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到家,屋里已经飘出饭菜的香气。安安和甜甜坐在小桌子前画画,听见开门声,两个小身影立刻扑了过来。
“爸爸!”
“爸爸回来了!”
许知行一手一个抱起两个孩子,在他们脸上各亲了一口,脸上露出难得的轻松笑容:“今天有没有听妈妈的话?”
“听了!”甜甜抢着说,“我还帮妈妈洗菜了呢!”
“我也帮忙摆碗筷了!”安安不甘示弱。
叶枝端着最后一盘菜从厨房出来,看见父子三人闹作一团,嘴角也不自觉上扬:“洗手吃饭了。”
餐桌上摆着三菜一汤——青椒炒肉、西红柿炒鸡蛋、凉拌黄瓜,还有一盆紫菜蛋花汤。都是家常菜,但在昏黄的灯光下,却格外温馨。
“今天怎么这么丰盛?”许知行洗了手坐下,看着满桌的菜问道。
“庆祝你终于能准时下班了。”叶枝给他盛了碗饭,笑着说,“这段时间你早出晚归的,安安和甜甜都说想爸爸了。”
许知行心里一暖,接过饭碗时,指尖无意间碰到叶枝的手。两人都顿了一下,又很快自然地分开。
“团里最近的工作基本告一段落了,”许知行夹了块肉放到叶枝碗里,“接下来只要不突发情况,应该都能正常下班。”
“那就好。”叶枝低头吃饭,声音轻柔,“省得我一个人在家,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这话说得很平常,但许知行却听出了几分依赖。他抬头看向妻子,灯光下她的侧脸温柔娴静,几缕碎发散在耳畔。结婚这么多年,她还是那么容易让他心动。
“对了,”叶枝想起什么,“下周三考试,考场在镇上的中学。我打算提前一天过去,在镇上住一晚,免得当天赶路太仓促。”
“我陪你去。”许知行想都没想就说。
“不用,你工作忙……”
“再忙也能抽出一天。”许知行打断她,“考试是大事,我得陪着。”
叶枝心里甜丝丝的,没再推辞。两人又聊了些家常,许知行说起团里最近要搞一次军事演习,叶枝则说了说翻译工作的进展。
吃完饭,许知行主动收拾碗筷:“你去给孩子洗澡,我来洗碗。”
叶枝有些惊讶:“你今天不累?”
“不累。”许知行已经开始收碗,“洗个碗能有多累。”
叶枝便不再坚持,带着两个孩子去了卫生间。家里没有专门的浴室,只能在卫生间里用大盆洗澡。好在天气渐暖,不至于着凉。
安安和甜甜正是调皮的年纪,一进水里就闹腾起来。甜甜拍水花溅了叶枝一身,安安则故意把肥皂泡抹在妹妹头上。
“别闹别闹!”叶枝笑着躲闪,还是被溅湿了前襟。薄薄的春衫贴在身上,隐约透出内衣的轮廓。
许知行洗完碗进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幕——叶枝半蹲在澡盆边,上衣湿了一片,头发也有些凌乱,正耐心地给甜甜洗头发。昏黄的灯光照在她身上,有种说不出的柔美。
他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叶枝察觉到目光,抬头看见许知行站在门口,眼神深邃地看着自己。她脸一热,下意识拉了拉湿了的衣襟:“怎么站那儿?吓我一跳。”
“来看看你们洗好没。”许知行声音有些低沉。
“马上就好。”叶枝加快手上的动作,三两下给甜甜冲干净,又去抓安安,“别跑!还没洗干净呢!”
好不容易把两个小祖宗收拾妥当,叶枝自己也湿了大半身。她抱起甜甜,安安跟在后面,母子三人回到卧室。
许知行站在原地,手不自觉地摸向军裤口袋。那里有几个小小的方形塑料包装,是中午在卫生所拿的。他深吸一口气,转身去了卫生间。
冷水冲在身上,却浇不灭心头那股火。许知行洗澡的速度很快,三五分钟就冲完了。他擦着头发走回卧室时,头发还滴着水。
卧室里,叶枝正坐在床边给两个孩子讲故事。她换了件干净的棉布睡衣,头发松松地挽在脑后,露出白皙的脖颈。许知行进来时,她抬眼看了一下,又迅速移开目光,耳根微微泛红。
许知行躺到床的另一侧,刚洗过的身体带着清爽的皂角味。安安立刻滚过来,钻进他怀里:“爸爸讲故事!”
“想听什么?”许知行接过叶枝手里的故事书,心不在焉地翻着。
“《小兵张嘎》!”安安兴奋地说。
许知行便讲起来,但心思明显不在这儿。他一边念着书上的文字,一边用余光看向叶枝。她侧身躺着,背对着他,但肩膀的线条在睡衣下清晰可见。
甜甜很快睡着了,小脑袋枕在叶枝臂弯里。安安还精神着,缠着爸爸问东问西:“爸爸,张嘎真的那么厉害吗?他是不是和爸爸一样是解放军?”
“嗯……差不多。”许知行随口应着,看了眼时钟——八点四十。
平时这个点,孩子也该睡了。可今天安安格外精神,问个不停。许知行心里莫名有些急切,讲故事的声音越来越快,几乎是在念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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