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别院的练功场中，秦砚周身灵气萦绕，淡蓝色的空间之力如同溪流般流转。三个月的苦修终见成效，他的肉身彻底恢复全盛，经脉修复如初，丹田内真气充盈，尊者境的修为已然尽数回归。
“呼——”秦砚缓缓收功，吐出一口浊气，眼中闪过一丝欣喜。他抬手一挥，空间之力凝聚成刃，朝着前方的巨石斩去。噗嗤一声，巨石应声断裂，切口平整光滑。
“修为终于恢复了。”秦砚喃喃自语，心中却并无多少快意。这三个月来，他翻阅了大量上界典籍，深知尊者境在下界的辉煌，在上界不过是孩童水准。更让他在意的是，自己引以为傲的空间法则领悟，在上界竟显得如此浅薄。
为了验证这一点，秦砚特意来到长风城外的荒原。他深吸一口气，运转空间法则，心念一动，试图撕裂空间进行穿梭。然而，上界的空间壁垒远比下界坚固数倍，他全力施为，也仅能撕开一道细微的裂缝，且维持片刻便轰然闭合。
“怎么会这样？”秦砚眉头紧锁。在下界时，他融合了破空神尊的传承，自认对空间法则的领悟已臻化境，撕裂空间如同探囊取物。可到了上界，他的空间穿梭之术不仅威力大减，消耗也激增数倍。
他不信邪，再次催动空间法则，凝聚出空间结界。然而，这道在下界坚不可摧的结界，在上界却如同薄纸，被一阵狂风轻易吹散。
接连的挫败让秦砚陷入沉思。他回到王家藏书阁，翻阅起关于空间法则的典籍。越看越是心惊，上界修士对空间法则的领悟，远比下界深奥复杂。
下界的空间法则，不过是皮毛中的皮毛。上界的空间法则，不仅包含空间的撕裂、穿梭、禁锢，还涉及空间折叠、空间跳跃、空间创造等更高深的领域。更有甚者，能够掌控时空之力，逆转光阴，穿梭过去未来。
“原来我在下界的融会贯通，不过是井底之蛙的自欺欺人。”秦砚心中苦涩。他终于明白，破空神尊的空间法则传承，在下界或许是无上至宝，但在上界，也只是入门级别的感悟。
他盘膝坐在藏书阁中，沉入心神，回忆起破空神尊传承中的每一个细节。昔日在秘境中，他以为自己已经完全融合了传承中的空间法则，可如今细细回想，才发现其中有许多玄奥之处，当时并未真正领悟。
“破空神尊曾说，空间法则可聚可散，可开可合。”秦砚心中默念，“在下界时，我只领悟了‘开’与‘合’的皮毛，却不知‘聚’与‘散’的真谛。”
他尝试着重新感悟传承中的空间法则。这一次，他不再急于求成，而是放慢节奏，逐字逐句地揣摩，每一个符文，每一道意念，都细细体会。
他发现，破空神尊的传承中，隐藏着一套完整的空间法则修炼体系，从基础的空间感知，到高深的空间创造，层层递进，博大精深。只是在下界时，受限于天地法则和自身修为，他无法领悟其中的深层含义。
“上界的空间法则更加完善，天地灵气更加浓郁，或许这正是我深入领悟空间法则的契机。”秦砚眼中闪过一丝坚定。
接下来的日子，秦砚将所有精力都投入到空间法则的领悟之中。他每日盘膝静坐，沉入心神，与传承中的空间法则共鸣。他尝试着将上界典籍中的空间法则感悟，与破空神尊的传承相结合，取长补短。
他发现，上界修士对空间法则的运用更加精妙，他们能够将空间法则与自身功法完美融合，发挥出更强的威力。而破空神尊的传承，则更加注重空间法则的本质，强调对空间本源的掌控。
“两者结合，或许能让我的空间法则领悟更上一层楼。”秦砚心中暗道。
他开始尝试着按照上界的修炼方法，锤炼自己的空间法则。他运转真气，引导空间之力在体内流转，不断压缩、凝练，试图将空间之力转化为更高级的空间本源之力。
这个过程异常艰难，空间之力狂暴不羁，稍有不慎便会反噬自身。秦砚多次受伤，经脉被空间之力撕裂，鲜血淋漓。但他毫不气馁，每次受伤后，都凭借着顽强的意志，运转无极心法修复伤势，然后继续修炼。
王坤见他如此刻苦，心中愈发赞赏，特意为他寻来一枚“空间晶石”。这枚晶石蕴含着浓郁的空间本源之力，对领悟空间法则有着极大的帮助。
秦砚握着空间晶石，感受到其中澎湃的空间本源之力，心中大喜。他立刻盘膝坐下，运转空间法则，吸收晶石中的力量。
空间本源之力如同涓涓细流，缓缓涌入他的体内。他的神魂仿佛置身于一片无尽的空间海洋之中，周围是无数流转的空间符文。他能清晰地感受到空间的每一丝波动，每一次震颤。
在空间晶石的辅助下，秦砚对空间法则的领悟突飞猛进。他终于明白了“聚”与“散”的真谛，能够将空间之力凝聚成针，穿透万物；也能将空间之力扩散开来，形成领域，掌控一方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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