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宇见我发问,便也立刻说了,没有任何,多做思索的意思,他言道:“我们,是昨天中午进的城,进城的时候,我们的水,也就只剩下半壶了,情况紧急,我们,就开始找城中的水井,所幸,到了晚上的时候,我们,终于是在一座半倒塌的房屋里,寻到了一口井,那口井,打得极深,下面的水,又是流动的……”
“可说到这里,彭宇的言辞,却不由一顿,他扭头看了眼身后的赵、程后,方才别过头来,接着与我说道:“刚才,赵小姐说的没错,我们这两人,考古都把脑子搞傻了,傻不愣登的,光靠着一双腿,就敢往沙漠里闯,带的补给……我们原本以为够了。”
说到这里,他的脸上却也不禁露出了一丝,自嘲的苦笑 “我们以为我们带的补给够了,但是真走到沙漠里的时候,却才发现,我们所带的那些补给,在这片死亡之海中,也只能够说是杯水车薪罢了。”
“可等我们察觉不对,想往回走时,却万万没有想到,沙漠里,居然刮起了大沙暴,我们也真是蠢笨,在风季进沙漠,居然没有把沙暴的因素,考虑进去——我们为了躲避沙暴,在沙漠中,失了方向,不巧的是,指南针又坏了,我们也就只能,凭着自己的感觉,一步步往回走了。”
说的这里,彭宇的眉间,不禁浮现出了几分愁苦,他抿了口酒,润了润喉咙方才说道:“我们这些考古的,实在是不适合探险,我们溜溜的,走了整整一天,却到那个时候,才依靠着周遭,突然出现的巨石,才发觉自己居然走反了方向。”
“可等我们意识到的时候,却已经晚了,我们到这片巨石,所走的路,沿途上,没有发现一点水源,那时候,我们那谁也不多了,往回走,肯定是死路一条,遂我们,也只能硬着头皮,往沙漠深里走了。”
“说实在的,我们能走到这古城,运气的成分,占了很大一部分,如果不是运气够好,我们这两人,恐怕,真的就要葬身在这沙海当中了——至至于这城中的那口井,我们在来的时候,身上的绳索,已经丢了,那水井打得极深真的,纵使清水在我们眼前,我们也是毫无办法。”
“到了昨天晚上,我们都累得极了,所幸,便将那半壶水分了,想着休息一晚,等到了今天天亮,再到这城中,找一些能用到的东西,想办法把水打出来,这不,就是现在——刚我们刚刚睡醒,这沙暴,就刮起来了,我们所休息的那间石屋根,本不够结实,所以,这才忙不迭地跑到了这神庙当中。又遇到了你们。”
我听他这么说,便出言安慰,告诉他,我们还有两匹盛物资的骆驼,咱们回去的时候,就可以骑着骆驼赶路了,再也不用徒步了,你们好好休息,直接跟我们回去就是了,酒怎么不喝呀,喝了吧,低度酒,没事儿的,而且还比单纯的水,解渴多了。
绳索也不用找了,我们有呀,到时候,打水的事情,交给我们,最后,我又学着明格老汉的口气,对彭宇说道:“诶~你是赵琳他爸的学生,也自然,就是我南宫的朋友了嘛,我们都是你的朋友,朋友嘛!朋友!
他听我如此说,一张脸上,也不禁浮现出了笑容,两人的气氛,一时间,拉近了许多。
可此时,我面上虽然对他笑着,但心中,却不禁暗自腹诽:这个小眼镜儿,还真随了他老师,真是谨慎呀,到现在还不信我,一箩筐话说出来,说了等于没说,一点有用的信息都没有透露出来,顾左右而言他,对这什么时候,你们一路上的经历,对现在也没多大用呀。
不过,说来也是,任谁面对一帮武装者,那戒备心短时间,也放不下来,不过无所谓了,我们这一路上,刀尖上滚过,油锅里炸过,也不差这临门一脚了,这个都到最后了,纵使这个古城中,有十殿阎罗,那我们,也要硬着头皮,闯上一闯!
不过,话说回来,他所言的那口井,应当是真的,毕竟现在说出来,那等这外面的风暴过去了,我们是说什么,也要去的,这件事情,想说瞎话,也说不圆。
“啊,南宫兄弟,我这老师的态度,你也看到了,他呀,就是这副样子,在条条框框里工作得久了,又上了年纪,这脑子里的思维,难免的就有些固化了,刚才我这老师,多有冒犯之语,我这当学生的,就替老师,向你赔个罪,还是希望,你就别往心里去了。
他说的这里,他话锋又是一顿,转而盯着我说道:“南宫兄弟,大家呀,都是明白人,我就说些实在话,您听了可别介意呀。”
说到这里,他便没有再等我的答复,直接说道:“我老师他,对非正式的武装人员,本来就不感冒,再加上,又听赵小姐说,你是外军出身,他的心里,便已经把诸位,划归到敌人的范畴了——我们这些搞文化的,常年不与外界沟通,消息闭塞,以至于,固有印象,多是很牢固的,骤然一听外军这个词,大部分的时间,都是些很负面的新闻,与消息,例如阿富汗的美国人,劫掠,暴行,等等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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