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秋白眸色幽幽,没想到江榭会顺着他的话说下去,脊骨忍不住轻颤。
身体的温热也犹如妖精怪灵袭来,眼睛眯起,语气裹挟着暧昧:“江同学终于认可我们之间的情谊了吗?放心,我不会让你难做的。”
话落,谢秋白就着圈住江榭的姿势眼神,飘向远处的牧隗,嘴角勾起嘲讽的弧度。
那边的牧隗红发凌乱,一晚上没睡好,得到江榭的回复后忍不住一跃而起,简单套了个外套跑出寝室楼。原本打算随便转转,不知不觉却又走到江榭这边。
他也不清楚为什么会做出这种举动,反应过来怔怔站在原地,双脚不愿意离开,以至于路人看到一个高大酷拽的青年寻仇般站在那里。
“他看过来了。”
谢秋白含笑开口,刻意压下轻柔的嗓音,就像真的在做见不得人的事一般,惩罚性地在江榭后腰捏一把。
江榭的腰没那么敏感,但对方的掌心贴上的瞬间,就像有根柔软的羽毛在隔着衣服搔弄,明显的骨节在皮肤烙下滚烫的印。
江榭抓过他的手,眼前的男人似乎越演越沉浸,那张斯文败类、温文尔雅的脸还真有几分去当小三的潜质。
“谢会长真是身兼多职,连这种也能做得很好。”
“江同学过奖了,只是当着牧隗的面握手会不会太大胆了。”
嘴上这般说着,谢秋白也不挣扎,即便抓住他的手力道大,他面上也是淡定自若,还有心情瞥去正要看来的牧隗。
就在牧隗要发现时——
谢秋白回头,对上江榭冷淡嘲讽的眼睛,抬手按住江榭的脖子,带人躲到寝室楼下的自助售卖机侧边。
做完这一切后把下巴搁在肩膀。
“好险,差点就要被发现了。我做的好吗?有没有奖励?”
江榭冷眼垂下,倚在自助售卖机,没有笑,黑直的眉衬得他冷酷:“要了上不得台面的身份还想讨奖励,会长贪心了。”
谢秋白笑容一僵,徐徐起身,“真无情。”
江榭:“大度?”
谢秋白被怼到话一咽,眸色暗了暗,挑起狐狸眼:“好,哪怕我无名无份,跟着你东躲西藏,能让江同学偶尔开心就好。”
江榭踩着他鞋碾过,“那滚开,我要去见其他人,大度点。”
鞋尖留下褶皱印子。
谢秋白直直盯着江榭不说话,瞧着就像在算计什么一肚子坏水。良久,他还是拿好自己的身份顺着江榭演下去:“好,你能留在我这里,就说明对我有几分真心,我会念着这份真心留在你身边的。”
江榭已经彻底免疫这群时不时发疯的大少爷,“那就记住今天说的话,以后识趣点。”
说完,江榭转身走出。
外面已经没有牧隗的身影,恰好就在前一刻离开。
一直等待的人走了,谢秋白收敛笑意,狐狸眼里的柔情蜜意消失不见。
——
九方慎坐在落地窗边。
随后进来一位戴眼镜的助理,脸色疲惫:“家主,小姐今早又将房间砸个遍,吵着要见你,回学校。”
“让她砸,什么时候冷静了再来见我。”
助理欲言又止:“可是……家主,京大开学了,小姐该回学校了。”
九方慎不怒自威,从袖口探出的手细长白皙,慢条斯理地摆弄茶具,无端透出一股强势的压迫感。
干站在原地的助理没得到回答,后背浸透冷汗。
“抱歉家主,是我逾越了。”助理迅速鞠躬,和另一个进来的年纪大点的黑衣男对视,撇嘴暗示对方:“我这就去领罚。”
九方慎淡淡嗯一声,垂眸,按着茶具摇香。
后进来的黑衣男开口:“家主,您需要我们一直调查的人不久前回京城了,现在正在到酒店的路上,应当是为了见住在这里那个叫褚游的男人。”
九方慎摇香的动作一顿,放下茶盏,摩挲手指的翡翠扳指。
“好,跟小姐说一声,她想见的人要来了。”
“是。”
有了前车之鉴,黑衣男不敢多问,应下后退出房间。
站在走廊,房间里那股窒息的压迫感褪去,即便九方慎从头到尾没说几句,但还是让人像被一座山压住喘不过气。
按下门铃。
九方小姐的房间门打开。
他和站在里面的女助理对视,女人很年轻,留了头利落的齐肩短发,面容冷肃,平日里和稚妍关系不错。
只是没想到对方也一点办法都没有。
“哥哥呢?为什么要把我带到这里,我现在要见他。”
伴随这句话,房间噼里啪啦一顿响。九方稚妍黑直的长发凌乱贴着脸颊,脸色不太好,身上还穿着昨晚试图逃跑的黑衣黑裤,抱着腿靠在床边。
闷闷问了一声:“谁来了,桑,是哥哥吗?”
桑也就是开门的女人,对着黑衣男无奈耸肩,朝里面回道:“不是。”
黑衣男不敢往里面多看,低头在女人旁边传达九方慎的话。女人点点头,挑起眉,那点冷肃感被打破:“家主到底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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