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瑜兮接过来,手脚麻利得很,三下五除二,就用床单把男人捆成了个粽子。
“你说你,一个大老爷们儿,干点啥不好,非得干这种下三滥的事儿?”她一边捆,嘴里还不停,
“老话怎么说的?拔出萝卜带出泥,懂不懂?”
彼时才14岁的齐佳,听得云里雾里,还不完全明白“拔出萝卜带出泥”是什么意思。
“啧啧,要去巴蜀是吧,”杨瑜兮继续叨叨,手上的活儿一点没耽误,“你这德性,都快让我对那边的爷们儿产生刻板印象了。”
话音未落,她手上猛地一用力,只听“咔吧”几声令人牙酸的轻响,竟直接把男人的两条胳膊和两条腿的关节都给卸了!
男人疼得浑身像筛糠一样抖起来,脑门上的冷汗瞬间就下来了。
这动静终于惊动了上铺的一位大哥。
那大哥翻了个身,迷迷糊糊地哼唧了一句:“呃……别晃了……”
杨瑜兮都乐了,心里对这大哥的睡眠质量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她顺手把像摊烂泥似的男人往过道远处拖了拖,免得影响人家休息。
“长记性了没?”她蹲下来,看着男人疼得扭曲的脸。
男人哆嗦着,拼命点头。
“还叫不叫了?”
男人疯狂摇头,眼神里充满了恐惧。
“再敢叫唤,下次碎的,可就不只是蛋蛋了哦。”
杨瑜兮语气轻飘飘的,内容却让人不寒而栗。
男人惊恐万状地拼命点头,眼泪汪汪地看着杨瑜兮,满是哀求。
杨瑜兮这才慢悠悠地再次扯掉他嘴里的抹布。
这一次,男人是彻底学乖了,别说喊,连大气都不敢喘,带着哭腔哆哆嗦嗦地求饶:
“大侠……大侠饶命!是、是我鬼迷心窍,我不是人!您……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我这回吧……”
“饶了你啊?”杨瑜兮挑挑眉,“当然可以。”
男人眼睛瞬间亮起一丝希望的光芒:“真——”
“给钱吧。”杨瑜兮干脆利落地打断他。
“啊?”男人一愣,没反应过来。
杨瑜兮二话不说,抬手就是一巴掌扇了过去!
这一巴掌力道不小,直接扇飞了男人好几颗牙,几颗白色的东西混着血水从他嘴里飞了出去。
“啊什么啊!啊什么啊!”杨瑜兮怒道,“跟我这儿装傻充愣是吧?听不懂人话?”
“不四(是)!不四(是)!”男人被打得口齿不清,吓得魂飞魄散,疯狂摇头。
五分钟后,杨瑜兮手法利落地把他脱臼的四肢又给接了回去。男人忍着钻心的疼,把钱袋递了过去。
杨瑜兮眼神一冷:“跟我这儿揣着明白装糊涂是吧?”
男人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他是真怕了,眼前这个看起来瘦弱的男人,力气大得吓人,手段又狠辣,自己根本毫无反抗之力。
这茫茫大海上,要是对方真起了杀心,把自己弄死往海里一扔,那真是神不知鬼不觉。
他打了个寒颤,再也不敢耍任何花样,慌忙把藏在鞋底、缝在内衣里的钱全都掏了出来。
“哟,看不出来,大哥你还是个有钱人啊。”
杨瑜兮调侃着,一点不客气地把所有钱都收了过来。
里面大概有五十多个袁大头,还有几张奉票,杨瑜兮瞥了眼奉票,随手又扔回给了他。
最后,她的目光落在了一张印刷精致的英文纸片上。
那是一张渣打银行的存款收据,金额赫然是两千银元。
男子偷偷观察着杨瑜兮的表情,心里还存着一丝侥幸,觉得这土里土气的“小子”肯定不认识这洋文玩意儿。
他哪里想得到,杨瑜兮不但认得英文,而且相当熟悉。
“啧啧,两千块现大洋的银行存单,”杨瑜兮用两根手指夹着那张收据,在男人眼前晃了晃,语气带着嘲弄,
“挺阔气啊,大少爷!这么有钱,不去坐头等舱,专门跑来跟我们挤这二等铺,该不会……是因为‘寂寞’吧?”
听到这话,男人脸上最后一点血色也褪了下去。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本以为是个病秧子带着个半大孩子,哪怕是第二天发现了,自己也能轻松应对,没想到遇到了硬茬儿。
这人为什么力气这么大?被他摁着时他身上好像压了一座大山,根本动弹不了一点儿。
杨瑜兮转头看了一眼齐家,“小瞎子,你想怎么处置?”
齐家没有想到她会询问自己的意见,看了一眼瘫在地上的男人,眼里厌恶一闪而过。
“让他走吧。”
即便他不说,杨瑜兮也不会和这样的狗东西睡在一个房间,她嫌恶心。
扔给他两个袁大头当路费后,杨瑜兮就开门把他扔出了船舱。
第二天一早,上铺的大哥睡醒,才从杨瑜兮口中听说下铺的小兄弟搬走了。
毕竟是萍水相逢,他也没多问。
“大哥,我兄弟晚上爱梦游,昨儿晚上……”她故意停顿一下,才接着说:“唉,要不您还是换个船舱吧?这点钱算是我的一点心意,给您添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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