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城,夜,月光稀疏,还在值守城楼的士兵,突然被人从背后捂住嘴巴,拿刀在他脖子上用力扎了两刀,血汩汩下流,直到确认他死亡后才缓缓松手。“报告项将军,东城门已经在掌控之中。”
宫城禁军大部分都被抽去平叛,守备空虚。
宫内,烛火昏黄摇曳,黄士诚还在寝宫与众妃子行乐,“陛下!”在妃子一声声娇喊中,宫门被人缓缓推开。
“钟将军你这是……”还没等禁军统领说完,一把剑从统领背后贯穿至胸前。
军需库,寝宫附近。“你们干……”“有人谋……”还没等这几个禁军说完,便死于钟将军的禁军手中。
各宫门,通政司。“余将军平叛期间皇宫有异动,我们需要临时接管防务。”钟将军的禁军对他们说道,这些原禁军疑惑地皱了皱眉,但万一起义军真的突袭皇宫了呢?而且看到这么多禁军,原禁军也识趣地让出了位置。
“钟将军,各宫门,军需库,寝宫,通政司等地已经控制,只等你一声令下。”说话的正是原值守太子东宫的禁军校尉。
另一侧,礼部官署,被近两米的围墙所围绕,院门紧闭,裴侍郎举起酒杯,对着众臣笑笑:“近日禁军在外平叛,战局胶着,陛下忧心宗庙社稷,特命礼部牵头,于三日后在太庙设‘平叛祈福大典’,祈求将士平安、叛乱早平。此事需与诸公商议细节。故请诸位移步礼部官署,共商方案,但鉴于此事需细商的环节不少,恐耽误诸位太久,我也备了薄酒便宴,咱们边吃边仪。”众臣皆悦。
黄士诚此时还搂着妃子,盖着被子:“爱妃,你说你要修葺房顶?明朝我便派人动工,一定用最好的材料!”突然,门外传来沉闷的钝响和金属摩擦声,黄士诚搂着妃子的手松了松,大喊:“谁?何事?”没人回应。心脏突突直跳,把被子拉了拉,盖得更紧了。
接着,木门传来“咔——咔擦”的脆响,伴随着“叮铃哐当”的金属崩落声,听到了铁条从门板上脱落,砸在地面的声音。妃子死死抱住黄士诚:“陛下,我,我怕。”
黄士诚从枕下抽出匕首,拿着刀的手微微颤抖,咽了口口水。“轰!”寝宫的门轰然倒塌,落地发出“砰——”的重响,在空旷的宫殿走廊里回荡。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沧桑的面孔。
“钟,钟将军?我平日待你不薄,这,这是何故?”黄士诚颤抖地问。
钟将军拿着刀,缓缓走到黄士诚面前,黄士诚怀里的妃子面色惨白,吓得说不出话,全身颤抖。
黄士诚断断续续地说:“钟,钟将军,你这是,这是在谋反!别,别杀我,你要什么?我都给你,美人?金钱?权力?你要什么?只要你放下武器,我就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
钟将军冷笑一声:“黄士诚,你还记得老国王和晏秋吗?!”还没等黄士诚解释,钟将军一刀刺入被子,连带着旁边的爱妃,一同刺穿,黄士诚瞪着眼睛,嘴角流血,匕首滑落在地。黄色被子上,殷红的鲜血逐渐漫开,开出了一朵血花。
太尉府,梁太尉此时却容光焕发地站在院子里,望向天上清冷的月亮,嘴角的笑愈发狰狞:“终于,开始了。”说完,便出门往西郊码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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