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尔滨的冬日,寒风如刀,将整座城市切割成无数冰冷的碎片。赵山河、林大山和巴图鲁三人,如同被困在铁笼中的野兽,蜷缩在一处废弃的采石场坑洞深处。洞外,日军的探照灯不时扫过,犬吠声和脚步声此起彼伏,仿佛一张无形的大网正在缓缓收紧。
“暴露了……”林大山的声音充满了绝望和恐惧,他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仿佛每一次呼吸都是一种挣扎。月光如银,洒在他苍白的脸上,使他的面容显得更加憔悴和无助。
“他们现在肯定全城戒严了,所有的出口都会被严密封锁。”林大山的话语中透露出对局势的担忧,“我们在城里简直就是寸步难行,根本无处可逃。”
与此同时,一名猎手正紧张地检查着自己方才在与尸傀搏斗时被利爪划伤的胳膊。伤口周围的皮肤已经泛起了不正常的青黑色,隐隐散发出一股令人作呕的腐臭。
“该死的!”猎手怒不可遏地骂道,额头上的汗水如泉涌般冒出,他紧咬着牙关,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稍稍缓解那钻心的疼痛。他瞪大双眼,死死地盯着自己受伤的手臂,那上面的伤口正不断地往外渗着黑色的血液,散发出一股令人作呕的腐臭味道。
“这些鬼东西的爪子竟然有毒!”猎手的声音因为愤怒而略微颤抖着,他怎么也想不到,那些看似不起眼的小怪物,居然隐藏着如此致命的毒素。他强忍着剧痛,试图用匕首将伤口周围已经开始腐烂的皮肉剜去,以阻止毒素的进一步扩散。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手臂逐渐失去了知觉,变得越来越麻木,这使得他的动作也变得越来越迟缓。每一次剜肉的动作都像是在与自己的身体进行一场艰难的拔河比赛,而他的力气却在这痛苦的过程中一点点地被耗尽。
赵山河缓缓地蹲下身来,他的动作显得有些谨慎,仿佛生怕会给伤者带来更多的痛苦。他的目光落在了那狰狞的伤口上,眉头微微皱起,似乎对这伤势的严重程度感到有些吃惊。
然而,赵山河并没有过多地犹豫,他迅速调动起体内那股独特的力量。这股力量是他与狼王和萨满融合后所获得的,它既蕴含着狼王的狂野与力量,又有着萨满的神秘与治愈能力。
随着他的意念引导,那股力量如同一股清泉般在他体内流动起来。他的掌心开始泛起一层微弱的银白色光芒,这光芒虽然并不耀眼,但却透露出一种令人安心的气息。
赵山河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然后小心翼翼地将手掌覆盖在那狰狞的伤口上。他能感觉到伤口处传来的丝丝凉意,还有那股隐隐的黑气,似乎在不断地侵蚀着他的手掌。
然而,当他的手掌与伤口接触的瞬间,一道银白色的光芒骤然亮起,如同轻柔的薄纱一般,轻轻地包裹住了伤口。那光芒柔和而温暖,仿佛有着治愈一切伤痛的力量。
就在这时,一阵滋滋的轻响传来,仿佛是那股黑气在与光芒进行着一场激烈的对抗。赵山河不禁心头一紧,他不知道这场对抗的结果会如何,也不知道那股黑气是否会被彻底驱散。
猎手的身体猛地一颤,显然这股黑气被强行逼出的过程让他承受了极大的痛苦。他紧咬着牙关,发出了一声低沉的闷哼,但却强忍着没有叫出声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一丝丝黑气被那银白色的光芒逐渐逼出体外。这些黑气如同黑色的烟雾一般,在空气中缓缓飘散。而那原本青黑色的伤口,也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慢地消退着,露出了下面粉嫩的新肉。
只能暂时压制,需要草药彻底清理。赵山河沉声道,眉头紧锁。尸傀的毒性阴寒诡异,连他的力量都无法瞬间净化。
就在这时,坑洞外远远传来密集的警笛声和军犬的吠叫,探照灯的光柱不时扫过远处的天空。哈尔滨这座冰城,仿佛变成了一座巨大的监狱,正在一寸寸地收紧它的铁笼。
地听术捕捉到的信息也变得支离破碎且充满恐慌:戒严了…所有路口设卡…挨家挨户搜查…说是抓抗联分子…看见好多穿白袍子的日本人也出来了,神神叨叨的…乌鸦…天上的乌鸦越来越多了,看得人心里发毛…
他们成了困在城中的困兽。
然而,赵山河的眼中却闪过一丝决然。他知道,坐以待毙不是办法,必须主动出击。通过这几日的侦查,他们已经摸清了日军在城中的几个重要据点,其中最为神秘的,就是位于城南的特别军事区。那里守卫森严,连一只苍蝇都难以飞入,但直觉告诉赵山河,那里隐藏着日军最大的秘密。
我们必须进去。赵山河指着远处若隐若现的建筑轮廓,声音低沉却坚定。
林大山和巴图鲁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担忧,但也明白这是唯一的出路。
夜色渐深,三人借着阴影的掩护,如同鬼魅般在街道间穿行。哈尔滨的街道在戒严下显得格外空旷,只有巡逻队的脚步声和偶尔的犬吠打破寂静。他们避开主干道,选择狭窄的巷道前行,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惊动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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