颂芝躬身应下,又递上一个暖手炉:“娘娘特意让奴才给您带了个暖手炉,天寒,您注意保暖。”说罢便退到一旁,不再多言。
曹琴默又陪两人闲聊了几句,便和颂芝一起返回翊坤宫复命。
翊坤宫的正殿里,华妃正看着内务府呈上来的 “待产物资清单”,见曹琴默和颂芝进来,连忙问道:“都选妥当了?”
“都选好了,玉嫔娘娘选了秦、赵、李三位主理嬷嬷,王嬷嬷备选,张、刘、王三位乳母;柔贵人选了吴、郑、孙三位主理嬷嬷,陈嬷嬷备选,陈、周两位乳母,都很满意。” 曹琴默回道,“她们还让臣妾替她们谢娘娘费心,玉嫔妹妹还特意给温宜送了两匹软云纱,说那布料适合孩子做里衣,真是细心。”
华妃接过名册,指尖扫过纸上的名字,眼中露出一丝满意:“选得都周全,颂芝,你去养心殿禀报皇上,就说接生嬷嬷和乳母都已从御用稳婆院选定,人选底细查了三代,皆是身家清白,让他放心。另外,把待产物资清单也带上,让皇上过目。备轿,随我去养心殿给皇上汇报,也好让他放心。”
颂芝躬身应下,拿着名单往养心殿去。
养心殿里,皇上正在处置奏折,苏培盛在一旁伺候。见颂芝进来,皇上放下朱笔,问道:“华妃让你来,是有什么事?”
皇上接过名单,仔细翻看,嘴角渐渐勾起笑意:“华妃这次做得不错,连嬷嬷们的家世都查了三代,比之前稳妥多了。自她再掌协理六宫之权,后宫诸事井井有条,没出过半点差错,连龙裔安胎的琐事都想得这般周全,真是沉稳了不少。有她帮衬,朕也能少操些心。” 他顿了顿,对苏培盛道,“传朕的旨意,赏华妃翡翠手镯一对、蜀锦一匹,再赏玉嫔、柔贵人金如意一支、安胎药材两箱,算是朕的心意,还有和答应,赏她银镯一对、锦缎五匹,让她安心胎。”
苏培盛躬身应下,立刻吩咐小太监去传旨。一时间,养心殿的赏赐旨意随着太监的脚步声,很快传遍了各宫 —— 后宫本就没有不透风的墙,皇上夸赞华妃掌宫妥当的话,更是借着 “传赏” 的由头,被宫人悄悄传开,连景仁宫的小太监都很快听闻了消息。
此刻的景仁宫暖阁里,皇后正靠在软榻上静养,身上盖着厚厚的锦被,绘春在一旁给她煮着安神茶。殿外的小太监轻步走进来,躬身禀报:“娘娘,养心殿传来消息,皇上赏了华妃娘娘一对翡翠手镯、一匹蜀锦,还赏了玉嫔和柔贵人,连碎玉轩的和答应都得了赏,说是嘉奖华妃娘娘选好接生嬷嬷和乳母,还夸华妃娘娘再掌六宫后做事周全,后宫安稳,比从前沉稳多了。”
皇后端着茶盏的手猛地一顿,温热的茶水溅出几滴,落在锦被上。她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眼中闪过一丝冷意,语气带着压抑的怒意:“好一个华妃!不过是选了几个嬷嬷乳母,就得了皇上这般夸赞,还说她掌宫妥当…… 那本宫这个皇后算什么?难道本宫卧病这些时日,后宫离了她就不行了?她倒成了护佑后宫的功臣,本宫反倒成了无能之人?”
绘春连忙上前,用帕子擦干锦被上的茶水,轻声劝道:“娘娘息怒,您才刚好转些,可不能动气伤了身子。皇上不过是一时夸赞,您才是后宫之主,华妃再能干,也只是协理而已,哪能越过您去?”
“协理?” 皇后冷笑一声,指尖紧紧攥着帕子,指节泛白,“她如今得了皇上的信任,又借着龙裔拉拢人心,再过些时日,怕是连本宫的皇后之位都要觊觎了!” 她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她不是靠着对龙胎尽心才得宠吗?不是想借着护佑龙裔稳固地位吗?那本宫就让她费心呵护的龙胎不安稳!她华妃不是想让后宫安稳吗?本宫倒要看看,若是龙胎出了差池,她还怎么向皇上交代,怎么再当这个‘掌宫功臣’!”
绘春心中一凛,低声道:“娘娘,这可是龙裔,若是出了差错,怕是会引火烧身……”
“引火烧身也比坐以待毙好!” 皇后打断她,语气带着几分决绝,“如今华妃势头正盛,再不让她受挫,往后咱们在后宫就更难立足了。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放手一搏!素心,你去安排,让之前安插在永寿宫的那个洒扫宫女,找机会在沈眉庄的膳食里动手脚 —— 不用太明显,只要让她胎气动荡,最好能让她早产,看华妃怎么向皇上交代!”
素心只躬身应道:“奴婢遵旨。”
皇后望着窗外飘落的雪花,指尖紧紧攥着帕子,指节泛白——华妃,你想靠着龙裔稳固地位得皇上信任,本宫偏不让你如愿!这后宫,只能由本宫说了算!
碎玉轩的暖阁里,气氛却与景仁宫截然不同。小允子捧着赏赐进来,笑着道:“小主,和答应,皇上赏下来了!华妃娘娘得了翡翠手镯,玉嫔和柔贵人得了金如意,答应您得了一对银镯和五匹锦缎,说是让您安心养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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