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起蹲在会议室暖气旁,手里攥着半截铅笔,在地图上圈出三个红圈。
分别是南边的废弃粮站、西边的供销社和北边的农机站,这三处是我们之前侦察到可能有物资的地方。
“粮站里有未被冻坏但是轻微发霉的小麦,供销社可能有药品和罐头,农机站能拆点零件修工具。” 我看着正在穿戴装备的老班长,带着点犹豫,“但这三处都离咱村不远,单独去太危险,李彪的人也会去附近,碰见了肯定会抢。”
老周靠在墙角,手里摩擦着那把卷了刃的斧头。
“李彪那伙人有二十多个,全是青壮年,还有猎枪,咱们基地能打的就五六个人,去掉上次咱们打伤的。硬拼也肯定吃亏。” 他叹了口气,“可要是不去,基地的物资也不多,柴火也快烧完了,也不能坐在这等死啊。”
老班长坐在旁边,手里往箭袋里装弩箭,突然抬头说:“要不…… 跟李彪谈谈?之前听他的小弟说,李彪的存粮也不多了,他手下那么多人,肯定也缺物资。咱们跟他提议一起去收集,分他点,说不定他能同意。”
“跟他谈?” 林婉刚端着热水进来,听到这话,手一抖,热水撒了一半,“他可是把老村长当佣人,霸占村长小姨子的恶霸。主要他们还有那么多手下,怎么可能跟咱们合作?”
我沉默了一会儿,用手指在 暖气片上敲了敲:“说得有道理,末世里,利益最实在。李彪虽然狠,但他得养活手下,要是物资不够,他的位置也坐不稳。咱们可以试试,写封信给他,说明白咱们是为啥打伤了他的小弟,再提合作收集物资的事,看看他的态度。”
大家点点头都没说话,算是默认了这个提议。我从背包里翻出一本日记本,是超市的库存,撕下一张,好久没写字,字迹歪歪扭扭,却很清晰:
“李彪:前天压谷场,打伤你手下的人,是我基地的人。并不是我们有意为之,是因为你手下不容我说话便动手,断我生路。今天我们发现附近有几个物资点,里面有存粮及工具,单独前往遇到其他幸存者肯定会增加不必要的伤亡。
别看你手下不少,真正会打仗的却不多,要是想合作共同前去,所得物资按人数均分,你六我四,你若是同意,三天后村南边详谈,可派一人到村南外围的断树旁,咱们再详谈;若不同意,就算了,此后你走你的阳关路,我过我的奈何桥,互不干扰。
写完信,把纸张折成小块,找了块拳头大的石头,用粗麻绳把信和石头缠在一起 —— 石头够重,能扔到体育馆里,麻绳将信纸牢牢缠在石头上,不会被风吹走。
“我去送信?” 老周站起来。
赵晨立刻站起来:“我去!我年轻,跑得快,不容易被发现。” 老班长摇摇头:“你一个人不熟悉路太危险,我和你一起去,我在后面接应你。 ”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班长二人裹上白色伪装服,背着弓弩和匕首,往体育馆的方向走。雪没到小腿肚,每走一步都要小心翼翼,伪装服上的雪和周围的雪景融在一起,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老班长走在前面,用工兵铲时不时戳进雪里探路,避免掉进雪沟;赵晨跟在后面,手里攥着缠了信的石头,眼神警惕地盯着四周;班长手里的弓弩搭着箭,随时准备应对突发情况。
走到体育馆附近时,我们躲在大柳树后,观察体育馆的动静。体育馆的大门紧闭着,门口看不到任何人。里面传来嘈杂的声音,有打牌的吆喝声,还有李彪的呵斥声,应该是他又在打骂村长。
“我把石头扔到门口去。” 赵晨压低声音,手指紧紧攥着石头,指节泛白。老班长点点头,眼睛盯着大门口的动静 。
赵晨猛地站起来,用尽全身力气把石头往体育馆的大门上扔。石头带着风声,“哐当” 一声砸在体育馆的大铁门上,声音在空旷的馆内回荡。两个巡逻的小弟瞬间警惕起来,举着猎枪指向我们的方向:“谁?!”
“趴下!” 老班长小声喊了一声,赵晨瞬间趴倒在雪地上。岗哨寻找了一圈,并没有发现我们。转身进了体育馆,眼看没有发现门口的石头。
“你先回来!”,看着体育馆里的动静。我捡起一块砖头。再次扔过去!
“哐当!”
那两名小弟再次冲了出来,在体育馆门口说了几句国粹,就回到了体育馆。一连几次,对面那个瞎子总算发现了信封。
“应该没事了,看看情况,一会儿再回基地吧。” 老班长喘着气说,我们趴在雪地里,看着体育馆的方向,等待李彪的回复。
过了约莫一个小时,体育馆里的声音渐渐小了下来。突然,一个手下从体育馆里走出来,手里拿着我们的信,看了看四周,把信扔在地上,用脚踩了踩,又转身回了体育馆。我们心里一沉,难道李彪连回信都不肯?
“再等等,说不定他还在考虑。” 赵晨安慰我,可他的声音也带着点不确定。又等了两个小时,太阳升到头顶,雪开始化了点,体育馆里还是没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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