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挺听到这话,彻底绝望了。比起范家事后的报复,眼前这个恶魔般少年的手段更让他感到彻骨的恐惧!那根本不是人能承受的痛苦!
“我选一!我选一!”黄挺几乎是哭着喊出来,涕泪横流,“我去找范斯达!我现在就去!我一定打断他的手脚!求求您别让那东西发作!求求您了!”
“滚吧。”苏锦冷冷地吐出两个字,收回了脚。
黄挺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站起来,甚至不敢去看地上呻吟的小弟,踉踉跄跄、失魂落魄地冲向自己的面包车,发动汽车,疯狂地逃离了这条让他永生难忘的恐怖老街。
苏锦看着地上那些惨叫的混混,眼神没有丝毫波动。他弯腰捡起黄挺留下的那叠钞票和钱包,神识略微一扫,居然有三万多现金,原来是黄挺刚取出来,准备收拾完苏锦晚上去潇洒的时候甩出去钞票比较爽歪歪的,便将钞票收起,钱包里的证件之类随手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
做完这一切,他像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整理了一下略微凌乱的校服,继续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夕阳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身后的哀嚎声仿佛成了无关紧要的背景音。
范斯达……看来给的教训还不够深刻。不过,很快就会有人替他再去“加深”一下印象了。
苏锦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
晚上
市第一医院VIP病房内,充斥着消毒水和药物混合的气味。
范斯达躺在病床上,双手双脚都打着厚厚的石膏,脸色惨白如纸,因为麻药过去而时不时发出痛苦的呻吟,眼神里充满了恐惧、痛苦和难以置信的怨毒。
病房门被猛地推开,一对衣着华贵、气质却因焦急而显得有些凌乱的中年夫妇冲了进来。正是范斯达的父亲范昆和母亲李雯丽。
“斯达!我的儿啊!你这是怎么了?!”李雯丽一看到儿子的惨状,顿时扑到床边,眼泪唰地就流了下来,声音尖利带着哭腔,“是谁?!是哪个天杀的把你打成这样?!报警!老范,快报警!把他抓起来枪毙!”
范昆脸色阴沉得可怕,看着儿子这副模样,额角青筋跳动。他先是仔细查看了儿子的伤势,确认都是硬伤,虽然严重但不致命,这才稍微松了口气,但怒火却更盛。在贺城这一亩三分地,竟然有人敢动他范昆的儿子,还下如此重手!
他按住激动妻子,沉声问病床上痛苦不堪的儿子:“斯达,告诉爸,到底怎么回事?谁干的?”
范斯达疼得龇牙咧嘴,眼神躲闪,但在父亲威严的目光和母亲哭天抢地的追问下,还是断断续续地把今天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从篮球场上被苏锦羞辱,到不服气私下找了黄挺去报复,再到……傍晚时分,他刚从一家私人会所出来,突然被人从后面套了头套,拖进小巷,然后就是一阵疯狂的殴打,对方下手极狠,专挑手脚关节,他清晰地听到了自己骨头断裂的声音,最后昏死过去,醒来就在医院了。他根本没看清动手的人是谁。
“苏锦?肯定是那个苏锦!”李雯丽尖叫起来,“一定是他!一定是他报复你!无法无天了!老范,你还等什么!让警察去抓他啊!”
范昆却没有立刻发作,他眉头紧锁,眼中闪烁着商海沉浮练就的精明和狠厉。
“不对。”他缓缓摇头,“人数对不上。黄挺是我的人,虽然上不了台面,但办事还算利索。他带走了二十个人,还带了家伙。如果得手了,苏锦应该没有机会出手。如果没得手……”
他眼神一凛:“那就是黄挺失手了,而且栽了!甚至被那个苏锦反过来逼问出了雇主是斯达!黄挺为了自保,或者受了胁迫,才反过来对斯达下手!”
这个推测合情合理,瞬间解释了为什么对方手法如此专业狠辣,却又给范斯达蒙上头套。
“黄挺那个废物!他敢!”李雯丽闻言更是怒不可遏,“吃里扒外的东西!连个学生都收拾不了!”
“问题就在这!”范昆语气凝重,“黄挺带了二十个人,还带了家伙,却收拾不了一个学生?反而被对方收拾了?这个苏锦,恐怕不是有点邪门那么简单……他很可能,是真有点功夫在身!”
“功夫?什么狗屁功夫!再能打还能快过枪吗?”李雯丽歇斯底里地喊道,“我不管!老范,我一定要那个小杂种付出代价!他敢把我儿子打成这样,我要他死!”
范昆眼神阴鸷,他立刻拿出手机,拨了几个电话,动用自己的关系网,迅速调查苏锦的背景。
很快,信息反馈回来。
苏锦,贺城四中高三学生。父亲苏建国,普通货车司机。母亲张兰,家庭妇女。家境贫寒,社会关系简单。祖上三代都是普通老百姓,没有任何特殊背景,更不是什么武林世家出身。
调查结果让范昆稍稍松了口气,但疑虑更深。一个普通家庭的孩子,怎么可能有这么好的身手?
“也许是走了狗屎运,在哪学了点三脚猫的功夫,或者天生神力?”范昆只能如此推测。毕竟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但无论如何,这已经触及了他的逆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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