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家欢喜几家愁,陵容醒来的消息让后宫的帕子又暗暗折舍了几条。
翊坤宫的娘娘整日里坐立难安,心中充满了恐惧和焦虑。她深知自己的处境十分危险,皇上对她的哥哥年羹尧已经心生不满,而这意味着她在宫中的地位也岌岌可危。
为了挽救这一局面,年世兰决定给年羹尧写一封能挽救年家的信。在信中,她详细地讲述了皇上对他所犯之事早就了如指掌。她引用了“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的典故,提醒年羹尧要明白皇上的心思。皇上愿意和自己讲就说明在给哥哥和年氏一族活下去机会,万万不可再让自己和年氏一族真的步入深渊
年世兰在信中还表示对哥哥的关心和担忧,她希望年羹尧能够审时度势,采取一些措施来化解皇上的愤怒。她建议年羹尧可以主动向皇上请罪,或者通过一些手段来讨好皇上,以保住自己的地位和权力。
这封信写得情真意切,字里行间都透露出年世兰的焦虑和无奈。她知道这封信对于年羹尧来说至关重要,希望他能够认真对待,不要辜负她的一片苦心。
年羹尧收到妹妹快马加鞭的信时,正与幕僚们商议事务。他皱着眉匆匆看完,脸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幕僚们见此,纷纷询问发生何事。年羹尧沉默片刻,将信递给为首的幕僚。幕僚看完后,也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将军,如今皇上是存了严惩不贷之意,当务之急确实需按娘娘所言,主动请罪,以表忠心。”一位幕僚急切说道。
年羹尧却冷哼一声,“我为朝廷立下赫赫战功,皇上岂会因些许小事就对我年氏一族赶尽杀绝?”
“将军不可大意,皇上心思难测,娘娘信中所言不无道理。”又有幕僚劝道。
年羹尧在厅中来回踱步,内心十分纠结。他既放不下自己的骄傲,又担心真如妹妹所说,年氏一族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最终,他咬咬牙道:“再观望一阵,若皇上真有进一步动作,我再做打算。”然而,他不知道的是,此时皇上已在暗中部署,年氏一族的命运正悄然走向深渊。
年世兰左等右等,就怕哥哥犯浑不听自己的劝告,可以说年世兰对哥哥的性子很是了解,现在可能只有爹爹和大哥能劝他了,她立马又给自己的父亲年遐龄,大哥年希尧写去了一封可以救命的信
年遐龄和年希尧收到信后,亦是心急如焚。年遐龄一生为官,深知伴君如伴虎的道理,当下便决定即刻启程去西北面见年羹尧。年希尧也快马加鞭,先一步赶到年羹尧营帐。
年希尧见到年羹尧后,苦口婆心地劝道:“弟弟,妹妹信中所言句句在理,皇上圣意难测,咱们不可再执迷不悟。”年羹尧却依旧固执:“大哥,我征战多年,功绩摆在那儿,皇上不会如此绝情。”
就在这时,年遐龄赶到。他怒目圆睁,狠狠斥责年羹尧:“你如此糊涂!如今皇上已有杀意,若再不请罪,年氏一族危矣!”年羹尧被父亲骂得低下了头,在父亲和大哥的双重劝说下,年羹尧终于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他长叹一口气,说道:“罢了,就依你们所言,我这便写折子向皇上请罪。”于是,年羹尧伏案疾书,言辞恳切地写下了请罪折子,派人快马送往京城。
年世兰在宫中得知大哥传的消息,泪水夺眶而出。她深知年氏一族的辉煌即将落幕,自己在宫中也再无倚仗。从此,翊坤宫没了往日的嚣张气焰,年世兰在宫中的日子也变得愈发艰难,只能在无尽的悔恨中等待命运的审判。
话说碎玉轩西配殿里,甄常在一次两次都被昭贵妃“教导”,自己初来乍到为什么就不能宽容一点呢?她觉得自己既然进宫了不应该是这样的!都是昭贵妃和自己过不去。她完全忘了要不是昭贵妃选秀时她就被处决了!要不是昭贵妃,她在入宫初期就被华贵妃一丈红废了!
她现在觉得自己在宫里孤立无援,眉姐姐现在对自己的态度也越来越冷淡。她刚入宫时就想联系温实初,可几次都被告知温太医不负责新宫妃的脉案!一个新入宫的庶妃哪里就能想请谁来就请谁来?真当自己是根葱?后宫哪个妃嫔要请太医都是上报自己的主位娘娘,没有主位娘娘的上报协理六宫的贵妃或者皇后,再由高位根据情况调配太医前去诊脉!每次去的太医都有一名女医和医使三人共同诊脉,医使除了监督外还要记录太医们的一言一行!
太医院的考核每季度轮换评比,以能者居上为准则。太医开具的方子与所取药材,皆有专门的医使核对二者是否一致。太医只负责开方,不得私自在药房取药,每日上下值还有专人检查有无夹带——这一切严密的规制,皆是为防有心之人利用职务之便与后宫嫔妃勾结,酿成祸乱宫闱、危及皇上及皇嗣安危的大患。
比起前世太医院诸多疏漏,这一世在陵容或直抒或婉转的进言下,早已整顿得焕然一新。许多原想借太医之手暗中生事的苗头,也因此被悄然掐灭。其中,甄常在可谓体会尤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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