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冈义勇回到鬼杀队后向主公复命。他单膝跪地,垂着眼眸,声音是一贯的平稳低沉。
“主公大人,云取山的任务已完成。那户人家已遭鬼袭击,除一名长子幸存外,其余人皆已遇难。”
他如实汇报了惨案的结果,语气中没有掺杂个人情绪。主公静静地听着,苍白俊美的脸上浮现出深切的悲悯,他轻轻叹了口气。
“又是一桩悲剧,愿逝者安息,那那位幸存的孩子怎么样了?”
“我已见过他,他名为灶门炭治郎,看起来十五六岁。心志坚韧,在绝境中展现出非凡的急智与毅力。我认为,他或有资质修行水之呼吸。”
义勇接口道,依旧没有抬头。
他没有向主公提及祢豆子的存在,没有提及那惊心动魄的雪中对峙,更没有提及自己那个近乎违背原则的决定。他将所有的真相与随之而来的沉重责任,悄然背负在了自己一个人的肩上。
主公似乎也并未深究,只是温和地点了点头。
“既然是你推荐的,想必那孩子确有非凡之处。希望水之呼吸,能成为他斩断悲伤开辟未来的力量。”
“是。”
义勇依旧没有表情,低声应道。
复命结束后,日子似乎又回到了以往的轨迹。义勇依旧沉默地执行任务,刻苦地修炼,如同鬼杀队中稳固沉默的基石。
忍对义勇的观察变得愈发细致入微,她能敏锐地感知到,自云取山任务归来后,义勇身上那份沉默似乎沉淀得更加深邃,仿佛背负了某种看不见的重担。她虽不知具体缘由,也没询问过她云取山的细节,但他们之间的那份情谊,或许还夹杂着一丝对泉绪承诺的责任感,让她选择用一种更具体的方式来表达这份关照。
于是义勇发现,自己去蝶屋的次数似乎并未增加,但吃到鲑鱼萝卜的频率却显着提高了。
有时是训练结束后,忍会恰好端着一碗鱼肉丰腴、萝卜炖得入味的鲑鱼萝卜出现,语气寻常地说。
“今天的试验品做得多了些,富冈先生不介意的话请用吧。”
有时是他任务归来,会发现一份温在灶上的鲑鱼萝卜,旁边还会附着一张字迹娟秀的纸条。
“补充体力,勿剩。”
虽然总是鲑鱼萝卜,但这熟悉的温暖的味道,每每能精准地触动义勇内心最柔软的角落,让他想起那个在蝶屋厨房里默默忙碌的浅黄色身影。他依旧沉默地接受,然后沉默地吃完,每一次都会将碗碟清洗得干干净净再归还。
更让义勇在意的是,忍每次从浅草与珠世进行医药交流归来后,总会来找他并主动提起泉绪的近况。
“这次去浅草,小川小姐似乎又研究出了新的点心呢,好像是用了西洋的奶油,看起来很是香甜。”
“泉绪的点心小馆生意越来越好了,她似乎有些忙不过来,不过气色看起来很不错。”
“最近天气转凉,她好像有些咳嗽,不过已经按珠世夫人给的方子调养了,应该无大碍。”
这些关于泉绪日常的点滴,经由忍之口,变成了义勇贫瘠情感世界里最珍贵的养分。他总会听得格外认真,虽然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但那双深蓝色的眼眸会变得格外专注,偶尔还会极轻微地点头回应。
他甚至开始期待忍从浅草归来的时候,这份期待不太像是暧昧的情愫,更多的是因为忍成了连接他与那个遥远安稳世界的一座桥梁。通过她,他能确认泉绪的平安与健康,能仿佛参与到她那平凡却温暖的生活中去。
忍聪明地把握着分寸,只分享好消息和日常,从不深究义勇的反应,也从不提及任何可能引发担忧的细节。她就像一位体贴的信使,默默地传递着两份彼此牵挂的思念,并用一碗碗热腾腾的鲑鱼萝卜,温暖着独自背负着太多的水柱。
这份细微而持续的关照,如同涓涓细流,悄然滋润着义勇孤寂的内心,也成为了他沉重职责与冰冷战斗之外,一份难以替代的慰藉。这些细微的举动,如同冬日里偶尔从云层缝隙中透出的微光,虽然不足以驱散他心中所有的阴霾与沉重,却也让那冰冷而单调的日常,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暖意。
义勇依旧很少言语,但对于忍的举动,他不再像最初那样全然无视或不知所措,偶尔会接过东西,低声道一句“多谢”,虽然生硬,却也是一种笨拙的回应。
他背负着祢豆子存在的秘密,背负着可能带来的风险与责任,在寂静中前行。而身边那份来自同伴的、未曾言明的理解与细微的关怀,则成了这条孤寂道路上,一盏微弱却持久的灯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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