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幕 第二十四场]
夜深沉沉,万籁俱寂,吾于榻上酣然入梦,恍惚间踏入一奇异之境。此境混沌蒙昧,仿若鸿蒙初辟,一切皆无定形,却又似蕴藏无尽奥秘。
初入此境,吾心惶惶,环顾四周,唯见迷雾弥漫,不可视物。忽闻一神秘之声,悠悠然自迷雾深处传来:“那是个过渡吗?”其声空灵,仿若来自九幽,又似在吾耳畔私语,吾心疑窦顿生,正欲作答,却又闻一声断喝:“不,是疱疹!”此声如雷霆乍响,惊得吾浑身一颤,这荒诞之语,令吾更是摸不着头脑,疱疹与过渡,风马牛不相及,怎会在此处并论?
吾继续前行,迷雾渐散,眼前竟现巍峨高山与浩渺沧海。吾心中暗喜,欲向山而行,寻求指引。然未及近前,那高山竟轰然崩塌,巨石滚落,烟尘滚滚。吾大惊失色,转身欲向海奔去,却见那沧海之水竟缓缓平伏,波澜不惊,似一面巨大的明镜,映出吾惊惶的面容。“靠山山倒,靠海海平”,此般奇景,令吾感叹世事无常,命运难测。心中不禁思索,人生在世,常欲有所依靠,然依靠之物亦不可恃,岂非得靠自身乎?
念及此,又闻一声长叹,仿若饱含无尽沧桑:“苦难不能造就人,他只是折磨。”吾心中一震,苦难,世间众人皆尝其味,多少人在苦难中挣扎,以为苦难能铸就辉煌,却不知更多时候,苦难只是无情的折磨,消磨人的意志,吞噬人的希望。
此时,一道诡异的身影自黑暗中缓缓浮现,其形怪异,似人非人,吾心中惧意顿生,却听其冷冷道:“怪胎,你过就过了。”吾不知其所谓“怪胎”所指何人,亦不知“过就过了”是何意,只觉此境愈发诡异,一切言语皆似隐有深意,却又难以捉摸。
吾心中不禁自问:“我是不是一直都表现的太过善良了,你见过我的恶吗?”善良,吾一直秉持之品德,然在这混沌世间,善良有时竟似软弱的代名词。吾亦有怒,亦有怨,亦有心中之恶念,只是常被理智所压抑。若将心中之恶全然释放,又当如何?此念一生,吾心中竟涌起一丝莫名的冲动。
正思绪万千间,又闻一宏大之声响彻天地:“总是记不住,我告诉你,死亡不属于共产主义。”共产主义,那是无数仁人志士为之奋斗的理想,是光明与希望的象征。死亡,却代表着终结与黑暗。二者如此对立,死亡又怎会与共产主义相关?此语如一道光,划破吾心中的迷雾,让吾对共产主义之伟大有了更深一层的思索。
再向前行,景象愈发凄惨。只见破碎的灵魂在风中飘荡,无人照料,它们发出微弱的哀号,似在诉说着无尽的痛苦。还有那被捅穿的心,血已流干,竟化作了石头,冰冷而坚硬。“虫子的悲喜并不相通,只是某些东西高高在上,藐视众生。”世间万物,皆有其悲欢离合,然微小如虫子,其悲喜又有谁在意?那些高高在上者,以权势、地位为尊,视众生如蝼蚁,随意践踏,何其不公!
此时,吾见一愚昧之人,脸上带着傲慢的神情,仿若世间万物皆不放在眼中。吾心中暗叹:“一旦愚昧选择了傲慢,那么消亡便不再远去,如影随形。”愚昧本已可悲,傲慢更是雪上加霜,此等之人,不知自身之无知,盲目自大,终会在自我膨胀中走向消亡。
吾继续在这奇异之境中徘徊,眼前的景象不断变幻。忽而见一双眼睛,初时空洞无神,转瞬又炯炯有神,然未及细看,光芒又渐渐消逝,变得疲倦不堪。这双眼睛,仿若世间万物的缩影,从充满希望到光芒万丈,再到疲惫绝望,人生的起伏尽在其中。
最后,吾见世间万物皆在潮起潮落间被埋没、湮灭,不留丝毫痕迹。一切似有终有,又仿若从未出现过。这如梦如幻的景象,让吾对人生、对世界有了更深的感悟。人生短暂,一切皆为虚幻,唯有心中的信念与追求,才是永恒的光芒。
正当吾沉浸在这深刻的感悟中时,忽觉一阵天旋地转,见有忘却余孽,形影诡谲,于昏暗中蹒跚。其周身似裹迷雾,记忆碎片自雾中逸出,旋即消散,此辈欲抛却往昔,却被过往执念所缠,在混沌中挣扎不休。
又遇时代遗孤,衣袂褴褛,目光茫然。身畔时景如幻,旧世与新朝更迭交错,其于时代洪流之畔,无所适从。旧制已破,新序未稳,彼等被时代遗忘,于残垣断壁间寻一丝生存之望。
二者皆困于梦,一为忘却不得,一为适应不能。梦醒良久,余心戚戚,此梦境荒诞,却似隐射人间种种无奈与挣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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