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堂门前,空气仿佛被点燃。
红与白,两股截然不同的真气在半空中疯狂碰撞。
叶红鱼虽然只有宗师后期,但她修炼的《血煞魔功》霸道无比,招招致命,每一击都带着令人作呕的血腥气。而李清歌虽然刻意压制了境界(伪装成刚入宗师),但她的剑意纯粹凛冽,如同万年玄冰,无论叶红鱼如何狂攻,她都如磐石般纹丝不动,仅仅用剑鞘就化解了所有攻势。
“你到底是谁?!”
叶红鱼越打越心惊。
她在总坛横行霸道这么多年,同辈之中除了那几个怪物,还没人能让她如此吃瘪。眼前这个穿着粗布麻衣、自称是侍女的女人,竟然能轻描淡写地接下她的全力一击?
“一个侍女。”李清歌淡淡地回答,手中剑鞘轻轻一挑,四两拨千斤地将叶红鱼震退三步。
“放屁!哪家侍女有这种身手?”叶红鱼怒极反笑,“苏信那个废物,怎么可能养得起你这种高手?难道……你是他养的小白脸?不对,你是女的……你是他养的禁脔?”
李清歌眉头微蹙,眼中闪过一丝厌恶。魔教中人,果然满口污言秽语。
“再不退去,休怪我不客气。”
“不客气?我看你怎么不客气!”叶红鱼彻底疯了,她咬破舌尖,喷出一口精血洒在匕首上,原本猩红的匕首瞬间暴涨出一丈长的血芒,“血魔解体!给我死!”
轰!
恐怖的能量波动瞬间席卷全场,周围看热闹的魔教徒被震得东倒西歪,连刑堂的大门都被轰塌了一半。
苏信躲在石狮子后面,看着这一幕,心里既害怕又兴奋。
打!打得好!
把刑堂拆了最好!
这一招下去,不死也得残,事情闹得越大,我这个“罪魁祸首”的责任就越大!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放肆!!!”
一道威严、宏大、仿佛来自远古洪荒的怒吼声,骤然在幽冥城的上空炸响。
这声音不带任何感情色彩,却蕴含着令人神魂颤栗的恐怖威压。
一瞬间,漫天血气消散。
叶红鱼那必杀的一击,竟然被这一声吼叫直接震碎!她整个人如同断了线的风筝,倒飞而出,重重地摔在地上,吐出一口鲜血。
就连李清歌也是脸色一白,不得不后退数步,长剑拄地,才勉强稳住身形。
苏信更是直接趴在了地上,感觉像是一座大山压在了背上,动弹不得。
“教……教主?!”
周围的魔教徒们一个个吓得魂飞魄散,不论是刑堂的还是血煞殿的,全部五体投地,跪伏在地上,连头都不敢抬。
天空中,一道黑色的身影凭空出现。
他穿着一袭宽大的黑袍,长发披散,面容粗犷刚毅,双目之中仿佛蕴含着日落星沉。他就那样静静地悬浮在空中,却仿佛是这片天地的中心,连周围的光线都被他吞噬。
玄天教教主,独孤无敌!
天人境巅峰的绝世强者!
“爷爷……”叶红鱼挣扎着爬起来,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眼中闪过一丝委屈,“您怎么来了?”
独孤无敌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并未理会,而是将目光投向了下方的废墟,最后锁定在了那个趴在地上的白衣身影上。
“苏信。”
“属下在!”苏信赶紧答应,虽然趴着姿势不雅,但声音却异常洪亮。
来了!审判时刻来了!
我抓了大长老的孙女的人,还引发了内斗,拆了刑堂大门,惊动了教主法驾!
这就是死罪啊!
“你可知罪?”独孤无敌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苏信心中狂喜,立刻大声喊道:“属下知罪!属下罪该万死!”
“哦?”独孤无敌眉毛一挑,“你何罪之有?”
“属下不该抓捕花无缺!不该得罪叶师姐!不该……”苏信刚想说“不该搞乱刑堂”,但转念一想,得把罪名往“不长眼”上引,“属下不该不识抬举!在这个强者为尊的魔教,属下居然妄想讲规矩!属下太天真了!属下这就辞去队长职务,自请去黑风洞面壁思过(其实是想跑路)!”
这一番话,说得那叫一个声泪俱下,充满了“悔恨”。
旁边的叶红鱼听了,冷笑一声:“算你识相!爷爷,这个苏信目无尊长,以下犯上,还纵容手下打伤我的人,您一定要……”
“闭嘴!”
独孤无敌突然一声暴喝,打断了叶红鱼的话。
他缓缓降落在苏信面前,那双深邃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苏信。
苏信屏住呼吸,等待着那句“拖出去喂狗”。
然而。
“哈哈哈哈!”
独孤无敌突然大笑起来,笑声震得苏信耳膜生疼。
他伸出宽厚的大手,一把将苏信从地上拎了起来,像是拎着一只小鸡仔,然后……重重地拍了拍苏信的肩膀。
“好小子!你有种!”
苏信:“???”
独孤无敌转过身,指着一脸懵逼的叶红鱼,大声说道:
“你们以为我玄天教是什么地方?是土匪窝吗?是靠关系、靠背景就能横行霸道的地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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