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初年,文坛上有两位——胡适之与周树人(鲁迅)。这两位起初是新文化运动的黄金搭档,一个写《文学改良刍议》,一个写《狂人日记》,联手把文言文打得落花流水,堪称白话文界的刘关张。
胡适那时候还是个留美归来的翩翩才子,西装革履,说话慢条斯理,动不动就拿证据来,活像个学术界的数据控。鲁迅呢?则是个冷面毒舌,笔下刀光剑影,专挑社会的脓疮戳,人称文坛外科医生。两人虽然风格迥异,但在打倒旧文学这件事上,倒是出奇地一致。
胡适在《新青年》上高喊:白话文才是未来!鲁迅立刻跟上,甩出一篇《狂人日记》,把封建礼教骂得狗血淋头。那时候的读者们看得热血沸腾,纷纷点赞转发,仿佛看到了中国文化的曙光。胡适还曾公开夸鲁迅的小说,鲁迅也回敬说胡适的学问截断众流。一时间,两人堪称新文化CP,粉丝们嗑得不亦乐乎。
可惜,好景不长。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
胡适是个慢性子,觉得社会问题得慢慢调理,主张多研究些问题,少谈些主义。鲁迅则是个急性子,抄起笔杆子就骂,恨不得把旧社会的脓疮一刀剜了。
胡适说:整理国故,去芜存菁。意思是,老祖宗的东西不能全丢,得挑好的留下。鲁迅一听,冷笑三声:国故?我看是故纸堆里的僵尸!转头就在《青年必读书》里写:要少看中国书,多看外国书。气得保守派直跳脚,胡适也皱眉头:这老周,怎么这么极端?
后来,胡适创办《努力周报》,提倡好政府主义,意思是知识分子应该理性批评政府,推动改良。鲁迅一看,直接开炮:向权力递名片罢了!言下之意,胡适这是要跟当局套近乎。胡适心里委屈:我这是务实啊!鲁迅则觉得他不够硬气,两人渐行渐远。
到了1920年代末,两人的矛盾彻底爆发。
先是人权论战。胡适因为批评国民党专制,被当局围剿。鲁迅起初还声援他,但后来发现胡适的批评不够彻底,立马翻脸,写文章讽刺他向当局卖廉耻。胡适心里嘀咕:这老周,怎么连盟友都骂?
接着是苏联问题。胡适对苏联模式一直持保留态度,认为暴力革命不可取。鲁迅则翻译苏联文艺理论,参与左联,甚至公开为苏联辩护。胡适私下吐槽:鲁迅这是被卢布收买了吧?鲁迅听说后,冷笑回应:胡适这是要做文化班头
两人的粉丝也分成两派。认为鲁迅太偏激,则觉得胡适太软弱。文坛上吵得不可开交,活像今天的微博热搜。
鲁迅临终前还在文章里骂胡适是帮闲文人,可私下却对洋记者斯诺说:他是我前辈,早年我们目标一致。胡适晚年也承认:鲁迅的小说确实厉害,可惜思想偏激。
你看,这俩人嘴上不饶人,心里却还留着几分旧情,像极了分手后互相吐槽却又偷偷关注对方朋友圈的冤家。
说到底,胡适是温和派,鲁迅是激进派。一个想修修补补,一个想推倒重来。他们的恩怨,其实是近代中国知识分子的缩影——理想相同,道路不同,吵吵闹闹,却又缺一不可。
胡适说:宽容比自由更重要。鲁迅回敬:一个也不宽恕!
胡适主张:一点一滴的改良。鲁迅冷笑: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两人吵了一辈子,可回头看看,他们的争论恰恰推动了中国思想的进步。若他俩地下有知,看到后人还在争论谁对谁错,怕是要一起跳出来骂:别吵了!先救救这个时代吧!
胡适和鲁迅,就像一对最佳损友——互相欣赏,又互相嫌弃;曾经并肩作战,最终分道扬镳。但正是这种碰撞,让民国文坛充满了活力与张力。
今天的我们,读他们的文章,看他们的争论,依然能感受到那种炽热的思想火花。或许,这就是大师的魅力——即便吵得再凶,留下的也是珍贵的遗产。
鲁迅与胡适的关系,是民国知识分子群体分裂的缩影。他们曾共同点燃新文化的火炬,却在如何改造中国的道路上分道扬镳。鲁迅选择以笔为刀,直面黑暗;胡适则希望以理性与渐进的方式推动变革。二人的对立,不仅是个人性格的差异,更是时代洪流中不同道路的选择。
今天回望这段历史,我们不必简单评判孰是孰非。鲁迅的深刻与胡适的理性,共同构成了中国现代思想的多维图景。他们的分歧,恰恰证明了那个时代的复杂性与多元性。正如学者所言:鲁迅是黑夜中的炬火,胡适是白昼里的灯塔;一个照亮黑暗,一个指引方向。
所以,与其纠结胡适对还是鲁迅对,不如学学他们的精神:敢于思考,勇于争论,永远不停止对真理的探索。
毕竟,真正的思想者,从来不怕吵架。怕的,是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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