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晴的消息刚发出去,林轩就把手机放回口袋,转身走向实验台。赵强揉着眼睛坐起来,嘴里还念叨着丹炉和火锅。陈涛没抬头,手指在键盘上敲得飞快,屏幕上的数据流一层层堆叠。
“准备好了?”林轩问。
“监控系统上线,心电监护仪校准完毕,灵能波动采样器同步完成。”陈涛推了推眼镜,“你确定要在活人身上画电路?”
“不是画电路。”林轩拿起银纳米线笔,“是构建能量通路。”
赵强拍着胸口:“来吧!老子扛得住!”
苏婉晴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一卷泛黄的羊皮纸。“固元阵原图,我从藏经阁偷出来的。”她把图纸摊开在实验台旁,“传统筑基靠它稳定灵气,你们的新法子,得拿它当对照组。”
林轩扫了一眼图纸,点头:“结构冗余,效率低下,但稳定性确实高。正好验证我们的模型。”
他让赵强脱掉上衣趴好,用酒精棉擦净背部皮肤。银纳米线笔尖轻触脊柱凸起,第一道弧线缓缓延伸。赵强肌肉绷紧,没吭声。
“别紧张。”林轩说,“电流会从督脉进,任脉出,走小周天闭环。”
“听不懂。”赵强咧嘴,“你就说疼不疼。”
“疼。”林轩手不停,“但比被雷劈舒服。”
苏婉晴站在监护仪旁,眼睛盯着波形。“心率升高,血压上升,肾上腺素飙升,你下手轻点。”
“轻不了。”林轩画到肩胛骨位置,“能量节点必须精准嵌入生物电活跃区,差一点就短路。”
陈涛忽然插话:“APP界面加载完成,实时数据推送功能已激活。弹幕系统也接好了,要不要开直播?”
“开。”林轩头也不抬,“让全网看着科学怎么筑基。”
屏幕亮起,标题赫然写着《首例生物电路筑基实况》。不到一分钟,观看人数破万,弹幕刷满屏幕。
“这哥们背上有电路板?”
“人形充电宝预定。”
“主播胆子真大,不怕把人电成焦炭?”
林轩画完最后一笔,退后一步。“接通电源。”
陈涛按下开关。电流嗡鸣声响起,赵强身体猛地一颤,喉咙里挤出一声闷吼。监护仪警报骤响,红色曲线疯狂跳动。
“停!”苏婉晴伸手要关电源。
“别动!”林轩按住她手腕,“他在建立循环。”
赵强额头青筋暴起,嘴角渗出血丝,却咧开嘴笑:“爽,再来点!”
弹幕炸了:
“七窍流血还笑?猛男认证!”
“这哪是筑基,这是渡劫吧!”
“科学院修士协会收人吗?我也想当充电宝!”
十秒后,警报声戛然而止。监护仪屏幕上的曲线突然平稳,形成完美闭环。能量读数稳定在峰值,波动误差小于百分之一。
“成功了。”林轩松开苏婉晴的手,“生物电路自洽运行,能量转化效率是传统筑基的三倍。”
赵强翻身坐起,抹了把脸上的血,哈哈大笑:“值了!老子现在是不是能给手机无线充电?”
陈涛调出APP数据面板:“不止手机。按当前输出功率,你够给整栋楼供电两小时。”
苏婉晴盯着固元阵图纸,声音有些发颤:“古法需要七天静坐引导灵气,你们十分钟搞定?”
“因为我们不靠玄学。”林轩拿起实验记录本,“灵气是能量,能量服从物理定律。只要模型正确,参数精确,结果必然可重复。”
陈涛忽然皱眉:“有外部数据包接入,是熵影的追踪协议。”
林轩神色不变:“让他们看。看完就会明白,旧时代的防火墙挡不住新纪元的电流。”
赵强跳下实验台,活动肩膀:“饿了,吃火锅去?我请客!”
“你刚筑基,饮食要控制。”苏婉晴说。
“控制个屁!”赵强一把搂住陈涛脖子,“走走走,庆祝我成为人形反应堆!”
陈涛挣扎着:“先让我把数据上传,弹幕说要打赏修炼资源。”
林轩合上记录本,看向窗外。远处宗门方向灯火通明,巡逻的灵光隐约可见。
手机震动,苏婉晴低头看消息,脸色微变:“父亲派了执法堂的人,正在往这边来。”
“让他们来。”林轩拿起外套,“正好看看,是他们的符箓快,还是我们的电路稳。”
赵强已经冲到门口:“火锅店等你们!谁不来谁是小狗!”
陈涛抱着笔记本追出去:“等等!我还没存盘!”
苏婉晴站在原地没动,轻声问:“你真觉得,他们拦得住你?”
林轩系好扣子,笑了笑:“不是我拦不拦得住。是科学,从来不需要拦任何人。”
他推开门,夜风灌进来,吹散了实验室里残留的电流焦味。走廊尽头,赵强的喊声还在回荡。
苏婉晴把固元阵图纸折好,放进包里,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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