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小时你竟有如此见识。”秦琼将佩剑挂回了腰间,“虽然你说的有些道理,但这些都只是你的推测而已。我不可能因为你这三言两语就背叛魏公的。
况且,我已经叛了隋廷,若是再叛魏公,天下人会如何看我,又会如何看我秦氏?
如今的局势,大势仍在魏公身上。你今日对我说的,我就当不知道,你也不要再想这些。从今往后,你跟着我好生学习兵法便是。
千万不要再和其他人说起这些事,一旦营中谣言生起,阿伯我也保不住你。”
“多谢阿伯爱护,小侄省的。”秦时对秦琼长揖一礼,“小侄今日所言,还希望阿伯记得,若是顺利,我等自然皆是魏公之臣。
但若是天下局势如小侄预料,还请阿伯早作考虑,小侄告退了。”
秦时面向秦琼后退两步,转身向帐门走去。
走到门口时,身后的秦琼突然开口,“小时,你有如此远见,为何不直接言与魏公?若能得你相助,魏公大事何愁不成?”
“阿伯,以您对魏公的了解,如果我将才能展示。魏公事成以后,可能容我?
若魏公今日没有提出要将小侄留在他身边,小侄还会考虑是否要全心辅佐他。
您再想想翟让的下场,待到魏公功成之后,恐怕你我叔侄,都将死无葬身之地吧!”
说完,秦时掀开营帐的门帘,走了出去。这也对秦琼表明了,他迟早是要舍弃李密,去投靠其他势力的。
翟让的死是瓦岗诸将心里的一根刺,李密这件事做的,让瓦岗众将大部分都与他离心。
尤其是为了保命向李密跪地磕头的单雄信,和脖子都被砍伤,差一点被砍死的徐世??两大重将。
秦时不信这件事秦琼心里没有意见。
他的身份文书现在已经下来了,直接去找樊虎给他分帐篷就行了,这点小事,不需要秦琼。
就这样,秦时开始了他在瓦岗军的职业生涯。每天除了日常的训练之外,秦琼也会时不时安排樊虎带着他做一些简单的任务。
此外,一有空就要跟着秦琼学习兵法与统兵之道。
这个时间段,王世充被打出了心理阴影,暂时还没有缓过来。只做防御不敢出战,洛阳的其他将领同样也不敢再出城作战。
西边的李建成和李世民也还在路上,一点点的靠近。
李密知道洛阳城里缺粮,麾下的部队也需要休整。所以除了在一月份以及二月初有过一阵比较猛的攻城,但是被元文都配合王世充守了下来。
这段时间双方都默契的没有再爆发大规模的冲突,只有一些零星的小规模战斗。
总之,攻城没有任何进展。
对于秦时而言,这段时间秦琼教了他如何行军,如何列阵,如何分析地形,以及行军中如何宿营、侦察、警戒等。
他就多次就跟着樊虎,出去侦查敌情。
然后他秦时的名声,在李密内府军秦琼这一营中,初步有了一些名声。很多人都知道将军的侄儿是个神射手,百步穿杨,指哪射哪。
最后,秦时和罗士信的关系非常好。许是因为秦时年纪小,两人又是同乡,这位年仅十九岁的猛将很喜欢秦时。经常来找秦时,教给他很多马上和步战时的功夫,和作战技巧。
时间到了二月的最后一天,此时秦琼所部奉命列阵北邙山。秦琼命令奉命樊虎统领一屯内府军,去接应粮草辎重,秦时也在其中。
值得一提的是李密手下的重要谋士房彦藻,被李密派出去招抚各州县。在回来的路上,在卫州被翟让旧部王德仁给杀了,王德仁拿着房彦藻的脑袋就去投李渊了。
这对瓦岗军是一个不小的打击,也让秦时心里暗暗有些羡慕。
洛阳城内缺粮,他们不敢出城和瓦岗军大战,但是派遣小股精锐偷袭李密的运粮队却是家常便饭。
成本低的同时,既能拖延李密的进攻,又能缴获一些粮食,性价比简直不要太高。
秦时他们刚刚和辎重队会合,就遭遇了洛阳骑兵。
对方兵分两路,从两面包抄过来,每面大概有两三百骑兵。而瓦岗军这边,有樊虎率领的一屯百来名内府骑兵,辎重队有百余步卒和二百左右的民夫。
从战斗力来说,瓦岗军处于绝对劣势。
“列阵,防御!”
经验老道的樊虎立刻指挥众人列队防御,否则乱糟糟的,一个回合就会被对面的骑兵杀光!
“烽火传讯,不出一刻钟,我们的援军就会赶到!不要慌乱,否则粮草被夺,全部都是死罪!”
樊虎大声指挥,并且稳定辎重队内军心。内府军是由李密亲自带出来的精锐,除了秦时是个新人外,都是杀出来的老兵,且人人披甲,自然不会被吓到。
可是这群步卒和民夫就不一样了,辎重营的步卒披甲率低,民夫们更没有战斗力,现在不说点提升士气的话,绝对会一触即溃。
秦时看着樊虎的指挥,暗暗点头,樊虎的反应是多年军旅的经验反应。他平民出身,认识的字不到十个,能到现在的位置已经是极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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