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趴在石头上面,看着那下方的鱼阵直觉开了眼界,忽在这时,耳中却听得一阵轰隆隆雷鸣声响,紧接而来的,便是整个溶洞的震颤,碎石滚落之声不绝于耳,我们几人紧紧的将身体贴在岩石之上,双手紧扒着巨石边缘,生怕一个不注意,就被震下去。
“完犊子了!下又下不去,走又走不得,现在又地震了,等着溶洞一塌,咱们怕不是都要死在这儿咧!” 旁边的熊二双手紧扒着岩石,整个身体抖如筛糠,俨然是害怕到了极点。
“我靠!恐鳄下水了!”
我扭头刚想安慰熊二几句,这时却又听得旁边的光头强一声惊呼,我心想这都什么时候了,光头强居然还有心思开玩笑,现在哪还有什么……我靠!这他娘什么怪物呀!
我听光头强如此叫嚷,便又将目光投向了下方的湖面,待看清了情况,也不由得在心中惊呼了一声。
但见那黑黢黢的怪物,像游轮入海般,从岸边的石滩上滑入了湖面,其庞大的身形真好似山巅的巨石,它这一滑,只压得岸边的石滩寸寸崩裂,一时间岸边的无数蝾螈齐齐被碾作做肉泥,随着它的身形,一并划入了湖面。
那怪物入水,真好似往本就沸腾的湖面中,投下了一枚深水炸弹,一时间激起数层高浪,那怪物在水中也毫不迟疑,迎头便撞向了湖中心那旋转的鱼阵。
当那怪物入水,我们方才看清楚了它的容貌,那怪物居然是一只体长20米的巨型蝾螈,那蝾螈冲至鱼阵近前,张口便咬,它那巨嘴一张一闭间,包围鱼阵的气泡瞬间破裂,大片的鱼血顷刻间便染红了湖面。
原本严整的鱼阵一瞬间便被咬出了个大缺口,那蝾螈吃了满嘴,身形兀自不停,仍一头向鱼阵里扎去。
鱼阵中心的白鱼王眼看着这蝾螈就要冲进阵来,杀灭自己的这帮鱼子鱼孙,它哪里肯让,但见它即刻摆起鱼尾,将城门大小的头骨对准那蝾螈,迎头便撞了过去。
眼见鱼头朝自己撞来,这蝾螈也知其中利害,当下也不敢硬碰,原本急冲的身形是刹不住了,那蝾螈便猛地一扭躯体,将其身上的黑色鳞甲顺势抽向了那迎面而来的鱼头。
下一瞬我们便见那鱼头和鳞甲相撞,但出乎我们意料的是,那鱼王的头骨竟坚硬异常,在狠吃了那蝾螈一尾之后,鱼头居然纹丝不动,反而趁此时机,张开鱼口,一下子咬住了那蝾螈的尾巴。
顷刻间,原本被血染红的湖水眨眼间又再次窜出一朵血花,那被咬中的蝾螈扭动躯体,张口吐出无数气泡。
不过那蝾螈很快便从慌乱中回过神儿来,但见那蝾螈凭借着它那柔韧的身体,再度一转身,硬生生将身体摆成了一个弧形,刹那间,长满尖牙的利嘴,再次靠近了那鱼王的身体。
那蝾螈张嘴便咬,可那鱼王的鳞片何其坚硬,咬了好一阵,居然只咬脱了几片鱼鳞——“我说,咱们赶紧撤吧,等它们决出胜负,还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 我趴在大石头上,看着下面开了锅的湖水,扭头对大家扯着嗓子喊道。
“往哪撤?两侧的石滩上都被蝾螈挤满了,连个落脚的地儿都没有!” 光头强闻言。又仔细观察了一下岸边的情况,扭头对我喊道,但见密密麻麻的蝾螈挤满了岸边,从这往下看,一片岩石都找不到,只有那表面泛着油光的蝾螈,在岸上挤来挤去。
此时我们所在的溶洞中已被浪声充满,正常说话根本听不到,若想交流,只能靠着大嗓门压过浪涌声——“撤!三十六计走为上,杀出条路来,又不是个个都是蝾螈王,没那么夸张的鳞甲,血肉之躯挡不住子弹,若是再等下去,那老白鱼胜了也就罢了,但倘若是那蝾螈王胜了,它们在这里捕食,咱们哪里还有逃生之机?”
“若不趁着此时“开十一道儿”,就凭咱们这几把轻武器,要是对上那大蝾螈,还不跟送菜儿似的!人家对付鱼王需要全力以赴,但对付咱们这帮小瘦猴子,它那帮徒子徒孙就能把咱们活活耗死!”
旁边的单依信说完,熊大赵琳纷纷点头同意,见此,她便率先站起身来,举起手中的温彻斯特1897型霰弹枪,抬枪便朝那下方湖岸上密密麻麻的蝾螈打去,耳中只听砰的一声响,便见一颗12号霰弹轻易的洞穿了一只蝾螈的表皮,那畜生转瞬间便没了生息。
其余众人也不再耽搁,拿起手中武器,对着下方的蝾螈便是一阵乱射,顷刻间便打掉了下方十几只蝾螈,此时,下方的石滩上已有大片的血迹摊开,果真是腥臭难闻,刺鼻欲呕。
原本在湖岸挤作一团的黑蝾螈们瞬间炸开了锅,突如其来的爆响,瞬间死亡的同伴,以及那在空气中弥漫的腥臭气息,瞬间激活了它们体内最原始的求生代码,眼下再也顾不得捕食湖中那零星的白鱼,撒开四条黑黝黝的短腿,便想逃离这片湖岸,
可如今岸边上是蝾螈挤着蝾螈,哪里有什么逃生的路线,它们只得不顾一切地踏着同伴的身体之上向四周奔逃,我们在上面看着那下方露出的几块零星石滩,便也抓住机会,抓紧时间爬下了巨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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