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
赵山河发出一声石破天惊的【狼王咆哮】!这一次,他将所有的愤怒、所有的力量凝聚于一点,音波不再是扩散冲击,而是形成一堵近乎实质的、扭曲空气的透明墙壁,对准正前方的机枪工事猛地推出!
“嗡——!”
首当其冲的几名日军机枪手如同被无形的重锤击中胸口,眼珠暴突,耳鼻中瞬间喷出鲜血,哼都没哼一声便软倒下去,机枪顿时哑火!旁边的日军士兵也被这近距离的音爆震得东倒西歪,头晕目眩!
“杀进去!”赵山河咆哮着,身先士卒,化作一道银色残影,顶着零星射来的子弹冲了上去!狼王利爪挥过,带起凄厉的破空声,将挡路的铁丝网和沙袋如同纸糊般撕裂!巴图鲁如同人形暴熊,挥舞着抢来的工兵铲,将一个试图举枪射击的日军士兵连人带枪拍飞出去!精锐的战士们紧随其后,刺刀、猎刀、甚至是牙齿和拳头,所有能用上的武器都在这一刻化为了最纯粹的杀戮工具!巨狼们更是凶猛无比,它们凭借速度扑倒敌人,锋利的牙齿轻易咬断喉咙,或是用强壮的身躯撞开障碍!
这支尖刀队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插入黄油,凭借着一股有进无退、有死无生的惨烈气势,竟然在短短十几秒内,硬生生在这严密如铁桶般的入口防线上,撕开了一个血淋淋的、短暂存在的缺口!
“快!进去!别回头!”赵山河一爪劈开最后一个试图关闭厚重防爆门的日军军曹,回头朝着紧跟其后的巴图鲁和队员们嘶吼!
一行人如同旋风般冲入了那如同巨兽喉咙般黑暗、深邃、散发着浓重机油和化学药剂怪味的地下通道!身后的防爆门在液压装置的作用下,发出沉重的“轰隆”声,缓缓闭合,将外界的喊杀声、爆炸声瞬间隔绝,也切断了他们唯一的退路。
通道内光线昏暗,只有头顶每隔一段距离才有一盏功率不足、时明时暗的防爆灯,投下惨淡的光晕。空气污浊不堪,混合着浓烈的润滑油、柴油废气,以及一种更深层的、彷佛福尔马林混合着某种有机物腐败的、令人极度不适的气味。远处传来大型发电机组单调而沉闷的轰鸣,以及某种更加诡异的、如同某个庞然大物心脏搏动般的、规律而沉重的“咚……咚……”闷响,每一下都彷佛敲击在人的心脏上,带来莫名的压抑和心悸。
他们沿着宽阔的主通道拼命向前狂奔,脚步声在密闭的空间里回荡。沿途不时遭遇零星的日军巡逻兵或技术人员,都被他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解决,没有给对方任何发出警报的机会。但越往深处,通道两侧出现的岔路就越多,墙壁上开始出现复杂的、用特殊涂料绘制的、散发着微弱幽光的扭曲符文,以及更多粗大的、不知输送何种能量或液体的金属管道,所有这些,都如同血管和神经一般,汇向同一个深邃的方向——那“心跳”声传来的源头!
那种邪恶的、混乱的、彷佛能直接污染灵魂的气息也越来越浓重,几乎凝成实质,让除了赵山河和巨狼外的其他人感到呼吸困难,头晕目眩,必须依靠强大的意志力才能抵抗。
终于,在冲过一个转角后,前方出现了一道异常厚重、布满铆钉和不明仪表、中央有一个巨大红色菊花徽记的气密合金大门。门缝中,隐隐透出诡异的红光,那令人心悸的“心跳”声和土御门健太郎若有若无的、癫狂的吟唱声也清晰可闻!
“就是这里!”赵山河眼中厉色一闪,与巴图鲁对视一眼,两人同时运足全力,狼王利爪与工兵铲狠狠砸向门轴和锁具!
“轰!!!”
巨大的撞击声响起,合金大门发出刺耳的金属扭曲声,被硬生生轰开了一道缝隙!更加浓郁、几乎让人窒息的邪恶能量如同决堤洪水般涌出!
两人毫不犹豫,用肩膀猛地撞开变形的大门,冲了进去!身后的战士和巨狼也紧随其后。
门后的景象,让所有人在瞬间窒息!
这是一个巨大得超乎想象的地下空间,穹顶高达数十米,由巨大的钢架支撑。空间的中央,是一个无比庞大、结构极度复杂的巨型祭坛!祭坛的基座由某种散发着寒气的黑色金属铸成,上面镶嵌着无数块大小不一、内部有暗红色液体流动的发光晶体,构成了一个庞大而邪恶的法阵。祭坛上方,连接着数个圆柱形的、堪比楼房般巨大的透明玻璃容器!容器内充满了墨绿色、粘稠得如同活物般缓缓蠕动的液体!而浸泡在液体中的……是无数扭曲、破碎、相互缠绕吞噬的、难以名状的生物组织碎片,以及更多如同被困在琥珀中的苍蝇般、不断哀嚎挣扎、面容极度痛苦的半透明灵魂虚影!
土御门健太郎,就站在祭坛的最中央,一个凸起的平台上。他依旧穿着那身紫色的狩衣,但此刻狩衣无风自动,猎猎作响,他双手高举,枯瘦的脸上充满了极致的狂热与虔诚,口中吟唱着亵渎而古老的咒文。随着他的吟唱,一股浓郁得如同实质的、暗红色的、充满了无尽痛苦、怨恨与疯狂气息的能量洪流,正从穹顶某个巨大的管道口如同瀑布般倾泻而下,源源不断地注入最大的那个玻璃容器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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