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步。
他们停在距离光幕五步的地方。
江小川抬起右手，玉扳指正对禁制中心。金光与符文遥遥呼应，一明一灭，像在对话。
“老刀，它到底想干嘛？”
“不是想干嘛。”老刀声音罕见地低沉，“是在认主。这禁制……守的不是遗迹，是钥匙本身。谁拿着碎片，谁就得过它这一关。”
“所以呢？”
“所以——”老刀顿了顿，“要么你把它打碎，要么你让它点头。”
江小川咧嘴：“我选第三个——让它请我喝杯茶，顺便开门。”
没人笑。
谢无咎盯着光幕深处，忽然道：“里面有东西在动。”
江小川眯眼望去。符文流转间，确实有影子一闪而过，不像人，也不像兽，倒像是……一道扭曲的裂缝，在墙上爬行。
阿箬突然抽了口气。
她指着光幕底部，声音发紧：“那个……是不是……和李长老玉佩上的纹路一样？”
江小川蹲下身。果然，在符文交织的缝隙里，藏着一行极小的刻痕——歪歪扭扭，像是用指甲抠出来的，但形状分明就是那块玉佩断裂的边缘线。
“有人试过。”他喃喃，“而且……失败了。”
“不止一个。”谢无咎指向另一边，“你看那儿。”
另一道刻痕，更深，更乱，像是临死前拼命划下的。末端拖出一道血线，早已干涸发黑。
江小川没说话，伸手摸了摸那道痕。
指尖刚触到，玉扳指“咔”地又响了一声，裂纹扩大了一分，金光猛地暴涨，顺着他的手臂冲上肩头。
他眼前一黑，耳边响起一个古老的声音：
“钥未齐，门不开。血未祭，魂不渡。”
然后，一切归静。
江小川踉跄一下，被谢无咎扶住。
“你看到什么了？”阿箬问。
江小川抹了把脸，笑了：“看到咱仨的门票，可能得刷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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