走,督邮的靴子在地上划出两道血痕,随从们想上前阻拦,刚凑过来就被张飞眼一瞪、脚一踹,“哎哟”“我的娘”几声惨叫,全被踹倒在地。馆驿里的掌柜、伙计吓得缩在柜台后,连大气都不敢喘——这哪是汉子,分明是活阎王下凡啊!
张飞拖着哭爹喊娘的督邮,径直走到县城口那棵老柳树下——这树有两抱粗,枝繁叶茂,是安喜县百姓纳凉的地界,来往行人多着呢!他找了根晒粮用的粗麻绳,三两下就把督邮捆在了树干上,那绳子勒得督邮肥肉都挤了出来,跟个粽子似的动弹不得。张飞抬头瞅了瞅,折了几根手腕粗的柳树枝,又把枝桠上的小嫩条捋掉,只剩下光溜溜的硬枝,抡起来“呼呼”带风,比衙门里的杀威棒还趁手。他照着督邮那肥硕的屁股就抽了下去,“啪!”一声脆响,跟打在鼓上似的,督邮疼得“嗷”一嗓子,眼泪鼻涕全下来了。张飞一边抽一边骂,每一鞭都带着怒气:“啪!让你贪赃枉法!啪!让你欺压百姓!啪!让你逼老人诬告!啪!让你冤枉我大哥!”这柳树枝又硬又韧,每一鞭下去都抽出一道血印,没几鞭就把督邮的官袍抽烂了,鲜血顺着裤腿往下滴,把树根下的黄土都染红了一片。围观的百姓越聚越多,一开始还有人害怕,后来见是督邮被打,都偷偷叫好,有个老头捋着胡子说:“打得好!这狗官昨天还逼我画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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